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司祭顿了顿,这才呐呐的继续道,“所以我才会如此自相矛盾,我一边盼望着当年之事彻底尘封,千寻和幽瞑永不相见,荒古神界才能一直安稳,一边又盼望着他们一家能够团员,我……我……”
说到最后,司祭的额头上已经满是大汗。
在墨枭的面前说谎,是需要勇气的!
更有甚者,比在凤千寻的面前说忘,让司祭觉得压力更大,毕竟,凤千寻如今根本没有过往的记忆,而墨枭却不同……
荒古神界,血海之渊的魔神墨枭,是何等的杀伐果决之辈,司祭是真的怕他一时恼羞成怒,直接将自己给劈成粉末……
这样的事情,在以前那些荒古神界的传闻之中,也并非没有出现过,传说擅自闯入血海之渊意图冒犯那位之人,基本上都死在了墨枭的手中,甚至连那人的面都见不到!
进血海之渊不难,难得是想要过墨枭这一关,却要付出性命的代价!
所以……
司祭怕墨枭!
很怕很怕!
从在西凉河畔,看到那魔气屏障开始,从见到了墨枭开始,就打出心底里惧怕墨枭这个人……
“奥?竟是如此……”
墨枭听到司祭这话,却是忍不住的垂眸,然后,缓缓的叹息了一声,挥了挥手,道,“罢了,你能这么想,也在情理之中,你退下去吧,你要用的银钱,千苍晚些时候会给你送去的!”
“是!”
司祭闻言,顿时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告退。
眼瞧着司祭退了出去,墨枭狭长的眸底却闪过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千苍见此,忍不住的上前了一步,看着墨枭疑惑的道,“少主,你可是觉得司祭所言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知道。”
墨枭闻言,摇了摇头,缓缓道,“他说的倒是在情理之中,可是本尊总觉得这事情有蹊跷……”
“那少主您想如何?”
千苍闻言,眉头忍不住的微皱。
只要事情和凤千寻有关,他和墨枭都是最紧张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
“本尊还能如何?事已至此,能将夜幽瞑从她的身边逼走,已经是本尊所能做的极限,至于这其中的蹊跷,我们大抵只能和千寻一样,等着诸事付出水面了……”
墨枭闻言,摇了摇头,无奈的道。
“少主,其实千苍觉得司祭有句话说的不错,若是当年之事真的能就此尘封,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千苍见此,沉吟了一下,终是道,“毕竟当年之事到底因何而起,我们都不得而知,真正知道真相的只有主人和幽瞑掌座,若是这个真相和我们预料的有所出入,那后果……若是如此的话,让主人一直留在仙界,做这仙国女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吗?少主你为什么有提让司祭教导主人修行的事情?”
“千苍啊……”
墨枭闻言,苦涩的一笑,叹息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如何便能如何的,她是什么样的人?此生之路如何,尤其是我们能够决定的?”
“孽海花已经现世,她就不可能以凤千寻之身单纯的善终,这基本上是注定的,所以,她重回荒古神界是必然,我们都改变不了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