众道士原本没把凤疏影放在眼里,听到这句话齐刷刷地朝她看了过来。
她居然要一个人挑战他们这么多人?
太狂了!
那道士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你确定?”
凤疏影点头:“天快黑了,三局两胜来不及了,也浪费时间,不如一把定输赢。”
“只赢你一个人,体现不了我的实力,你们可能也不会服气,所以你们一起上吧!”
她长得乖乖巧巧,看起来温和无害,但是这番话却说得很是狂妄。
那道士冷笑一声:“你一会别哭!”
凤疏影点头:“放心吧,我会让你们哭的。”
那道士:“……”
他是真没把凤疏影放在眼里,因为她看起来太乖巧,也太年轻。
方才虽然她用业火烧死了好几个道士,但是在他看来,这事八成是方丈干的,不会是她干的。
他冷声道:“不用我的那些师兄们出手,我一个人就够了,你要比什么?”
凤疏影回答:“符咒术。”
符咒术是天一观弟子们的必修之术,但是能学好的人极少,因为这事讲究天份。
那道士的符咒之术恰好是年轻弟子中比较优秀的。
无为子也觉得一群弟子欺负一个女子这事传出去不好听,他便道:“给她点教训就好,不要伤她性命。”
那弟子应了一声,拿起一张符就朝凤疏影扔了过来。
凤疏影却连符都没有拿,只是伸手掐了个诀,那道士都没有看清她的手法,他扔过去的那张符就折回来贴到他自己的身上。
下一刻,凤疏影的手一动,在他的身上贴了张雷符。
“轰”的一声,那道士被劈了个皮焦肉嫩,倒地口吐青烟。
无为子看到那张雷符的时候有些坐不住了,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雷符了。
且凤疏影用符的手法十分专业,和她的年龄不相符。
他都想要下场了动手了,只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方丈又在旁看着,他还拉不下脸去欺负一个晚辈。
凤疏影单手背在身后,温声道:“都说了让你们一起上,你却不听,有人帮你分担一下,你也不至于被劈的这么惨。”
这话多少像是风凉话了,那些弟子们哪里受得了?
当即就有两个弟子站出来道:“我们来领教你的符咒之术!”
十息之后,两个弟子同时被雷劈中,躺在地上抽搐,口吐青烟。
凤疏影有些不耐烦地道:“都说了让你们一起上,还在等什么?”
其他的弟子七手八脚地掏出符,朝她扔了过来。
凤疏影一人送了他们一张雷符,然后他们集体躺下,集体口吐青烟,场面十分壮观。
她拍了拍手走到方丈的面前道:“搞定!”
方丈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毕竟他见识到过她收拾人的手段。
他看到这么多人和他一样被雷劈,他的心里有一种隐秘的。
他面上得道高僧的淡定和冷静,轻点了一下头:“比贫僧预期的慢了十息,不过也还过得去。”
凤疏影轻撇了一下嘴,这货真的挺能装的。
不过他现在扮演的深不可测的得道高僧,这种反应还是蛮适合他的。
无为子万分震惊地看着凤疏影,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雷符是邪物最怕的符,但是也是符师最难画成的符。
因为这种符对符师的要求极高,一般人手里有个一两张就会当成是宝,在最关键的时候用。
可是到了凤疏影这里,就跟搞批发的一样,一拿一大把,十几个弟子,一人被她贴了一张。
他带出来的弟子,全部竖着出来,横着进去。
他看着凤疏影问:“你哪来这么多的雷符?”
凤疏影回答:“当然是自己画的。”
她说完又看了方丈一眼道:“大师教我的。”
方丈的身体抖了一下,却也没胆子反驳这句话。
两人互看了一眼,交换了一记眼神,两人都没敢说话。
她这话听在无为子的耳中,就立即理解成佛寺里的和尚人人都会画雷符,方丈是第一高手。
他的心里各种翻涌,佛寺在不动声色中,居然就有了这样的能耐?
他记得明明之前的方丈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废物,什么时候成了画符咒的高手?
他的心里生出了极浓的忌惮。
方丈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无为子道:“观主,你们输了,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无为子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他们方才的赌注:
输者交出镇教的法宝,滚出京城,不得再在京中传教。
他瞬间面沉如水,他方才会答应,不过是因为他觉得这一次他们必赢。
他想让方丈交出凌雪,让方丈滚出京城。
可是现在他变成输的那一方时,他就想要赖账了。
无为子淡声道:“承诺?什么承诺?”
“你们跑到天一观来生事,打伤我这么多的弟子,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来人,将他们拿下!”
他的话音一落,四周响起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凤疏影扭头一看,就看见到很多天一观的弟子团团把他们团住了。
她立即就明白无为子的打算:
天一观若是赢了,无为子就理直气壮地夺走凌雪,再狠狠地羞辱他们一顿,然后把他们赶出京城。
天一观若是输了,无为子就直接赖账,再强行将他们拦下,抢走凌雪。
她之前听说天一观的道士不要脸,如今算是近距离地感受了一回。
好在她也有准备。
她扔出一枚烟雾弹,飞快地跑到不夜侯的身边:“侯爷,你方才一直都在这里,你说句公道话。”
不夜侯摇着扇子道:“天一观一向不要脸,本侯就算是站出来说话,他们也不会听。”
“不用跟他们废话了,直接打就是了。”
他说完把折扇一收,朗声道:“天一观的牛鼻子言而无信,输了却还反咬一口。”
“兄弟们,抄家伙,干死这群不要脸的牛鼻子!”
凤疏影:“……”
她知道他的路子野,但是野到这一步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在这一刻,她有一种预感,他早就想拆了天一观。sxbiquge/read/72/7288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