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新上供的古峰龙井……”
南宫无浩并不着急饮茶,只是伸手揽住了苏依依的蜂腰,在她脸上胡乱啃了一口,涎涎地笑道:“皇后,朕现在虽然是有些渴,却不想饮茶,朕啊!是想喝这里……”
看着南宫无浩无赖的笑容,又轻浮致极的举止,苏依依心里的怒火又腾地上来。
伸手将这只魔爪给拍了下来,笑道:“皇上,不要急嘛!先饮了这杯茶,一会臣妾还有新花样让皇上玩呢!”
南宫无浩一听说有新花样,眼里顿时大放光彩,放开苏依依的蜂腰,乖乖地接过茶水,一口饮了进去。苏依依与紫槿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领神会地点头,一抹会意心的微笑浮上了嘴角。
“来,先给皇上上一些甜点!”
在苏依依的招呼下,宫女们鱼贯而出,手里捧着各种果品糕点,将桌面满满地排齐了。
“皇后的新花样不会是这些水果吧?”
苏依依用牙签扎了一只红的樱桃,送到南宫无浩的嘴角,笑道:“一会玩个游戏,皇上若是输了呢!就得受赏吃这个,若是赢了呢!哪今晚的任由皇上抱……”
南宫无浩伸出舌头,极猥琐地在樱桃上面舔来舔去,那的眼神让苏依依几欲作呕。
苏依依举着手里的樱桃不知道是该拿走,还是继续喂下去。
看着苏依依眼里的窘迫,南宫无浩有一种恶作剧的成就感,这便将樱桃咬在了嘴里,慢慢吃了下去。
苏依依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此刻,她再也不敢送水果给他吃了。
“好了,上来吧!”
苏依依轻轻拍了一下手。
这时候,有丝竹之声从幕后传出来,伴随着丝竹之声,一名阿娜多姿的舞姬旋了出来。
她上半身穿了一件绣金色的齐腰紧身抹胸,白皙玲珑的身子大半露在外面,身下是一条深紫色的百花裙,裙摆开缝直逼大腿,在她旋转舞蹈的瞬间,曼妙的身姿全然展现出来。
头上的发髻盘成束云式,顶端插着一朵碗口大的红牡丹,衬得金纱笼罩下的面容更加。
紫槿看着看着,不禁对苏依依生出一些敬佩之心来,明明这文娇娇舞蹈初学不久,半生半的。可经过苏依依这一授意,她只是重复着三个动作,旋转,压腰,摆胸。可这三个动作却被她运用得活灵活现,整个人显得玲珑可人。
南宫无浩看着看着,便是露出微笑,苏依依拿了一条绢帕,绑在南宫无浩的眼睛上,笑道:“皇上,您若是能抓住这美姬,就算您赢了,若是抓不住,就算您输了。”
南宫无浩早被这撩人的舞姿弄得心里直痒痒了,一听说要去抓她,他更是兴奋的直搓手,还不等苏依依派人去搀扶,他自己扶着桌子就走了过去。
糜乱的乐曲声越来越激烈,舞姬的旋转也越来越快速,伴随着娇俏的喘息声,南宫无浩只觉得眼里人影重重,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突然间,南宫无浩竟是地倒了下去。
乐音嘎然而止,宫女们在苏依依的授意下,悄无声息地退去。
这时候,那舞姬摘下了面纱,紫槿顿时惊愕了,这哪里是什么文娇娇,分别是乐坊的一名老舞姬。
正在她微愕的瞬间,文娇娇从另一面出来,去舞姬对换了衣服。
舞姬收了苏依依的赏银,谢恩告辞而去。
文娇娇则和苏依依一道,扶着南宫无浩上了榻。
离去之前,苏依依笑着对文娇娇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靠你了,本宫能帮你的只到这里。”
文娇娇眼底满是羞和激动,小脸胀得通红,“多谢表姐成全……”
紫槿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跟在苏依依的身后退了出来。
殿外,早已是一派浓重的夜色,寂静着没有半晌声音。
不久以后,一阵嬉笑的声音慢慢从寝宫之中传出来。
紫槿咬着下唇,半晌,她仍旧是有些忍不住了,便是好奇地问道:“娘娘,您就这么放纵着其他女子夺出皇上的宠爱吗?”
“本宫作为六宫之首,有义务帮助皇上诞下更多的子嗣。难不成,你想让天下人都唾沫我不成?”
“奴婢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娘娘也应该早该有个子嗣,将来才会好一些。”
“哼,你少说了。夫人的意思不就是让文娇娇取代本宫吗?如今也是随了她的意,本宫要让她看看,你送进宫的人,有几个是带着脑袋来的。”
又是一阵寂静的沉默。
“那药是否有效?”
