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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浅见辰琅是真的急了,又见大家都站在门外说话,只好先跟辰琅说:“辰公子,你让朕这么一个怀有身孕之人站在门外同你说话,还吹着冷风,是不是有点怠慢了?”
聂师傅赶忙让自己的老婆子快快准备热水热茶,将凤浅一行人请进去。
“凤浅女王,看你这一脸不急不躁的样子,应该是有主意了吧?”
“谁跟你说朕有主意了?”凤浅喝了一口热茶,“朕此行是来抓野生鳝鱼的,哪里还有多余的功夫管你的事?”
“凤浅女王,要是连你都没主意,我就真的要和那个公主成婚了,这可怎么办啊?!”
凤浅看到辰琅是真的急了,只好说:“行了行了,不就是不想娶公主吗?看把你急成什么样了?”
辰琅才哭丧的脸,听到凤浅这么说,立刻转了个脸色,问道:“凤浅女王有主意吗?”
“有是有,不过就是要委屈辰公子一回。”
“这有什么,只要让圣上撤回旨意,委屈我千八百回都可以!”
“好,我答应帮你,不过眼下,我得先抓了野生鳝鱼才行,辰公子,既然都来了,顺道帮帮忙吧!”
“行。”
万金阁送走辰琅后,公子襄问轩辕彻:“你怎么确信,凤姑娘会帮辰家的公子?”
“辰琅要是和紫云成婚了,辰家可就完全为雪妃所用了,浅浅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不过她这个人啊,就算已经打定主意要帮忙,但绝对不会在面上表露出来。”
两人正说着,帝皇宫忽然来旨意:召轩辕彻入宫觐见。
宣旨太监并没有说明是入宫见谁,轩辕彻问了一句,太监也不过是含糊其辞,没有告知。
“请公公稍候,待我换身衣服就去。”
入内寝后,轩辕彻一边在屏风后面换衣服,一边向坐在屏风外面的公子襄说:“星帝身边的太监我是认识的,偏偏今天来宣旨的这个脸生得很,不知又有什么陷阱。”
“能借太监的手宣旨让你进宫的,不就是帝皇宫里的人,除了星帝,就只有雪妃了。”
“可如今雪妃已经被星帝褫夺尊位,已经没有下旨的权利了。”
“她没有,景天太子有,紫云公主也有。”
“你什么意思?”
“暗玄已经找到雪妃的踪迹,就藏着太子左迁出来的宫里,连那个叫福康的太监也一并藏匿在那儿,此番下旨见你,不是景天就是紫云,你要多多小心才是。”
“福康的功夫是好,可要是交起手来,我还是能有几分胜算的,放心。”
“你要小心啊!暗玄虽然在帝皇宫里,但他现在不能露面,一旦你在里面跟人交起手来,他是帮不到你的。”
“你放心吧!”说话间,轩辕彻已经换了一套朝见的正装,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不用担心我,倒是浅浅那边,还要你多费心。”
“破海一直暗中跟着她的马车保护,出不了岔子。”
“多谢了。”
轩辕彻的马车从万金阁出来后,刚上了长街,忽然像是被人挡住去路似的,轩辕彻感觉马车猛然停住,掀开车帘,只见司空圣杰正骑马拦着自己的去路。
“师弟,这几日都不见师弟,可是去哪儿逍遥了?”
“我可不像小凤儿有个哥哥帮忙处理国事,南燕这几天快马送上来的奏折都快堆成山了,我再不处理,只怕要误事。”
司空圣杰说着话,轻声策马走到轩辕彻帘子旁边,小声问:“我听说帝皇宫里来旨召见你,可说了是什么事?”
“没。”
“是谁召见呢?星帝?”
“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这么进宫?”
“那不然呢?难不成抗旨?”
“师兄,我们现在身处帝都,比不上在大燕、南燕或是北燕时,可以无所顾忌,你要多小心才是啊!”
“我什么时候需要你们一个个来担心我了?”轩辕彻纳闷,自己堂堂一个灵尊高手,怎么反而成了最被人担心的那个?
“这旨意来得蹊跷,又单单只召见你,难免让人担心。”
“我会多加小心的。”
进入皇宫后,马车没有去乾擎殿,反而是往后宫的宫殿去,轩辕彻问:“我已经到了后宫,公公还不肯说是谁要见我吗?”
“轩辕公子,主子在庭兰殿的后湖等你。”
从马车上下来后,这些宫人纷纷退下,周围只有一片静悄悄的清湖,轩辕彻见湖边站着一个女子,走上前去问:“你要见我?”
那女子悠悠转过来,说:“阿彻,我们很久没有这么单独说过话了。”
“紫云,你召我进宫,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我父皇下了旨,让我和辰府的公子成亲吗?”
“圣上的旨意已经昭告天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轩辕彻走到湖边,看着那一面似镜子一样的水面,问:“你希望我说什么呢?”
“我不想和辰琅成亲。”
“这门亲事是圣上昭告天下了的,你想要圣上失信于天下人吗?”
“你就这么希望我和辰府的人成亲?”
“你跟谁成亲,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找我来是为了说这件事,抱歉我失陪了。”
就在轩辕彻将要转身离开时,紫云忽然冲过来就要从后面抱住他,带着哭腔喊道:“阿彻,你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轩辕彻立刻躲开了紫云,问她:“紫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紫云的情绪有些崩溃,“你为什么从来不肯好好看看我!”
“抱歉,我要回去了。”
紫云不由分说,又用力抓住轩辕彻的手,踮起脚想要吻上轩辕彻的唇。
轩辕彻再次闪开身体,避开紫云的求爱行为,他皱起眉头来,说:“紫云,你是星云帝国的公主,要知道自重。”
“自重?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我的心思难道你不明白吗?为什么要让我自重?”
湖面的风忽然刮得猛了,将一池镜水吹皱,仿佛此刻轩辕彻越来越紧的眉头,他当然知道紫云对自己的心思,可他的心里除了浅浅以外,已经放不下任何人了。
“我的心里只有浅浅,不会再有别人。”
“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只是一个北燕丞相的女儿,值得你这么放在心里?”
轩辕彻几乎立刻脱口而出:“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