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刑部用尽酷刑,这四人竟然扛死了都不说。”身后的萧涵摸着下巴沉思着道。
“这些人不会说的。”肆意看着外面的风景淡淡的接道;“太子想必已经做过这几人的思想工作,他们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怎可能不明白,今日要是招认出来了,就是灭族之祸。若是为主子成仁,太子定答应保得住一家老小。况且,这些人除了贪,也不是真蠢到无可救药,太子多年的培植不易,不到最后关头,还是留他们一条命效忠罢,真要到了时候,太子恐怕会比我们先动手。”
“王妃说的不错,刚刚接到消息,皇上已经下旨处斩那四人了。”韩漠手握长剑边说边走进来。
萧涵脸一冷,接着沉声道;“太子哪?”
“听说皇上只是当殿训斥了太子治理不严,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处罚。”
“这任谁都看得出秦皇是有意偏袒。”一旁对着镜子臭美的盈月耸耸肩接口道。
“哼。”萧涵斥了声;“秦皇这样做就不怕激朝臣的不满吗?”
“若他在这么袒护下去,我们的计划恐怕永远不会成功。”韩漠接口。
肆意看着日光轻轻掀开了睫毛,唇略动;“放心秦皇是不可能这么护下去的。就像你们说的,朝堂悠悠之众,都岂是好忽悠的!
俗话说的好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这两次这大事,秦皇会不生气?只是这气暂时还在可以控制的氛围,所以这把火我们不能停下来。”
压制的怒气若是到一定的程度,所爆发出来的力量才是最惊人的。
“王妃又有妙计了。”萧涵眼一亮的道。
“这次恐怕凤昭然恐怕不会再让我们主动出击了。”
他若是那种乖乖挨打的主,也不会做的上这太子之位了!
“王妃的意思?”
“先静观其变。”
一日后。
旭日东升,晨雾散尽。
书房,肆意手中拿着账本,正奋力击飞的在算账,
一旁萧涵韩漠嘴巴长的老大,眼睛瞪的笔直,看着女子直发惊。
肆意将毛笔用嘴巴咬住,接着将一捆账本抱到两人面前桌子上道;“好了。”
说着拿下口中笔,转头朝书桌旁又走去,边走边道;“王府还有什么没处理的账本折子吗?最好一起拿过来,今天难得有时间。”
说了半天身后也没回应,肆意奇怪的转头,却见着萧涵还抱着账本呆看着她。
肆意挑了下眉;“怎么了?”
萧涵回神,接着猛上前一步,眼睛宝石一般的闪亮,激动道;“王妃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竟然……竟然……”
“竟然什么?”
“竟然不用算盘,两个时辰内,就处理了府中括暗门一个月的账。”
这些全因主子离开而耽搁下来了,可他们王妃却一口气就全处理的干干静静,有条有序不说,而且没有丝毫错误。
这说出去都有些吓人了,不知道有没人相信,他们王妃竟然还是个心算天才啊!
萧涵与韩漠互对一眼,两人都难掩激动。
肆意听言笑了笑,接着伸手道;“还有吗?”
“有有有。”萧涵忙点头,跟着转头就跑,回头将自己一屋子没处理好的账本也拿了过来。
“王妃这里还有。”萧涵含着笑将东西放下。
韩漠见此冰冷脸上有些笑意,萧涵好狡猾。自己的事竟然也劳烦王妃做。等会儿要是被王妃发现了,肯定没的落好!
肆意接过账目,抬头朝站在身旁笑呵呵的萧涵道;“其实心算是有窍门的。你想不想学?”
“王妃要教我吗?”惊喜从眼中闪过。
作为整日跟账目打叫道的萧涵,没什么比这话题对他更有吸引力。
肆意微笑的点了点头,拉过一张纸就道;“你看,我将这些公式写在纸上,你只要将它们全都能记住就行了。”
“王妃请。”萧涵唇带笑,眼发亮的弯身替肆意磨墨。
“萧大总管今日真是殷勤啊!”盈月摇曳身姿走来。
萧涵被她一挖苦,俊脸有些红晕闪过,之后唇扬付诸一笑。
盈月笑意嫣然的撇了肆意一眼。两人眼神一个交换后,肆意扬唇笑了。
而就在这时,翼王府迎来了一位贵客——太子凤昭然主动登门而来。
侍卫禀报过。肆意放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太子从凤无极走就一直安静到现在,她可从不认为凤昭然会放过这么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特别又在这两次重创后!
该来了吗???
“王妃交给属下去应付吧!”萧涵鞠了下躬就要退下。
肆意抬手;“不用,他既然指明要见我,我又有何不敢见他!”转首,对着侍卫道;“请太子到前殿等候,本妃即可就来。”
“是。”
暗焰宫的迎客大殿中。
““你们王妃竟然还敢让太子等?好大的架子啊!”八皇子凤灵玉不爽的直接朝禀报来的人甩了去。
“老八,住口!”太子斥回,视线淡淡的睑着。
一旁的君子玉摇着青竹扇子,脸上也不见丝毫的波动。
“太子也在啊!”门口传来说话声,不是肆意,而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姬无双。
沉静的君子玉,凤昭然看见来人同时一拧眉!
特别是君子玉脸瞬间都沉了下去,握扇子的手也紧上了三分。
“姬公子也在!”凤昭然射去犀利的视线。
姬无双嘻唇笑道:“是啊,真巧。”
凤昭然淡淡勾唇浅笑;“翼王妃毕竟是女子,姬公子还是不要走的太近的好,以免让外人误会。”
“哦?本公子问心无愧,哪怕什么误会。不过太子提醒到是,是不该走的太近了,以免给人口舌,趁此大做文章!”
“呵呵呵……”凤昭然回之温雅一笑。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脚步声。
屋内的几个男人同时抬起头,门外一阵艳光跟着逼射而来。
几人身子不由一震,这个女子是肆意吧?
那长及膝部的黑发是她的,但此时这黑发的发尾被一根以银线绣着暗焰的白缎束住,而头上挽着简单而高雅的流云髻。那衣是她钟爱的白色,却已不是那袭简陋的白布衣,那是进贡的雪绮罗,领襟、袖口依然是那人独有火焰暗纹标志,裙摆的云翼,腰间的玲珑玉带,让这一袭白衣那样的华贵雍容,高贵绝尘。
“让太子久等了。”肆意微欠身,接着挥袖直踏入正殿中主座。
身后萧涵韩漠左右站立,一老练,一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