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肉行尸 第264章后院的陌生人

“其实……”白茹坐直身子靠在床头,犹豫着说道:“黄超然以前也并非没这么干过,他很会利用身边一切能用的资源,包括他自己的魅力也是一样,虽然他一直都在瞒着我,但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呢?我早就听闻他和一些高官的遗孀关系很好,接近罗玉蝶也是他一贯的手段而已,但要说散播艳照这件事是不是他干的,我还真吃不准,按他的性格来说应该不至于这么下流,他可是一向都信奉用阳谋击败敌人才是最成功的做法!”

“都勾引寡妇了,还不够下流的呀!”曹媚笑着摇摇头,说道:“他倒是真不傻呢,知道自己的卖相好,勾引罗玉蝶那种无助的小怨妇绝对一勾一个准,换成咱们老公,你就算给他十倍罗玉蝶的家产,他也绝对不会做这种肮脏事情的!”

“他倒是不惦记人家的家产,可他却惦记着人家寡妇本人呢!”白茹满脸揶揄的撅起了嘴,手指在林涛胸膛上画着圈圈,笑眯眯的问道:“是不是呀?老公!”

“越说越不靠谱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林涛苦笑着靠在床头,自有白茹知趣的转身拿起香烟在嘴上点燃,然后塞进他的嘴里,而林涛吸了口烟后,神色复杂的说道:“梁嘉和素素下午打听回来的消息给我们料想的差不多,那个叮叮果然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她那个同学也找不到了,看来对方也是怕我们顺藤摸瓜,把她们斩草除根了!”

“总能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曹媚趴在林涛的胸膛上说道:“叮叮那个同学以前是跟李强的,所以吴大彤他们都认识,我已经和吴大彤说了,让他们都去打听那人的消息,看他最后跟了哪个老大,自然就能找到点线索了!”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在背后耍手段的家伙了,等挖出这个人,怎么都不能饶了他!”白茹满脸恨意的说道。

“那大姐,你说会不会是那个朱德力干的好事?除了一个黄超然,嫌疑最大的可就是他们父子了,对了……”曹媚突然一拍手,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蹙着柳眉说道:“说起朱德力和那个朱伟,我觉得这次的手笔还真像是出自朱伟的,就黄超然的智商来说,艳照这种事怎么看都儿戏了一些,他那种要么不出手,一出手肯定是大杀招,那个白痴一样的二世祖倒是最有可能!”

“这么说来倒是真有点冤枉黄超然了,这的确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呃……”正自言自语的白茹突然脸色一僵,幡然悔悟过来不该在林涛面前过多维护她的前男友的,便急忙岔开话题,轻声问道:“老公,有件事我觉得你也一定得赶紧考虑考虑才行,吴大彤他们既然已经正式加入咱们王府了,我们就不应该这样不上不下的把他们吊着,以后该怎样你都应该给他们制定出一条道路来才对,成天让他们跟着张旭瞎混,这帮人迟早要废掉的!”

“是啊,老公!”曹媚也认真的点点头,说道:“我们都知道你自己有自己的梦想和承诺,但南州就在那,又不会自己跑掉,可老吴他们才真是当务之急,要我说,凭爷你的本事,就算拿下这座影城也不是问题!”

“媚儿,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林涛轻轻吐出一口烟气,透过素色的烟缕看着面前两张绝美的脸蛋,缓缓说道:“拿下一座城和管理一座城完全是两种概念,我们全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有过主政的经验,我们只能把影城管的一团糟,况且我根本没有那种野心,对是否能当一方土皇帝半点兴趣都没有!”

“可老公,你曾经不止一次的教导过我们,这个世道是个吃人的世道,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曹媚面色复杂的望着林涛,说道:“那个黄超然已经站稳了脚跟,势力眼看着一天天的壮大,还有朱德力那些人也是,稍有机会绝对不会对我们手下留情的,我也不是真想让爷你站出来拿下影城,但你也得为你下面的人多着想一下吧?”

