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行二人也不会将鱼保存,在南方这么多鱼一天就变味了,钟行直接将鱼剁碎,放进锅里炖烂,直接喝鱼汤便是,也不缺柴,在后面竹林砍些竹子,晒干便是好材料。
至于这个大雁,钟行直接烤了吃,只是可惜盐太难吃,想着这些简单处理的海盐实在是太难吃了,苦死了。对小妮子来说倒是美味,但对自己却是受不了。钟行想了想,自己当初参军前是长安第一高中物理系的第一名,保送北华的哪种,怎么净化盐什么的都忘了。
想了十几分钟,钟行才想起来,净化海盐,可以分为工业制盐和野外制盐(自己想的)。
这工业制盐便是要添加许多调和剂,但现在明显没那条件,但普通的野外制盐就是将海盐溶于水中,得到饱和食盐水,再用密度比较大的布将饱和食盐水多次过滤,把不容于水的杂志清楚,在经过蒸煮使水蒸发,得到比较干净的食盐。这个你可以放心,海水的只要不是直接晒干,氯化钠的纯度一般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虽说没有后世对于食盐严格要求的氯化钠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那么干净。
钟行将自己短袖脱下,当做过滤材料。麻的,这个战术短袖,是用coolmax纤维纯棉制作,有速干,耐遭,吸汗等多种功能,这次竟然要做过滤盐的工具。
钟行捣鼓了半个小时,才得到一盘看起来很白的食盐,尝了一口,没有了苦味,和后世食盐差不多,只是没有那种口感而已。
这一套操作让小妮子看的眼花缭乱,但她没有多问,只是把盐撒在了烤雁子上。怪不得许多厨师都说,盐是世界上最好的调料,有了盐就是不一样。
钟行将大半的盐放在了锅里,越南是姜的发源地,从两千年前开始,姜从越南慢慢的被中原引进,但地理条件的原因使的两地的姜是不一样的品种。
越南的姜比中原的姜要少许辛辣,但除腥味的能力似乎比中原的姜要强上不少,且越南的姜还是可以生吃,就连像钟行这样讨厌姜的都能啃上两口。
钟行和刘蓉都吃的满嘴油,刘蓉还说第一次吃这么饱。
吃完后刘蓉便把外面被褥收了进来。但刚把被子送进屋,便看见村子里竟聚集数十人,往自己这里涌来。
刘蓉害怕的直发抖,进屋便告诉钟行,钟行向外一看,嚯,真给自己面子,几十个大汉,露着膀子,隐约可以看见手中都拿着家伙。
钟行虽说有些害怕,但两年军旅生涯让钟行明白,在面对敌人时你越害怕,你越被动。
钟行从屋子里拿出军刀,这玩意儿好像变长了,但钟行没有多想,右手军刀,左手竹竿,等着这些汉朝老祖宗。
带头的人是个低壮大汉,手里拿着大刀,横肉一摆,大吼道:“你这崽子!安敢欺负吾麒麟儿。”
钟行听后大笑,这流氓还会几句雅言,真是城外头开钱庄,外行!还麒麟儿,真是可笑,可笑。
这壮汉见钟行大笑,大怒,冲钟行喊道:“竖子,吾观汝未曾及冠,这才一忍再忍,要是汝再口出狂言,我必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钟行已经过了二十岁生日,也算及冠了,这老小子竟然说自己未及冠,真是欠呀。开口骂道:“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屠户,怎会说如此雅言?”
壮汉强忍着不发作,只是道:“你去给我们儿子道个歉,我便饶了你!”
钟行无所畏惧,只是掏了掏耳朵道:“要是不呢?”
“小子拿命来!”壮汉这次也没忍耐,大喊举刀杀来,钟行见他速度极慢,一回合躲闪过后,绕道背后,一脚便将他踹倒。
壮汉有些不相信,扒起再战,这次钟行想试一下自己的力量,抽出军刀,硬接过去。
一长一短,一钝一利,两刀相撞,壮汉的大刀直接断开,自己也轰然倒地。
钟行刚才感到有股很大的力量向自己冲来,这个男的双手起码有六百斤之力,虽说自己有刀利的优势,但要不是自己力大有怎会接下这一击。
壮汉也知道自己计不如人,起身拜道:“愿赌服输,此事多有得罪。”
钟行有些傻了,就这?
