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点半,一架由马尼拉启航的私人包机降落在了吉隆坡国际机场的跑道上。
三个男子走下飞机,带头的男子身高一米九几,健硕的身体让男人显得格外有形;身后跟着一个同样身材比他略矮,但同样健硕的年轻人;而另一个男子体态臃肿,显得疲惫不堪。
三人很快过了海关跑到出租车候车区,可没想一辆车都没有。带头的男子脸上显露出一丝焦虑,他转身问身后那个胖子:“阿向,现在我们要尽快赶到吉隆坡市区,发挥你能力的时候到了。”
阿向尽露为难之色说:“恺哥,您这不是在为难我吗?这大晚上的,我上哪找车把我们送去市中心啊?”
“你不是号称到了大马,你也都能搞定吗?”卢恺乐反问道。
“可这……”阿向实在是觉得有些为难,可最终连解释都不知如何开口。
正当阿向为难之时,一辆尼桑轿车停到三人面前。司机用不标准的英语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后,阿向和他沟通起来。
二人交流过后,阿向拉着卢恺乐HT鸿书上了车。
原来这司机是个黑车司机,不同于国内,黑车司机在这种几乎无法叫到车的时候,不但漫天要价,而且对于暂时还没有预订酒店的旅客还会要求强制去他推荐的酒店入住。阿向和他商量了半天就是为了能让司机送他们去稍微好一点的酒店入住,毕竟他们出任务都是组织出钱,住得好一些也对得起自己。
开了近50公里的路程,三人终于来到了位于吉隆坡双子塔附近的安莎酒店。这家酒店是四星级酒店,地理位置优越,价格也并不昂贵。
阿向支付了与黑车司机约定好的车费后,司机又领着三人匆匆赶到了前台登记开房。由于还没到旅游旺季,所以酒店还有房间,三人最终开了两个标准间。
短暂休息后,约莫上午8点多,卢恺乐直接将阿向拖了起来。
阿向睡眼惺忪地说:“恺哥,昨天折腾了一天,让我多睡一会儿吧!”
“我现在心里很急,你个死胖子如果不能帮忙,我把你带过来干嘛?”卢恺乐焦急万分地说。
“可这一大早的,您让我去哪里找人打探消息?”
阿向正准备倒床上继续睡时,卢恺乐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吼道:“死胖子,我不和你开玩笑,要么快点帮忙找人,要么给我滚蛋。”
吼声直接镇住了阿向,隔壁房间的田鸿书也跑了过来。
田鸿书看着阿向说:“阿向哥,恺哥也是急着找人。你就快点联系一下大马这边的关系,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一些消息吧!”
“小帅哥啊!这大清早的,能提供到消息的人也都没这么早起床啊!而且你想啊!这混社会的哪个是早睡早起的啊?”阿向理直气壮地说。
卢恺乐双手扯着阿向的衣领用力把他往创下拽,嘴里依旧嘶吼着。
田鸿书连忙上前拉住卢恺乐说:“恺哥,阿向哥他说得也没错啊!况且我们要找的人,应该也是昨天才被抓到大马。就算有消息也没这么快啊!”
阿向一听有人在替他说话,拼命地点头说:“是啊!是啊!恺哥,这位小帅哥说得一点不错啊!”我们干脆到中午出去,我到一些可以探到消息的地方打听打听。”
卢恺乐这时也稍微冷静下来,松开了手说道:“好,我们就中午出去。你到时候给我花点心思。有些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应该也很清楚,因为几分钟时间就可能会葬送掉一个同伴的性命。”
阿向看着面前高大壮硕的男人,他知道那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太过巨大。他点着头说:“恺哥,我知道您心里想什么。我一定会用心去办事的。不会让悲剧重演。”
卢恺乐听到阿向这样对他说后,便HT鸿书回到隔壁房间。
十一点刚过,阿向敲开了隔壁房间的门,进门就对着卢恺乐说:“恺哥,我刚才找了个大马的朋友,他们几个已经赶来酒店了。应该会有一些消息,我们先到楼下随便吃点东西,待会好直接上路,别和昨天一样整天肚子里空空的。”
卢恺乐听了这话后点了点头就往外走,阿向HT鸿书对视一眼后立刻跟了上去。
三人简单吃了午餐后在酒店大堂里等着送情报的线人。没过多久,来了个和阿向一样的胖子,那胖子双眼比阿向的眼睛都小,简直就是只开了一条缝。他找到阿向后就坐在座位上说:“阿向哥,之前在菲律宾承蒙您的关照。这次在大马,我能帮的一定竭尽所能。”