“媚儿,你别这么着急,林涛什么性格你还不了解吗?争强好胜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兴趣,你得给他一点时间慢慢考虑!”白茹轻轻拍了拍曹媚,转头又对林涛轻声说道:“老公,媚儿说的也不是全没道理,至少我们得有一股让别人不敢觊觎的实力才行,只靠你一个人的本事,有时候真不一定能顾全的了大局!”

“嗯!一个好的团队永远不可能只靠一根顶梁柱的!”林涛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抬手弹飞了手中的烟头,之后他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太多事我不想去做了,但却又不得不去做,这段时间其实我也想过了,老吴他们既然加入了,仅仅让他们去种地肯定不现实,怎样发展壮大是我们必须去面对的,这件事等明天我去找张旭他们再谈一谈,希望能制定一个大家都能认可的目标!”

“嗯!这才是我们的好老公,好男人!”曹媚惊喜的扑上去搂住林涛的脖子,水蛇一般的身躯一眨眼就缠住了目标,然后咬着林涛的耳朵,小恶魔一般的魅惑道:“老公,大姐今天主动送货上门,你一定不能放过她哦,想不想看大姐插上那条狐狸尾巴的样子呢?”

端庄的白茹小屁股后面插着一条雪白的狐尾?这种淫靡的提议瞬间就让林涛的双眼血红,而早就了解他到骨头里的曹媚立马就明白了林涛的意思,媚笑一声吼,猛的向白茹扑了过去。

“啊!死曹媚你干吗……”

“哼哼……大姐,今晚怪不得我了,你没看到咱老公的眼睛都红了吗?这条尾巴你可是插定了哦……”

“你敢!啊……林涛你个大变态…轻点啊你们……”

“汪汪汪……”

“啊……”

林涛正红着牛眼和曹媚搭伙祸害白茹,但是后院里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却让他们立即停止了下来,伴随着的竟然还有巨大的狗吠!

“是米迦勒在叫吗?他怎么学起狗叫来了?”曹媚正气喘吁吁的压在白茹的身上,转头一脸惊讶的看着林涛,米迦勒从来不和一般狗一样汪汪叫的,他一直都标榜自己其实是个人模狗样的人类!

“是米迦勒在示警,只有遇到紧急情况他才会这样叫!”林涛赶紧从白茹身上弹了起来,闪电般套了条长裤就跳下了床,而白茹却没好气的抽着曹媚的屁股,骂道:“小蹄子,还不把那东西抽出来,都疼死我了!”

“给……”曹媚熟练的抽出那根雪白的狐尾扔在床脚,然后一拉床头的抽屉,随手便摸出两把黑色的警用手枪,一把扔给白茹,自己手里的那把也“咔拉”一声顶上子弹,之后两人胡乱裹了两件棉大衣便匆匆的追着林涛往后院跑去。

三人匆匆忙忙的来到后院,发现不但后院里的十几盏灯都被点亮了,就连半个王府的人都几乎起来了,无论是张旭还是王国栋,都光着膀子拎着枪跑了出来,女人们也裹着睡衣陆续出来躲在屋檐下围观,末世人就这点好,对于意外情况都显得格外敏感,也比一般人更加从容淡定。

今夜的天气尤为的寒冷,井口边摆放的两只盛水的木桶,已然结出了一层薄冰,在月光的照耀下就像两面镜子一样闪亮,而本该安静的后院,此时居然多出了两个十分陌生的男人,只是这两人并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院里,一个毫无动静,另一个则是无比凄惨的倒在地上痛苦的惨嚎着。

一条小牛犊子似的红色大狗,正把其中一个男人狠狠的按在身下,大狗满身的伤疤和滴着鲜血的獠牙,在月夜下显得格外狰狞,他的狗嘴距离男人的喉咙仅仅只有十几公分,那还带着温度血液从獠牙缝里滴落在他的喉结上,每滴一下,对方都会不由自主的狠颤一下,布满恐惧的双目中也越来越绝望!

