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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朝风见安解语俏皮的样儿,没有一丝做作勉强,知道她终于是对自己完全放了心,开始全心全意信赖自己了。心里也不由百感交集,就过去拉着她的手,走到一旁坐下,含笑道:“解语真是长进了。——居然没有砸东西发脾气。”
安解语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头放在他肩膀上,道:“已经砸过了。——你没看见而已。”
范朝风失笑,搂了她的肩膀,在她头发上亲了一下,道:“你别担心,让我来处理。”
安解语抬头道:“别啊,留着让我练练手。”又将自己白玉似的小手翻来覆去看了看,叹息道:“很久没有对付过妾室姨娘了,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宝刀未老。”
范朝风握着她的手,也左看右看,皱眉道:“你何时对付过这些妾室姨娘?哪儿来的妾室姨娘?——我好象从来就没有过这些人吧?”
安解语脸红:她是对付过妾室姨娘,不过对付的是大房范朝晖的妾室姨娘。就赶紧把话岔开:“这个贵妾上门,我们是不是得先验了卖身契?”又神往道:“身为江南第一名妓这么多年,想来私房也有不少吧?”
范朝风嗤笑一声,忍不住在她脑门上轻弹一下道:“你这个脑子里,成日里都琢磨些什么不靠谱的东西?”
安解语笑道:“咱们背了这个虚名,总不能一点实惠都没有吧?”又叹息道:“我们家也就罢了,横竖就是给我找点儿乐子。可雪衣那边,她的心里不知怎么煎熬呢。”
范朝风便沉默了半晌,道:“你多劝劝雪衣。宋大哥,也是有苦衷的。”
安解语撇撇嘴道:“若是有苦衷,他可以跟雪衣说清楚。——雪衣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范朝风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只道:“男人做事,也不是要事事跟女人说清楚。若是雪衣相信宋大哥,就应该给他机会。”
安解语最恨这种“若是你相信我,我就不需要解释”的论调,便斜睨着范朝风道:“若是你有这种事,我就算相信你,你也得给我说清楚。不然……”安解语就哼了两声,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范朝风失笑,低头亲亲她的脸,道:“像我这样的男人,在这个世上也只有一个。你若是还要闹腾,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安解语并不作声,反而低着头,偷偷抿嘴笑了。
两人在屋里说笑了一会儿,六万就在外面回道,说是仗义楼的曾护法和几位堂主都过来了。
范朝风想起这几位说好先去看南宫雪衣,再过来寻自己说话,便跟安解语道:“我还有事要跟他们商议,晚上就不陪你吃饭。——我会陪他们在外院里吃。”
安解语忙道:“你去忙你的去吧。我会吩咐厨房给你们加菜。”
范朝风微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又在她耳边道:“别的也就罢了,千万别再加鹿肉汤了。”
安解语脸红,啐了他一口,自去厨房里吩咐晚上的加菜去了。又想着要给南宫雪衣也送点新鲜菜过去,便叫了六万一起,一路说,一路问,往厨房那边去了。
范朝风在门口盯着安解语的背影看了好一阵子,嘴角微翘,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舒爽。便也抬步去了外院,见仗义楼的人去了。
到了外院,曾护法他们已是等了他有一会儿。见范朝风姗姗来迟,还以为是左护法夫人又大发娇嗔,耽误了时间,就都同情地拍拍他的肩,道:“安兄弟,别担心。——那莺莺没什么脑子,是个好拿捏的。你只管把她送到别院,关起来让她自生自灭就是了。”
这几人都对安护法颇为同情。
想那莺莺操皮肉生涯这么多年,这仗义楼的高层,几乎个个是她的入幕之宾。如今居然要给唯一没有沾过她的安护法做贵妾,真是老天不长眼睛,专门埋汰好人!
范朝风却忍着笑,正色道:“我夫人说了,不用我操心。她定会给我收拾得妥妥当当的。”
这几人本来还想安慰安护法,此时一听,就知道人家两口子早商量好对策了,便都笑了,也不再放在心上。——既然人家的老婆都不计较,他们还瞎操什么心呢?
