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盒子进了屋子里,盒子随意一放。
“吃饭吗?”
江北没有动,好似睡着了,但是她知道他没睡,其实这种事情慢慢就习惯了,长辈的失望而已,她这辈子是没机会领教了:“不然我去找他谈谈?”
江北坐了起来,哪里有霍一路认为的凄凄惨惨,唇角挂着笑意,靠!嘲笑她?
“吃不吃?”
“我不吃别人吃过的。”显然他是认为这些是大黄和阿帆他们碰过的,霍一路也是无语,你讲这话你的心就不会不舒服吗?真的会舒服吗?她表示怀疑:“新买的。”
“明天我回学校了。”他开口。
一路东西扔在一边就没有再管过,不然呢?喂到他的嘴边?她是有多闲,天天想这些烧脑子的事情,脑细胞都死了很多,还和他玩浪漫?翘着腿:“知道了。”
回就回吧,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对于男人的用处,霍一路觉得领略过了也不过就是那样,瞧着人很弱鸡,但是……想起来身体都会跟着抖,当个女人太麻烦,她还不如去变性来的好,一了百了。
“晚上我和你睡?”江北挑眉。
霍一路的腿抖了一下,警惕地盯着他,这么不要脸的话随随便便就出口了?你妈真的不会流眼泪吗?
“好啊。”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她。
到了晚上找借口不肯回家,外面也确实是有事情在办,不服她的人多了去了,以德服人那是说说而已,胡同里两个人被围攻,一个阿帆一个霍一路,出来的时候没有带小弟,那是刀,真正的刀,一刀下去会将她砍烂的,不是摆设不是玩具,十几个人围着她,胜算不高,不过也不是没有。
“大姐,你先跑吧。”阿帆就晓得自己的命就到这里结束了,出来混的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了,挡着前面自己伤痕累累的,霍一路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这么多的手,这么多的刀,跑?
你当她是跳跳伞,她跺跺脚就跑掉了?摆明了就是要她的小命。
“撑不撑得住?”
阿帆那边被人从后面捅了一刀,直接进来,什么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说的就是这个,霍一路为了耍酷穿的皮质的外套,是的不伦不类,这样的天气她穿皮外套,不过她疯嘛,脱下来缠在手上,很快大黄那边有人过来接应,有人看见她被围攻回去报信,大黄带着兄弟就过来接应,阿帆地上靠着墙,捂着腹部。
大黄手里的刀虎虎生风,没一会结束了战斗。
“姐妹,这些人怎么办?”
霍一路的唇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脸上头发上都是血,谁的血就分不清了,再晚一会她就要被人剁了,捡起来地上原本属于阿帆的刀。
“啊……”
一刀扎了下去,从眼前人的手背穿透进手掌,神情专注,动作又快又狠,脸上带着阴狠,这个时候你觉得不会把她和女人联系到一块,刀子扔开,擦了擦手:“剩下的你们处理。”
阿帆送诊所里去,大黄递给霍一路一支烟,自己又点了一支,吸了一口吐出来眼圈:“妹姐心里有大概了?”
一路叼着烟,牙齿咬着香烟,点了火,食指中指夹杂着香烟:“想让我死的人太多,做的这样明目张胆的人不多。”
三叔咯。
扫了他的面子,现在咬她,不咬死她,小心她将来反扑。
大黄不语,现在和三叔起冲突那是非常不明智的做饭,而且来的人又不是三叔的,这样打过去那就是内斗,霍一路也不会那样的傻,所以她插的是外人,而不是现在杀到三叔家去插他。
“阿帆没事的。”
“你安慰我?”一路叼着烟笑:“出来混就知道早晚会有今天,他死我给他烧香付他安家费,我死就到这里结束。”谁同情谁?
霍一路往回去,大黄在后面喊:“大姐,你不去诊所吗?”
她摆摆手,自己摇摇晃晃的往家里回,回到家意外迎接她的竟然是一室的光明,些微有些刺眼,她现在的样子实在不适合站在这样的光明下,伸手去关了灯。
家中的那位摆设也没有出声,看着她熟门熟路的摸到了柜子然后拿出来什么,抓过来一个花瓶模样的东西下手狠砸,然后往自己的手臂上洒了洒,躺下拉过被子就睡。
江北重新将灯打开,躺着的人眼睛里杀得血红,还漂浮着阴狠,她杀红了眼睛,要她死?我先灭你全家,突然对上,眼睛里的凶狠还没有散去。
“手伸出来。”
霍一路坐了起来,靠着床头,伸着手给他看,江北的眉头紧紧皱着,这样还回来而不是去诊所?
“多少人砍你?”
一路挑着唇:“十多个,我们两个。”帅不帅?
“没砍死你呢。”江北看着那翻起来的肉,去刚刚她去过的地方找药,家中就真的没有什么可用的药,桌面上还留着一层白色的药粉,他眯着眼睛,霍一路的眼依旧泛红,不过清晰了起来。
“你别告诉我……”
她挑唇:“你觉得是什么?”
当然是药咯,止疼片的药粉,不然呢?
江北拿过来药片白的黄的全部都砸碎,洒在她刚刚也没有包扎的胳膊上,这哪里是胳膊?找不到纱布,突然那只手反握着他的手,脸凑到他的眼前,配合着头顶上的光,光线有些暧昧迷离。
“心疼我?”
“恨不得你去死。”江北压着她的伤口,霍一路倒吸一口气,最毒男人心:“我是觉得你和我睡出来了感情,一夜夫妻百夜恩。”勾着他的脸,如果只能看不能动那就更好了,她梦想中的完美生活,就是床上躺着一个人,当然不能是假人,假人就没兴趣了,可是活人也有麻烦,如果他是个那个无能那就完美了,或者他干脆就是个植物人,似乎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