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闻言,骤然大惊失色!
就连一向淡定的颜万里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叶高祝脸色铁青,衣袖一甩,“南墨的朝堂上怎么会有蛀虫!就算有,你又有什么用资格来处置?我等只听陛下的话,你一个外人,无从做这个主。”
“没错!想裁人可以,那就让陛下亲自出面。”
“南墨的陛下姓池不姓时!”
颜万里也跟着说道:“若陛下身体不适,任何事改日再议,又或者递上奏折即可,诸位大人今日就退朝回去吧。”
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是言语中也间接的否定了时牧寒掌权。
时牧寒淡漠地扫了他一眼。
颜万里开口后,许多大臣也渐渐打了退堂鼓,毕竟陛下不出面,派来一个时牧寒打发甚至想在处置他们,那不能够,如今还不如暂退一步,明哲保身。
“颜相,南墨当真要落在这样的人手里吗?”叶高祝愤愤地说道:“这跟南家谋反这有何区别?”
“你少说两句吧。”
叶高祝:“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少说,你是不是被他收买了,又或者……”
“叶大人。”颜万里抬高了声音,“注意你的言辞。”
叶高祝憋着一口气,涨红了脸。
时牧寒一个入赘的男人,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南墨的朝堂上,哪怕他曾经的手段有多高明。
时牧寒也没有阻拦他们,毕竟他主要的目的还是赶走这些舌燥的大臣,目的达到就行了。
出了皇宫,叶高祝还是没忍住,找了颜万里。
“颜相,你当真要把南墨拱手相让给别人?”
颜万里停下脚步,仰望着天空渐渐升起的一抹晨红。
“叶大人,你是不是因为叶大公子失去陛下身边人这个机会,因此恼羞成怒,做事也太极端了些。”
叶高祝:“本大人何曾有过这层意思?”
“那你为何一直针对时牧寒。”
“针对?算不上吧,我只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在南墨的立场上说了几句话,那怎么就叫做事极端了?我并不认为我说的有哪句话是错的。”
“你为南墨着想过吗。”颜万里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心思,“你不过是咽不下那口气,因此才看他处处不顺眼,你有没有想过若他真的帮助南墨,未来,南墨会不会超越明渊,成为第一强国?”
叶高祝微微吃惊,让他没想到的是,一向保持中立的颜万里竟然是怀有这样心思。
“他可是明渊的人。”
“你不相信陛下?”
“这……”如何谈信不信。
“若他不是真心喜欢陛下,又怎么会愿意放低身份来南墨,更是以一百二十座城池当了嫁妆送给陛下,叶大人,你很聪明,其中的利弊应该也看得清才对。”
“颜相,我不可否认你说的没有道理,但时牧寒是什么人,难道你就不怕他来南墨,是带着目的的吗,比如想要吞并南墨壮明渊。”
他当然怕。
所以他至现在都没有放下过警惕性,只是暂时尽量不跟时牧寒对上而已。
“就算他有这方面的心思,以叶大人的行为,恐怕也改变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