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七含糊地嗯了一声,却不料她嗓子有些黏连,那声嗯就带了长长的拖音儿,传到楚遇的耳中便是另一番媚态。
楚遇只觉得身下与楚七接触的那一点,腾地瞬间升起一股抓心挠肝的酥麻感。
“小七,我馋……你了,这该如何是好?”
楚遇声音和缓轻柔,夹带着满满的引~诱。
楚七一个激灵彻底清醒,她翻身支棱着上半身,自上而下注视着楚遇,唇角一勾,满目炙热。
“哈,你住朕的,睡朕的,现在你还想吃了朕?”
“嗯!那小七要不要好人做到底,喂我喂到饱呢?”
楚遇邪魅一笑,猛地将楚七的脚踝抬起:”喏,你看看,这里可还有阿遇下的聘礼呢!”
“我看你是皮痒了!”
楚七顿觉毛骨悚然,她顺势狠踹一脚,楚遇躲避不及,便连带着楚七一起连滚带拽翻下了榻。
“疼!”
“轻点,在下面的是我!”
巡逻至此的廖机被房内叽哩咣啷的打斗声和窃窃私语声吸引,他机敏地抽出佩剑,又小心谨慎的上前,敲了敲房门:“圣上,还没睡吗?”
屋内,楚遇与楚七缠斗地激烈,一个不小心,桌上的食盒便哐啷一声摔到了地上。
瓷盘崩裂了一地,美食泼洒了一身。
闻声,廖机忍不住撞门而入,嘴上却仍带着礼节,道一句:“我要进去咯!”
此刻,楚七正骑坐着楚遇,楚遇被仰身按在桌上。
感受到一阵寒冷,楚遇反应迅速,直接用脚尖挑起落在地上的棉被,将衣衫不整的楚七裹了个严实。
廖机见着满屋的狼藉,被子的一角还沾染了麻辣兔头的红油,当下便血液上头,耳根赤红!
廖机呆立许久,脑子才重新运转起来,他来的真不是时候,此刻该捂上眼睛,非礼勿视迅速转身消失。
廖机突突突的心跳过快,被大雪吹了一会儿,这才恢复了神思。
屋内再次传出嘈杂的声音,夜深人静偷吃的声音实在是太过招摇,于是廖机便敲了敲门,怒斥一句:”食不言!”
语落,廖机便顶着还未消红的脸庞,快速地逃离了现场。
“刚刚是小师叔?”
楚七被棉被缠绕的严实,只勉强挣扎着露出一个小脑袋,头发凌乱,杏眼忽闪一脸无辜的小白兔样子。
“连小师叔都赞同馋了就要吃,还说吃的时候要偷吃!”
楚遇细长莹白的手指,将楚七额头的乱发,一缕一缕别至脑后。
末了,还得寸进尺地在她额头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吻。
面对冷不丁的柔软,楚七被酥了一个颤栗,眼尾浮出一丝水气,面上却故作镇定的批评廖机:“食不言是这么用的么!”
“我乃人皇之下第一人,我说是,人皇也要给个面子!”
楚遇说得矫揉,还顺势在楚七的翘鼻上轻轻一刮,又不舍得似的,将楚七连同被子一起直接打横抱起。
“……”
“圣上,热毛巾已经备好了!”
门外,响起侍卫粗犷的声音。
“什么热毛巾?”
楚七万分诧异,要热毛巾干嘛呀?
“神知大人吩咐的,说是行房后要用热水擦拭,但这大同府校场向来都是些粗野汉子,没有沐浴桶之类的,于是便只能烧了几壶热水,烫些毛巾为圣上…….”
“闭嘴!”
楚遇披着棉被,将房门一扯,对着侍卫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侍卫看着楚遇的脸,纳闷地想怎么是楚公子呢?不应该是神知大人吗?
哐当!
直到楚遇再次将房门关上,这侍卫还是一脸茫然地不解。
“送都送来了!还是用了吧!”
楚遇拿起一条热毛巾,将楚七一双小脚仔细的包了进去。
“给你的药膏是不是就没用过!北方雪水多,风又冽,小七要是再不听话的话,我就当你是欲擒故纵啦!用强的,也要把你给娶了!”
生了冻疮的脚,被热毛巾一捂,便有些发痒难耐,楚七握着拳头来回摩擦着,转移视线,但依旧逃不过楚遇的心疼。
楚遇擦的细致,药也抹的轻柔。
“这冻疮都十几年了,真的不疼,朕早就习惯了!只是这忽然间一热有些发痒而已!”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小时候见过!”
“啊——朕还以为你也有,还能凑成一对儿苦命脚呢!”
楚七边说,边要翻开楚遇有没有,楚遇脚白如手,唯独脚趾尖上有点乌青的印迹。
“真没有呀!”
“有过,不过后来都被这药膏给治好了!”
“真的这么神奇?那我也要天天用!”楚七拿过药膏,左右看了看又放到鼻尖下嗅了嗅道:“是水的味道!我喜欢!”
“……”
楚遇包扎好伤口,见楚七一副疲惫不堪的神色,便道:“再睡两个时辰吧!天还尚早,只是雪照的亮而已!”
……
……
“你们是谁?怎么跟本官睡在一屋!”
刘逑头疼欲裂,他一脚将身边一丝不挂的两个姑娘,踹下床榻。
“穿上衣服,滚!”
两位姑娘梨花带雨,闻言也不敢忤逆刘逑,只能是麻溜地拾起散落满地的衣物。
“等等……”
见两位姑娘穿戴完毕,刘逑便甩给给她们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威胁道:
“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要是被人知道了,要你们狗命!”
两位姑娘拿了钱财,二话不说,立刻跪谢告辞。
刘逑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酒坛,一脸迷茫,他只记得昨夜与那几位寒门学子吟诗、划拳、对对子!
酒是喝多了些!
但这两位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一身清白!
刘逑呆坐在屋内缓了好一会儿,才不得不接受自己被两个女人趁虚而入的事实。
刘逑回到校场时也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
“这是……三个人吗?够野呀!”
“怪不得今儿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嘿嘿,可不!中楚所有男人的幻想呀!”
刘逑听着这些话,顿觉嗓子冒烟,耳根发烫。
“说什么呢!”
刘逑暴怒而起,挥手一拳就揍上了造谣者脸庞。
几人在雪地中,扭打成一团。
“刘侍郎……你这是做甚,何苦跟小军士一般见识!”
不时,几人身边便围了一圈的看客。
“敢做还怕人说吗!”
“你他娘的算老几,也敢编排老子!”刘逑一人对上三人,脸都被乱拳打乌青了,也不罢休。
“你也在??!”
围观的看客中,一个响亮的质疑声。
“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