“可乐仔,我们就不要在这里絮叨了。我这次来大马是为了救个朋友。他是昨天从马尼拉被掳来吉隆坡的。”阿向直接了当地问道。
可乐仔边听着边举手叫服务员送上冰镇可乐。他吸了一大口可乐说:“哟!阿向哥,这可真难打听了。但是我有一点可以和你说得很清楚,如果是从海外把人绑过来。那来头一定不小。而且这大马黑道和有势力的人基本上都是混迹在云顶。”
“云顶赌场?”卢恺乐急忙问道。
可乐仔又吸了口可乐,点着头说:“是啊!这位哥。如果你们的朋友有些来头,那么去那边打听消息绝对不会错。而且那边最近马上就会有个很大的赌局。是大马的朱家搞的赌局,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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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恺乐一听,被‘赌场’和‘有势力’这两个关键词给吸引住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和添龙比较吻合。说不定在云顶真能找到添龙。
“这位朋友,云顶这地方我们也不是很熟悉,能不能请你带我们一起去?有些什么事情也可以帮着我们打点一下。”卢恺乐恳切地说。
“这……”可乐仔显得十分为难。
“这什么这?你有话就直说。”阿向对着可乐仔叫道。
“我……”
“我什么我?快说。”阿向被可乐仔给逼急了。
“我还欠着那边一个放债的一笔赌债,都不敢去那边。”可乐仔低着头说。
阿向听到这话,一巴掌扇在可乐仔的头上,气愤地说:“你个傻x,忘记你是怎么跑路到大马的吗?现在还他妈的在赌。”
可乐仔羞愧地说:“这不前段时间在云顶这边替别人办事么,结果在那种环境下,自己手又痒痒了。就……”
阿向正准备在抽他时,卢恺乐一把拉住阿向的手,对可乐仔问道:“你欠了多少钱?”
可乐仔说道:“不多,不多。总共才欠了5万林吉特。”
阿向一听火冒三丈,冲着可乐仔吼道:“什么?不多?才欠5万?你要欠多少才算多?”
这一吼引来了周围人鄙视的目光。卢恺乐拉住阿向说:“这样吧!这位朋友,你带我们去,帮我们打点一些事情。你欠的钱我可以替你给,另外再给你3万林吉特作为酬劳。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可不能再赌了。你看可以吗?”
可乐仔一听,有人愿意帮忙还赌债,还能拿到3万的酬劳。连忙答应了卢恺乐的请求。
就这样三人在可乐仔的陪同下出发前往云顶。
添龙和朱莉娅在所谓的“保镖”陪同下先买了几套衣服替换,接着就进了云顶赌场,和永利一样都是年代久远的赌场。可云顶历经多次翻新,看起来比永利奢华得多。
进了赌场后,添龙拿了小额的筹码,就在大厅里各种晃悠。每次下注也都是几把就换桌。而朱莉娅一直在注意附近有谁说闽南语或粤语的。
按照他们初步定的计划就是要找那些手气很背的,又会说闽南语的人。这样他们就可以用高价值的筹码去换取一部手机,而又不被“保镖”发现。
添龙看到一张百家乐赌桌前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士,额头泛着油光,眼睛布满血丝,很显然通宵达旦地在赌桌前。而她的面前的筹码很显然已经不多了。
这个就是他们的备选目标,而现在只要她会讲闽南语或者粤语那就是自己的目标对象了。
添龙给朱莉娅使了个眼色,朱莉娅拿着筹码就坐到了那位红衣女士身边。
朱莉娅用娴熟的闽南语问她:“美女,现在盘路怎么样?”(闽南语)
那位女士不耐烦地说:“我已经连着8把买庄,结果连了8把闲。刚才调头买了闲,结果开出庄了,背运到家了。”(闽南语)
添龙一看,成了,就是她了。他拿着一杯橙汁往朱莉娅身边走,突然将手一滑。一大杯橙汁洒在那位红衣女士身上。
“你是不是有毛病还是手脚不利落?你把我弄成这样,你说怎么陪我吧!”(闽南语)
朱莉娅连忙拿出纸巾给她身上擦拭,又拉着她往女洗手间跑去。两个“保镖”正准备赶上去,添龙拉住他们示意让朱莉娅陪她去洗手间清洗一下就没事了。
一进到洗手间就立刻和她说明来意,并且拿出10万的筹码向红衣女士换取手机。
出来后,她对着添龙眨了眨眼。添龙意识到,自己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