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肆珑的声音柔软,带着一丝倦怠,可是一双大眼却透着得意之极的神色。
“自然是找公主好好庆祝一番了。”三皇子凤昭然一阵爽笑道。
肆珑恶毒的冷然一笑,快速的起身道:“三皇子说的是,我这就去叫人准备酒席,顺便叫爹爹一起过来好好的庆祝一番!”|
后堂,肆丞相精光灼灼的眸扫着殿中六人;“今夜肆意出事,凤无极定然会被我们打的措手不及。现在本相在给你们一百死士,要不惜一切代价,将拂变带出来!”
“是。”暗夜七星六人领命。
“你们去吧。本相等你们的好消息!”肆季予以重任的看着几人道。
“是!”六人领命带着一百死士消失而去!
肆珑见着更欣喜,走到肆季的面前道;“爹,三皇子来了,不如一起喝酒一起等他们的好消息!”
肆季笑点头,今日抓到凤无极的心头肉,的确值得庆祝一番!
月光如水,万物都显得朦胧。
“主子!”全身笼罩在寒气中的萧涵突然快速的走入大殿之内。
今日王妃之事有人的阴谋诡计得逞不说,还让秦皇有了捏住他们主子把柄,害的王妃入狱!
凤无极坐在写意阁内,这里,满是她的气味,紧拧的眉头一舒,缓缓靠在软榻之上,闭着双眼,眼前不断闪现出那些张小脸。
“萧涵你说牢房会不会很小?”凤无极闭着双眼,声音有着说不出的低沉,也不抬头,对着自己身前萧涵缓缓说道:“你说,她这么爱动,被关在那么小的地方一定很不自在吧!”
“王妃现在有伤,不会乱动的。”萧涵浅笑回道,说完就觉得很想给自己一个耳光,他提什么不好,非提王妃受伤这茬,牢房那种地方,怎么能住的了重伤还没愈合的她!
果然凤无极听言眉头拧了起来。
“王爷不用担心,王妃洪福齐天一定会没事的!”静立在一旁的冬天红着眼眶说了句!
凤无极依旧闭着眼睛,挥了挥手道;“下去休息吧!”
“是。”冬天悄声的退下!
屋外明月清幽,冬天出了写意阁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推开门时,肩膀上就搭来一手!
“啊~”冬天被吓一跳的忙回神。
仰起头看清来人之时,哭红迷蒙的大眼一刹变成了谨慎犀利!
“你怎么来了?”看着黑衣高大的男子冬天压低音量的小声道。
黑衣男子不言,冬天就扫了他一眼,接着四下看了看,就将人拉进了屋里,小心的关上了门扉。神情也才放松几分,却依然小声道;“王府守备现在虽然少很多人,可也是处处布防。你这么贸然进来要是被翼王发现怎么办?”
黑衣男子只是看着她,沉眉冷目依旧不说话!
冬天见此皱眉;“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珑公主又发脾气了?你回去跟她说,上两次没成功也不能怪我,你都没见到翼王爷看的有多严,翼王妃也很小心,我每次下手前都算了千次,就这样都被那男人抓到了。”
那黑衣男子依旧不语,双眼直视冬天!
“行了,你先回去。就跟珑公主说,再容握几天。等翼王妃这次从牢里出来,我亲自动手一定能杀了她!”
冬天又道,可那黑衣男子还是没反应,冬天就皱眉微生气道;“拂念你是暗夜七星的老大,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了,是不是那个什么公主又说什么难听的了?”
可是她话落,那黑衣男子依旧是老样子,不言不语不吭不声!
冬天此时才意识到什么不对劲!
她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而就在此时屋内的灯火一下全亮了,冬天吓了一跳,猛转头朝后看!
一看之下嘴唇都吓白了,屋子中是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还站着一个人的?
而那个人不是刚还躺在写意阁中安黯然神伤的男人吗?
他怎么会在此处的?
凤无极淡淡的一抿唇,墨黑色的双眼看不出情绪!
冬天握着拳头后退,猛看上黑衣人;“你不是拂念?”
“你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人会用易容术吗?”萧涵接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讽刺道。
你们……怎么会知道是我。冬天看看萧涵又看看凤无极脸色越发难看!
小涵冷笑;“王妃两次出事你都在,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冬天皱眉,不是她在,而是这控制人思维的蛊,是要在一定的距离。而这个距离要很近!
“你演的虽然面面俱到,可是你却忽略了,整个王府所有的人都是会武功的,王妃被刺杀时,你每一次都吓的只会叫。一次可以说是惊吓过度措不及防,可第二次还是如此,不觉得说不过去了吗?
冬天变了脸,掉转头身影极闪朝窗户飞去。
可她还没动,肩膀上就压来一只手!
就这一只手的力道,叫她全身僵硬住,寸步都不能在动!
慢慢回头,看见夜色下男人扬起的妖孽容颜。
她几乎第一时间想到了小红,红云,绿莹的下场。全身汗毛都在此时力了起来!
“现在让本王看看你的真面目。”身后的声音冷而硬,一字一字缓慢而出,音调机械的好似都在一个音节之上。撕心裂肺的惨叫跟着男人话落,伴随而来!
天边,月色被乌云缓缓遮住,月圆星稀杀人夜,有血腥的味道,在空气里悄然弥散。
翼王府。
六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潜入!
对与他们来说,来翼王府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还算的上是熟门熟路!
“看来翼王府真如丞相所言。”拂水在暗夜中倍感轻松的前行。
记得上几次来,那明里暗里的护卫暗位几乎三步就有一人,真真是人墙围成的铁通,想偷溜进去根本就是白日做梦!
“小心为妙。”拂念朝她谨慎的提醒。
他们这次是来只是为了救人,别打草惊了蛇。
“老大。拂变的房间的。”小院中六人停了下来!
拂念点头,然悄无声息的从窗户口进了去!
“谁?”床上有人翻身而起。
“嘘……是我。”拂念忙上前捂住他的嘴。
借着月光打量起眼前的人,高大的身材,刚毅的五官。
“你怎么变回来了?”拂念奇怪的看着他道。
“缩成丫头的身材晚上睡觉不舒服,正准备舒展下筋骨。”拂变淡淡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