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克戴的手扣着自己的左眼,他有点不敢对眼前的人直视。
“你是去参加校庆,不是去参加葬礼,要不要穿一身的黑?”
和乌鸦似的。
“这种天气,黑色的才符合我的心情,真的很像去参加葬礼的?”
克戴点点头。
陈滔滔换了一件米黄色的衬衫,衬衫领子的位置加了一条围巾,陶克戴总是见他这样穿戴,人长得高怎么收拾就都是好的,看起来格调立马被拉升了很多,他在考虑自己是不是也要这样学着穿?
“我看你这时尚报告没少看。”
滔滔不解,陶克戴指指他的脖子,陈滔滔扯扯自己领口的围巾:“这个?时尚?”
“这样穿的也就你一个。”
“脖子的位置容易出汗,加一条围巾,衬衫只要在家里洗就好了。”
如果衬衫的领子太脏,他又不能穿着一件领子发黄的衬衫,那就只能送到洗衣店去洗,你要知道的,洗衣店洗一件衬衫那是很贵的,家里的佣人是免费提供此项服务的。
陶克戴从沙发上栽了下来,怎么会有这么抠儿的人?
他赚那么多的钱,他要怎么花?
胡乱花都花不完的,何况他这样的节俭。
“你还能在扣一点吗、”
陈滔滔斜着眼睛:“下次用公费给公司买台缝纫机,年终奖的礼物,就从缝纫机上出好了。”
不是说淘宝最便宜的内裤都不止一块钱了嘛,他现在找到一种更加省钱的捷径。
陶克戴撑脸:“就算是买了缝纫机,总要有步的吧?弄一些蕾丝弄一些花样,这个钱就远超了买便宜货的,这次你可没有省到。”
可惜陶克戴低估了陈滔滔的能力。
“我发的是奖品,发的是心情,没人要求别人卖的内裤是什么面料的我就要提供什么样的,那和普通的有何分别?正常的面部大概20块一米吧,去早市买些布头,五六块钱一大块,能做十多条,合下来成本不到一块一条……”
陶克戴已经吐沫子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被陈滔滔打败了,这样的东西你不如不发,自己留着呢,真的没人想要。
陈滔滔伸手将链子扣在衬衫之外,陶克戴这次是真的栽地上去了,咚的一声。
陶克戴是律师,职业就是这样的,久坐,加上运动不多体重已经有些超标了,摔这一下子,摔的他肝儿有点疼。
“你弄这么粗的链子要做什么?”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暴发户吗?
陈滔滔弄了一条特别粗壮的黄金链子,还特别扣在衬衫外,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真是暴发户的气势一览无遗。
“我要是心疼装牙还要花一分钱,我就把牙都换成黄金的。”
……
有些人明明不太恰当的穿着,映入某些人眼中,大脑系统会自动的定格,可能这是今年最前言的流行趋势,一打眼觉得有些突兀,再打眼觉得就不那么另类了。
陈滔滔开着他那辆骚包的车停好,停车场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人车比他更加的好,才趾高气昂的离开了停车场。
这样的场合姚可珍的父母自然是要出席的,很有名望的两名教授,旗下弟子无数,成才的无数,但要说最出名的的,那估计就是陈滔滔这个流氓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