其实这也不是壮汉怂了,在汉朝盛行游侠,游侠源自墨家,但自从进入战国真正的游侠风气已经变了,中原地带兴许还有人遵守游侠原则,行“义”事,但南疆的游侠风气就纯属是以强者为尊,为强者出头,和强者结交,和后世流氓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没有后世人的哪种无赖,在这里输就输,赢就赢,没二话。
后面众人见壮汉打不过,立马从人群中窜出一人。只见他身体修长,手持长矛,腰带宝玉,身着锦衣,好不威风。
口中大喊:“鸟孩有些武义就开始猖狂,真不知道你怎么活着到我们村的我们村不排斥外来户,但要是在村子耍威风欺负人,那就对不起了。”
钟行在清楚自己的实力后也开始猖狂起来,道:“你那狗子欺负我妹时你怎么不说,现在给我讲大道理,这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这儿子是狗,那老家伙也就是好狗,好狗不挡道,有多远滚多远,脏了我眼睛。”
钟行讲完,众人大怒,有人都想冲上前去,但都被大汉拦住,只见他双腿扎起马步,握紧长枪,便冲上钟行。
钟行还害怕这人一起上,既然他不要命就怪不得自己了。
钟行握紧军刀,与大汉对打,但所为一寸长,一寸强,这壮汉速度又快,让钟行一直处于防御当中,钟行就是力量大,在军队除了近身肉搏,也没学过这冷兵器对决,这让钟行看起来有些招架不住。
钟行有些后悔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与大汉对打。
钟行悟性极高,与大汉对打不过几十回合便找到技巧,慢慢竟和壮汉打成平手。
大约百十来回合,壮汉就没了力气,实在是钟行力量太大,让他招架不住,反观钟行越战越勇。只听叮咚一声,长枪枪头被钟行砍掉,钟行找准实际拉住断掉的枪杆,用力一拽,用刀驾到此人脖子上,说了一句:“服不服。”
大汉脸涨的通红,口中大喊:“有胆的就杀了我!”
钟行笑了笑道:“误会,误会,我可不想与各位好汉为敌,只是你们孩子成日欺负吾家小妹,这才出手教训。”说完便松开大汉。
钟行笑嘻嘻的,现在他在这古代,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在这个村子里安家,要把这人得罪完了就得不偿失了。
众人自然知道自家孩子干的勾当,原本听孩子说有人欺负他们这才气冲冲的跑来,本就不想把钟行怎样,既然是自己孩子犯错,也打不过人家,现在人家还向自己示好,给了个台阶,自然就见好就收,众人齐声道:“是我等管教不严,多有得罪,还请原谅。”
钟行哈哈一笑,道:“咱家妹子落难时也多亏各位帮扶,我和咱妹子永生不敢忘记,各位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就可来寻我,只要我帮的上的,一定会帮,以后咱们就是邻居,各位互相扶持,叨扰,叨扰。”
汉人自古的习惯便是你敬他一尺,他还你一丈,钟行如此客气,诸多村民自然也很客气,你一句我一句便熟络了起来,他们也没问钟行的来历,在这个村子里有许多外地人,大多都是在中原混不下去,或失去亲人无依无靠的,来到这里的都是九死一生,没必要揭人伤疤,这里有许多外来户,自然也就养成传统,不问以前,只看未来。
危险的边疆培育出粗矿且彪悍的村民,粗犷和彪悍的村民在面对敌人时是可怕的,但对于朋友,他们愿付出所有。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众村民簇拥着钟行和刘蓉来到村中社堂,趁着丰收,大摆筵席,邀请族老,认了这个新来的勇士,狂欢至深夜钟行和刘蓉才回家,到家一看鱼汤已经因为柴火烧经而变凉,上面出现白膜,臭味熏天。
钟行这才想起家中还有鱼汤,憨笑起来:“真是糟蹋了这一锅美味。”
刘蓉嘲笑道:“告诉你了,家中还有鱼汤,你不听,在哪里喝的大醉,现在好了吧,没法喝了,屋子也全臭了。”
还没登刘蓉讲完钟行就睡下了,气的小妮子跺脚,但小妮子仍给钟行盖好,报着他睡去,尽管屋里确实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