几人就坐了下来,言归正传,说起宋远怀托人带回来的密信。想到大事能成,这些人都有些激动起来。
大家谈完正事,发现外面的天已快黑了,院子里已是到了掌灯时分。范朝风便吩咐了下人传晚饭,几人就在安护法家吃了酒,才各自醉醺醺地回了家。
而宋远怀在宜城这段日子的表现,已是让江南王深信他对燕燕有情。
从江南王自己的经历来看,只要男人对女人有了情意,这女人就能辖制住男人。便觉得只要将燕燕放在宋远怀身边,这江南第一大帮,自然而然会站在自己这边。就爽快允了宋远怀的所求。
过了几日,就有江南王的使者再次到辉城传旨,封宋远怀为辉城的城主,总领一方,且可以拥有自己的城防军士,不过人数不得超过五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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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王还另有旨意给南宫雪衣,让南宫雪衣准备花烛喜堂,又要派专人过来看着宋楼主同秦燕燕正式拜堂。还说秦燕燕敬她是先进门的,自愿给南宫雪衣敬茶,尊南宫雪衣为大,秦燕燕为小。
南宫雪衣得了准信,便病倒在屋里。
安解语虽然很不齿这个江南王,但是更诧异宋远怀如此不给南宫雪衣脸面。为了个芝麻绿豆大的城防官儿,就要这样着急地抱江南王的大腿。便在家里对范朝风愤愤不平道:“男人的心要靠的住,真是母猪也能上树了。”惹得范朝风给了她好大一个白眼儿。
安解语也顾不得范朝风,这几日都往宋家去得更勤了。
见南宫雪衣一幅痛不欲生的样子,安解语便搜索枯肠劝道:“不说你和宋楼主以前的情分,就说如今这样大的一片家业,你就不能轻易拱手让人了。——难道你想让那个婊子的妹妹过来拣现成的,不仅要花你的银子,住你的宅子,睡你的男人,还打你的儿子?”
南宫雪衣本是抑郁了好几天,如今听安解语说得如此风趣,不由噗哧一声笑了,道:“我哪有儿子?”说完,又皱了眉头,道:“我好象有两个多月没有换洗了。”
南宫雪衣和宋远怀成亲也快一年了,一直一点动静都没有,南宫雪衣就没有放在心上。最近这些日子以来,她又吃不下,睡不着,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子的变化。
安解语在一旁听了,却是大喜,忙道:“赶紧去请个大夫过来瞧瞧。——你要是有孕了,就更不能退让了。你和宋楼主的家业,都是你们孩子的。那个婊子的妹妹,凭什么看见别人的男人好就要抢?咱一定不能让她好过!”
南宫雪衣想到自己可能有孕,心情就平静了下来,便先让自己的侍女马上去找个好些的大夫过来,一边又对安解语道:“语娘,你在这里陪陪我,好不好?”
安解语笑道:“我陪你吃晚饭。等你睡了,我再走。——行不行?”
南宫雪衣知道语娘也是有家室的人,她能应承从早到晚一直陪着自己,已是很不容易了,便点点头。
安解语就让五万回去给范朝风说了声,她要在这里陪南宫雪衣吃晚饭,让范朝风晚上自己吃饭。
五万领命而去。过了一会儿,拎着一个食盒,同大夫一起进来了。
安解语见五万对她点点头,知道范朝风应是允了,就让五万把食盒先放在一旁。
这边大夫就给南宫雪衣把脉,却是把了左手,又换右手,过了好半晌,才笑着对南宫雪衣拱手道:“恭喜楼主夫人,贺喜楼主夫人!——夫人确实有喜了。”
南宫雪衣和安解语相视而笑,也是又惊又喜,便细问道:“大夫,我最近吃不好,睡不好,可会对我肚子里的孩儿有碍?”
大夫捻须笑道:“无妨。夫人身子骨强健,这孩子长得很好。”
不过这大夫也是仗义楼的人,知道宋楼主最近“喜事”临门,楼主夫人心里一定不好过,便委婉地劝道:“楼主夫人既然有孕,就要一切以孩子为重。别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南宫雪衣也是聪明人,便含笑允道:“多谢大夫良言。雪衣晓得了。”说完,便让人拿了大赏封,赏了大夫。
晚上安解语同南宫雪衣一起吃饭,就把范朝风专门给她送过来的鸡皮酸笋汤端出来给南宫雪衣用。那汤酸的恰到好处,十分鲜甜,极对南宫雪衣的胃口,便将整碗都吃尽了。又对安解语道:“不好意思。我把安兄弟给你准备的汤都喝了,你不会怪我吧?”
安解语抿嘴笑道:“都喝了才好。我现在又不想喝汤。”
南宫雪衣自己要做母亲了,就将宋远怀那边的糟心事儿放下一些,一心一意问起安解语有关妊娠和产育的话题。
这些当然也是安解语的强项。她便滔滔不绝地跟南宫雪衣一直说到亥时初。直到南宫雪衣都打起呵欠,安解语才住了嘴,帮着侍女一起,服侍南宫雪衣睡下了。
南宫雪衣也有数日没有好好睡一觉了。这几日她一直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如今有了孩子,断不能容许自己任性妄为,让别人得了意去,就沉静下来,很快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