紫槿红着脸说道:“奴婢不知道,奴婢也只上服用了一点点。反正服用之后那感觉非常美妙,奴婢心里一直想再要。刚才奴婢放在茶杯里的那些,差点忍不住再去尝尝……”
苏依依嘴角微缩,她突然明白这是什么药了。
从南宫无浩第一次服药到上瘾,不过是半个月的功夫,这药一直是紫槿提供,不过从紫槿慢慢变得憔悴的神情来看,她应该也上瘾了。
像南宫无浩这样的瘾君子,不过应该三五年就会败国了。
可苏依依等不了三年之久了,她想南宫无俊,她想他们的孩子,她不能再这样长久的等待下去了。
接下来,她将药品交给了文娇娇,此时文娇娇已经封了文贵妃,由一名青的少女变成楚楚动人的小女人了。
“这个你留在身上,只要有这个东西在,皇上对你的宠爱便不会断,懂吗?”
文娇娇此时也对苏依依是言听计从,“表姐说的是,娇娇一定照做就是。”
华阳殿的事情她全权交给了秀,借着身体不适要疗养一段时间,便是闭上殿门,暂时不再见客。
乔装打扮一翻,出了皇宫,然后买了一匹马,直接出城,朝着月曜国的方向进发。
一路上,风轻快地吹着苏依依飘起的长发,她心里是愉悦的,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南宫无俊了,她整个人如同飞起来一般。
第二日下午,苏依依半路之上遇到了一个商队。
看那几名帮着赶马的女人,倒有几分眼熟,仔细看时,却正是山寨的几位娘子军。正是洪七娘的手下,这些年过去了,这些女人们都在忙些什么营生呢?
“嘿,这几位姐姐,一路上与你们结伴而行怎么样?”
苏依依此时是一身男子的打扮,不过,她现在是雪柔若的身体,即使是换作女子装束,她们也认不出她来。
为首的一位女子,甚是粗壮,脸面被太阳晒成了酱紫色,用手掌遮着阳光,大大咧咧地瞧了苏依依一眼,然后吃吃一笑。
“是个俏生生的妹子,却要改成男子装,是不是跟男人私奔出来,然后被抛弃了啊?”
嗓声门,声音粗,又是一身壮壮的短打扮,不识得的人哪里会知道她们是女子。
说出来的话非常粗俗,苏依依跟她们打过交道,自然是了解她们的子,也不介意,笑了笑。
“这位大姐开玩笑了,小妹正是想投奔月曜国的一位亲戚,一个人孤单而行,怕遇到了歹人。”
“大妹子啊!我看你啊,也不是个胆子小的!不过,我们这商队可不收懒人,你若想结伴而行,沾我们的光,就必须打打下手,帮忙赶赶马,卸卸货……”
苏依依拱手而笑,爽朗道:“求之不得,多谢大姐!”
说罢,便是赶马插入了商队,这商队不大,只有十几匹马驼,上面的货物是什么,苏依依也不方便打听。
日暮时分,商队在一个叫做鲤鱼嘴的山谷里歇脚了,满天的彩霞如火如涂。
其实那首领只是说说而已,卸货的时候根本不让苏依依搭把手,嫌她身子骨太弱了,抗不动重物。不过晚上围着篝火烤肉吃的时候,倒还是真是苏依依动手,帮着大家烤了许多肉,忙碌了一天,大家吃饱以后,很快便睡了。
苏依依躺在毛毡上,双臂枕在脑后,望着满天灿烂的星斗,幻象着与南宫无俊重逢的情形。
一阵极轻极快的异响窜致了跟前,苏依依下意识地弹跳起来,突然间,一柄冷剑便抵在了她的咽处,锋利的触感让她暂时不敢动弹。
“不要说话,跟我来,否则现在就让你死……”
好熟悉的声音,借着桔红色的火光,苏依依抬头看去。
在她面前,却是一张非常熟习的脸。这张脸,她早已经认为死去多年了。
在一声低低的惊呼之后,那剑锋又逼一寸,火辣辣的刺痛感袭来。
苏依依乖觉地闭嘴,在他的指引下走去。
夜色之下,一袭黑衣的卫子风有一种淡淡的忧郁,那依旧俊挺的眉目之间,带着苍桑和成熟,往日的大将风范丝毫未减,反倒是变得愈发吸引人。
冰冷的剑,时刻提醒着苏依依,他不再是她的朋友,而是敌人。
在离营地一里之外,卫子风停了下来,月光淡淡地笼罩在他身上,说不出来的俊逸。
“你是雪柔若吧?”卫子风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冷得没有一点感觉。
苏依依有些茫然了,她点了点头,但旋即又摇了摇头。
“你能不能把剑拿远一点,我不会逃跑的……”
卫子风的目光带着仇视和厌恶,苏依依的每一句话都让他非常警惕。
“这里不是你的皇宫,我也不是你的奴才,你没有资格命令任何人。”
“我不是命令你,我是商量,我知道你找我是所谓何事,我也知道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
卫子风将剑逼得更紧一些,“休得花言巧语,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花了两年的时间来寻找你,跟踪你,好不容易等到今天这个机会,你说我会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