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攻陷 第一百三十五章结婚吧

沈周懿哼笑,“行,随你。”

二人往里走。

撞上从楼上下来的陆俞冉。

陆俞冉挥手走过来,“沈老师你们来啦,怎么不上去?是不是嫌我们吵啊?”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对,她们太能闹了,要不你们去二楼或者三楼?”

宋戎颜一点儿明星的架子都没有,毕竟这种富二代圈子,对明星已经免疫了,不会大惊小怪。

她问,“三楼有什么?”

陆俞冉笑:“桌牌游戏,台球啊之类的。”

这对了宋戎颜胃口说了句谢了,说了生日快乐,把带来的小礼物送给陆俞冉,便扯着沈周懿就直奔楼上。

每一层人都挺多的。

三楼人没那么多,都在各处围坐,喝酒,打牌。

宋戎颜一心寻找舒适的位置,酒水架陈列的满满当当,这一个Party,一晚上就得烧不少的钱。

沈周懿落座,刚刚收到了裴谨行发来的微信。

「我还在院里,忙完了没?」

沈周懿看了看开了酒去找酒杯的女人,打字回复:「应该也快,你们院里今儿是出什么事儿了?要在那里待多久?」

Butterfly:「院士病了,送医了,剩下的收尾工作我来弄。」

沈周懿眸色一晃。

徐嵘一病了?

她想到了白天碰面时,那男人挺拔如松的身姿。

眉心细微地皱了皱。

“想什么呢?”

宋戎颜侧身去看楼下状况,感叹这群年轻人的热情似火,“真好啊,可惜我连个高中都没读完。”

就是凭着这皮囊,进入了圈子,才得以温饱。

沈周懿收了手机,看向对面笑的感慨的女人。

“为了生活努力的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在熠熠生辉,阿颜,你更是。”

她家阿颜,不需要自卑。

宋戎颜一怔,而后反应过来,笑地更耀眼,递给她一杯酒,张扬地碰了碰杯,“敬我的守护神。”

沈周懿失笑,“德性。”

酒过三巡。

沈周懿已经觉得肚子里开始冒火了,红酒后劲儿偏大,烧的人心思迷离,身子都轻快了。

反观宋戎颜。

她酒量好,只是脸颊泛了点点红。

楼下忽然有更加欢呼雀跃的声。

沈周懿偏头,朝着栏杆下看去。

三楼可以纵观整个别墅情况,此时此刻,一楼又进来了一波人,刚刚到,还裹挟着风霜气,一男一女——

都是熟人。

沈周懿神色稍敛。

唇边的笑意无意识地收了收。

下意识去看对面的宋戎颜。

她也看到了一楼的情况,但是她表情不变,握着酒杯摇晃,眼眸半挑,溺在昏暗中,望着楼下那男女。

看的真切。

神情自若。

沈周懿醉意散尽。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压抑在心头的不耐与烦闷。

这就是所谓的,只有同学的Party?

一楼。

人群攒动。

欢呼雀跃的声音此起彼伏。

姗姗来迟的二人,饮酒赔罪。

陆姿琦仪态端庄,相较陆俞冉的尚且稚嫩,她显得成熟优雅多了,是另一种高雅的知性。

她挽着身边人的手臂,笑容妥帖,“路上堵车,来晚了些,俞冉你们同学在这儿,我们俩过来,是不是挺坏气氛的?”

陆俞冉抱着她手撒娇,“怎么会啊,你好不容易回京,还想逃啊?要是不爱吵闹,去三楼吧。”

说着。

她看向一旁的男人,笑意更乖巧,“宿白哥,没想到你也来了,会不会耽误你工作啊?”

谢宿白冷峻的面容上神情平静,瞧着冷心寡情的性情,“不会。”

陆姿琦偏头看他,“那我们去三楼坐会儿?”

“随意。”

谢宿白与这群小孩儿玩不到一起,单纯是陆姿琦刚回京,来谢家拜访,父母那边替他应承了陪陆姿琦的事,当着家里九十高龄奶奶的面,不好闹的难看。

周围人都是富家子弟,当然认识二人。

不乏起哄的,也不敢太过,毕竟谢家大少性情他们摸不准,平日里少来往,只是身在这种场子,难免酒精上头。

谢宿白低头回复合同细则。

上楼打算寻找个安静地方打电话。

陆姿琦淡笑着与他人打过招呼,也跟了上去。

陆俞冉看了看二人背影,神色不明。

三楼面积也不小。

不是专门去环视寻找什么,也不容易注意到什么情况,谢宿白上楼,对这环境并不感冒,他打算等陆姿琦妹妹切了蛋糕就走人,陪着到这里,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他寻找了一处露天阳台,回复完助理,便低头点烟。

夜深露重,寒意侵袭着。

陆姿琦跟过来。

站在他身侧,二人如此一看,也的确登对,无论外貌、还是家世。

“我日后就留京了。”陆姿琦说。

谢宿白眺望远方,那边是市中心的繁花锦簇,灯光闪烁着,有人在大屏幕中熠熠生辉。

“嗯,恭喜。”

陆姿琦深深地看向他帅气的侧脸,“结婚吧,宿白。”

谢宿白手中打火机一收,也没有什么疾言厉色,就是这种冷静,才最为让人面上羞愤。“你知道的,我最多把你当妹妹。”

陆姿琦从小到大高傲惯了,却在他这里屡屡碰壁,谢宿白他天之骄子,从小不缺追求者,女人更是蜂拥而至,片叶不沾身,却始终不愿意安定下来。

她一直以为。

不管他怎么玩,终点只会是她。

可她已经二十六了。

他仍旧如此,甚至没有半点松动。

凭什么?

她差哪儿了?

“你是不想跟我结婚,还是只是不想结婚?”陆姿琦定了定心神,问的平静。

谢宿白转身,靠在玻璃护栏,视线投入室内,影影绰绰,看不太清,恍惚之间,他莫名觉得一道模糊的背影眼熟。

“重要吗?”他眯了眯眼,轻烟袅袅下,视线没从那背影挪开,“你已经二十六岁了,我以为你会成熟点,但是你做的那些事,无论是媒体还是舆论,都太幼稚了,在我这儿,没半点分量,如果这种方法奏效,那多的是女人能拿这种事来迈入谢家的门。”

陆姿琦浑身寒意瑟瑟。

腊月寒风吹破骨,而他这冷静沉着的话,威力却更胜一筹。

好像云淡风轻之间就让人尊严狠狠踩入尘埃。

是了。

这才是他啊。

一个冷酷无情的浪荡子,谁拿的稳?

谢宿白睨了室内那边一眼,侧头看向陆姿琦,“我给你留了体面,这样下去,对你对我都没好处,我建议,你跟你父母说清吧,这场戏,我懒得演……”

陆姿琦没说话。

却似乎发现了什么,她抻着表情,笑了下,不由分说地上前,踮起脚直接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