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言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人言洛阳花似锦,偏奴行来不是春。低头离了洪洞县境。”
一个个漂亮的小姑娘迈着小碎步在那儿走着,唱着。为首站着一个四十多岁,优雅非常的女人,她面带着慈祥的笑意,在那儿看着学生们穿戴着全套的衣服头饰,一个个的从她的面前走过去。
笑的可真是满意极了。
等到这一折戏唱完,靠着玻璃镜的女人还在那儿站着,她依旧是双手交叠这,在那儿站着,一动不动,就连她的神情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这群刚刚唱完的还不等歇息的时候,立刻叫着老师跑了过去。
结果手刚刚一碰到老师,她就直接软软的倒了下去,一个胆子大一点儿的颤抖着手伸到了老师的鼻前,感觉不到半点儿呼吸,惊得一下,她摔在了地上。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为什么不早一点儿报警啊,这都已经过去三天了,现场不一定被破坏成什么样了呢,这时候还叫咱们过去干嘛啊?”
听着袁子腾的话,宣斐禾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多说什么话,照你这么说,是不是咱们这积压案件是不是早就都该破了?之前没做到,现在你发什么牢骚,麻溜儿的给我忙活起来,案子破不了,我直接能死你。”
宣斐禾说完了之后,她这才让大个儿继续说。
“你继续说。为什么三天都没报警,搁现在三天就足够入土为安了。难道人还没有入土?”
“头儿,没呢,而且报警的也不是死者的家人,而是她的学生。”
“人呢?还有为什么?”
“在接待室,他说事情总感觉不太对,所以他还是不死心过来,而且说是死者突然多了好几份保险,正在走理赔程序,然后,死者的丈夫根本那就不让做丧事儿呢,人还在冰柜里面冻着。”
“他们夫妻感情什么样?”
“这还真不知道呢,学生也没说,不是很清楚。”
宣斐禾轻轻地点头:“老规矩,开始干吧。”
胡谨言合起来自己的文件夹:“头儿,刨吗?弄得话,你给我开手续。”
“先不刨,你先大致的检查,有异常马上开,毕竟人也可能是疾病突然的病故,要是病故的话,家属的意见可就重要了。”
胡谨言带着小狐狸直接的走出去,先去看看吧。
宣斐禾则是直接的走进了会客室,在那儿看见了一个男生一个女生。两个人正在那儿手足无措的眼神儿都不知道要往哪儿看。
“大个儿,去拿两杯奶茶来。要温一点儿的。然后把小安给我叫过来,借他脸儿一用。”
“咋的?又骗啊?”
宣斐禾点头,这是他们的老套路了,一个女人,一个娃娃脸,温温和和的,总能让人放下来内心的防备,尤其是这样的孩子,邻家姐姐哥哥是最好的选择,总能把一些事情给套出来。
再加上这俩都属于狐狸黑肚皮儿的,这也就导致了,这一招儿真是百试百灵。
要说萧安其人,那可真是气人的紧,宣斐禾来的时候,这货没在这儿,后来有一回,她总觉得人数不对,问了一下之后,她才错愕的知道,原来除了出差的那几个之外,他们队里,还有一个英勇的二货在医院呢,特意她抓了一个时间过去看了一下,这不看不知道啊,一看真是吓一跳,这货,四肢,仨受伤了,最严的就是左腿,骨折成三段儿,搁哪儿捆着呢。
问他怎么弄得,跟着一块儿去的,都在那儿忍俊不禁,而那个娃娃脸小子则是在那儿娃娃脸发红,十分的不好意思的模样。
宣斐禾直接下巴虚虚的一挑,大个儿立刻在那儿举手:“老大,我知道,萧安这二货受伤的全部过程。”
“说。”
大个儿在那儿未曾开口人先笑,然后在大个儿吭吭哧哧中,宣斐禾把这事儿给总结了一个清楚,总的来说呢,这事儿就是这样的,
那次他们抓捕一抢劫杀人犯,结果这小子眼看着他们把人给抓住了,他还在墙上呢,非要耍一个帅,非要跳下来,结果正好赶上了那杀人犯一个不知情的朋友过来接他,黑灯瞎火的就没看见墙上下来的帅哥儿。
然后,这帅哥儿刚刚落地,就再次起飞了,然后以撞墙暂停,医院住了好些时日结束。
总的来说的,这算是正常,用大个儿的话来说,那就是萧安干出来这事儿,那是在正常不过了。这不,医生终于是放人出院了,这货也就闲不住了,上这儿上班儿来了,直接霸占了老段那接线员的工作。
大个儿端着两杯奶茶走进来,小安也已经单腿儿蹦跶着过来了。“头儿啊,你叫我?”
宣斐禾伸手一指那小女生,他做了一个秒懂的手势,然后就推开了门
一个看着小女生,一个看着小男生,奶茶递过去开始各自攻破
宣斐禾伸手把奶茶递给了那男生,同时声音很是温和的劝道:“来喝点儿吧,别着急。”
听着温和的大姐姐的声音,孙强抬起头,微微颤抖的手接过来奶茶,硬是挤出来一个堪称苦笑的笑:“我,我们说的事,事情是不是?”
“哎呀,妹妹,怎么还哭了呢,看看这可爱的面庞,都减色好多啊,快,宣姐,你带着妹妹去洗洗吧,看看这漂亮的眼睛都不好看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都肿成俩核桃了。看的我就心疼。”
宣斐禾笑着应了一声,然后就拿着纸巾盒过来,给那女孩儿温柔的擦擦脸,然后就把人给领这去洗漱了。当然了,用的擦脸的还是从漂亮警花那儿借来的。她宣斐禾可没有那东西。
看着那女孩儿看着那擦脸的小红瓶儿,眼泪儿就叭叭叭儿的掉下来了。正在那儿和宣斐禾说着再借东西就得赔偿了的话的小女警立刻就退了出去。
宣斐禾拿着纸走过去:“别哭了,来擦擦脸,有事儿总这么哭也不是一个事儿,是吧。”
听着宣斐禾的一句句的劝,小丫头终于是不那么哭了,人蹲在了地上,还伸手拉拉宣斐禾的手:“姐姐,我,我害怕。”
“害怕什么,能跟我说说吗?姐姐保护你。”
“姐,其实我看见过我们老师和师公吵架,而且还看见我们师公打了老师,鼻子都见血了,流了好多,可是我害怕,根本就不敢出去,结果没两天,我们老师就没了。”
宣斐禾伸手抱抱那女孩儿:“你能给我讲讲这一段时间你们老师有没有什么异常吗?哪怕不是异常,就是平常的事儿,好吗?”
女孩儿轻轻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