就在一人一狗的旁边,还有一个浑身被咬的破破烂烂的人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大股的鲜血不要钱一般从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里流淌出来,逐渐汇成了一滩色泽深重的血洼,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人肯定没救了,米迦勒那张大嘴可不仅仅只会给女人舔裤裆,咬起人来那也是很要命的!

“叫你掏枪,叫你掏枪,怎么不掏了?欺负老子不会用枪是吧!老子抽死你这龟孙……”米迦勒骂骂咧咧的按着地上那人,一只比成年人拳头还大上一圈的狗爪不断抽着对方的嘴巴,一团团血沫呼呼的从那可怜的男人嘴里吐出来,凄惨的就像只垃圾堆里的破烂布娃娃!

“米迦勒,怎么了?”林涛蹙着眉头和张旭一起走上去问道。

“这两个龟孙鬼鬼祟祟的从外面翻进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来偷东西的,被我发现了竟然还想放枪,老子连他们的枪和手一起给咬碎了,留了个活口给主人你问话!”米迦勒洋洋得意的转过身,本还想对林涛卖个萌,讨个好,但满嘴是血的鬼样子怎么都可爱不起来,见林涛看都不看他,他只好无趣的又踢了地上那人一脚。

“哎呦……我滴小乖乖啊!”张旭龇牙咧嘴的蹲下身体,用脚尖把死掉那人面朝上翻了过来,然后摇着头嘴里啧啧的说道:“我说狗妖你也太狠了吧,这人整个都给你咬烂了,是屁股是脸都分不清了,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还要虐尸啊?”

“他活该!老子好好的躲在墙根撒尿呢,这狗日的翻墙下来正好一屁股骑在老子的头上,要不是怕另一个跑了,老子恨不得连他骷髅头都一口咬碎呢!”米迦勒满脸的愤怒,表情还有些说不出的郁闷,其实他哪里是在墙根下撒尿呢,而是偷偷的和小敏在那偷情快活呢,也是那死鬼倒霉催的,活该要死,米迦勒当时正要爽出来了,他却一屁股摔在米迦勒的脑袋上,米迦勒好悬没给他吓到阳痿,转过身来就给他一阵疯咬!

“大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们饶了我吧!”还有半条命在的男人挣扎着从地上撑起来,跪在林涛面前又是磕头又是大哭,配合着满身的血污,他的形象要多惨有多惨!

林涛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很普通的外貌,不过衣着却还算体面,只是眼神因为极度害怕而彻底崩溃掉了,一把乌黑的五四手枪就摔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不过林涛眼尖,一眼就看出那是把土作坊里出来的自制枪械,一梭子子弹打完不炸膛就算他祖上积德了。

“翻进来想做什么?”林涛蹙着眉头问道。

“想……想偷点粮食的!”男人跪在地上,垂头丧气的说道。

“放你娘的屁!”张旭从尸体边站起来,一脚就把那男人踹翻了出去,晃着手里一把暗红色的粮票骂道:“你同伴身上五六百斤粮票,连烟都是抽的好烟,你跟我们说来偷粮食?你再不老实老子放狗咬死你!”

“滚啊,不许拿老子说事!”米迦勒十分不悦的瞪了张旭一眼。

“大哥……”男人又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慌忙的解释道:“那是他今晚手气好,在赌场里才赢到的,再说谁还嫌粮食多啊!”

“哟呵……你小子嘴还满硬的啊,看来不给你上点手段你是不会说实话了是吧!”张旭狞笑了一下,掏出一把折刀就上去揪住了那人的耳朵,那人吓得“哇哇”大叫,但张旭可不是林涛,根本不离他的求饶,手起刀落间,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大哥,饶了我吧,大哥!我真的只是来偷东西的啊……”血污糊满了男人的整张脸,捂着耳朵跪在地上,几乎是肝胆俱裂,而屋檐下的一帮女人都不敢去看这可怕的场景,纷纷侧过头去,脸色白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