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看多了鹤映穿白大褂,冷不防看见他穿西装的姜暮晚还是有被惊艳到。
鹤映的帅就是那种无可争议的帅,就算他不是姜暮晚偏爱的类型,但也时不时为这人的美色所迷。
然而姜暮晚很快就回神,并且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很不妙。
她还是趁陆星沉不注意赶紧开溜吧。
谁知她刚迈出蠢蠢欲动的一只脚,就被陆星沉给发现了,他俊美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手办妹妹,你再往右跨出一步,我就把你大学对我干的好事公之于众。”
姜暮晚心下一沉,难不成陆星沉还记得她吗?
姜暮晚打算赌一赌,万一陆星沉说的是其他事情呢?于是她装傻问他:“什么?我们是同一所大学的吗?”
陆星沉看她胡说八道,也不生气:“难道不是吗?小学妹,你还给我送情书呢.......夸我强,叫我......”
姜暮晚连忙打断他说话:“我那时候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我先道歉!”
“不麻烦,我本来还想答应你呢,可惜下一秒就让我抓到你给鹤映也递了一封情书。手办妹妹,仗着好看胡作非为是要遭报应的哦。”
他说这话的时候音量并不小,姜暮晚很确定对面的鹤映是可以听到的。
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就算她一直没胆子抬头,也能感受到鹤映投注在她身上的冰冷视线。
姜暮晚背上已经冒了好几层冷汗了,老实说她其实并不清楚送给鹤映的情书里都写着些什么,她当时随便翻看了一下小骚零写的情书,内容差不多都是那些骚话,姜暮晚大呼辣眼睛的同时也懒得细细翻看,借着酒劲一股脑送完情书了事。
看鹤映这个反应应该还挺记恨当年那件事的,难道那封信里写了什么过分的话吗?
这样说来鹤映也还算个好人了,毕竟这件事情发生过之后他还肯给自己补习六级,虽然见到自己也没什么好话就是了。
姜暮晚脸上神色阴晴不定,陆星沉看了只觉得好玩:“手办妹妹,你冷汗滴下来了哟。”
姜暮晚侧着身子观察陆星沉的神色,见他心情看上去不错的样子,想来当年那件事没被他放在心上。
此时不道歉,更待何时?
姜暮晚迅速滑跪:“陆先生,真的对不起,我当时喝多了,又跟人大冒险玩输了,打扰你真的不好意思。”
陆星沉摆了摆手:“没什么,哪个男人被夸屌大都不会觉得打扰的。不过嘛......鹤映看见你,可未必会有什么好心情了。”
姜暮晚的一颗心被高高吊起:“为什么?”
陆星沉却不回答了:“不告诉你。许肆要过来了,你不是要躲他?先回去吧。”
姜暮晚一看远处许肆的确是有往这边走过来的架势,只不过被一个看似合作伙伴的人缠住了。
她连忙谢过陆星沉,火急火燎地闪人了。
陆星沉看她背影愈发觉得好笑,他慢悠悠端着一杯葡萄酒,晃到了鹤映身边落座:“老同学,见到我连招呼都不打吗?”
鹤映没回答,直截了当地问:“你搞我表哥前女友?”
陆星沉比出一根食指在两人面前晃了晃:“你也说了是前女友,何况你怎么知道是我搞她,不是她想搞我?”
他凑到鹤映跟前,有些得意地说道:“她大学就想追我,啧,我那时候就想顺了她的意呢。如今她又这么献殷勤,我又怎么能辜负呢?”
鹤映“哦”了一声,侧目看着陆星沉:“你管发传单一样的递情书叫追求?”
陆星沉的脸色僵了一下:“不管怎么说,她给我写的话,总比跟你说的那些动听多了。”
鹤映冷哼一声,又忍不住问他:“你喜欢她什么?她简直乏善可陈。”
陆星沉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鹤映:“你是不是男人,姜暮晚,啧,活色生香你懂?鹤映你该不会性冷淡吧?女人有多好,你那沈易安难道没教会你?”
他提到鹤映的前女友,鹤映就顿时没了好脸色:“也就那样,提她做什么?”
“沈易安要是‘也就那样’的话,你在这里意难平个什么劲儿?”
鹤映喝了一大口酒,但语调还算得上平缓:“我很平静,我说了,沈易安不过如此。”
“哦,那当时沈易安要跟我好的时候,你难受个什么劲儿?”
鹤映又喝了一口酒,直截了当地要求陆星沉:“闭嘴。”
陆星沉见把鹤映的心情彻底搞差了,开开心心比了个ok的手势,乖觉地没再说话。
这两个人之间暂时恢复了平静,但姜暮晚那边简直称得上是惊涛骇浪了。
姜暮晚手里拿着电话,压着声音但难言崩溃地问对面:“你说什么?你当初在那封信里讽刺鹤映器小活差?我的天,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
小骚零嘟了嘟嘴:“我都给你看过的呀,是你说可以我才送的嘛。”
姜暮晚扶额:“我以为你都写得那种骚话呀,我哪知道你给鹤映的信里埋了那么大一颗地雷?”
对面的声音不以为然:“对啊,别的帅哥哥我都写了一箩筐好话啊。谁叫鹤映拒绝我的告白这么狠来着,他当时身边还有个狗腿子嘲笑我呢。”
姜暮晚深吸一口气:“你可害死我了你知道吗......鹤映本来就够烦我了,再来这么一出,几个我都不够他整的。天,我当年是出了什么雄心豹子胆,居然敢给鹤映送那样的信,器小活差......”
“我也想知道你当初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敢给我送这样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