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楼终吹灭书房的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推开门,立刻听见了屋里的另一道呼吸声。
那一道呼吸很轻,但又痒痒的戳人心思。
楼终停下了步子,眼神扫过屋子,他都不用可以去找,一个白花花的□□正躺在他的床上。
楼终的眼神没有一点变化,好像躺在他床上的琳达只是一个雕塑。
琳达身上什么也没有穿,她目光含情的看着楼终,语调又软又柔的说:“教子,我等你好久啦。”
琳达曾想要表演纯真少女,失败了,于是她转而走了另一条路。
楼终把灯放下,他走近琳达,冷声道:“你到这里干什么?”
琳达从侧躺的姿势换成抱腿斜坐,她满目深情,认真的表白道:“教子,让我报答你吧,我想要报答您。”
楼终的眼神依旧没有半分变化,“你这一招对我没有用。”
琳达神色一僵,她娇蛮的说:“教子何必压抑自己,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只是想要报恩。”
楼终随意的在一旁拿了件袍子扔到琳达身上,“你不配,滚吧。”
琳达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见过她完美的脸和身体,还能毫无波动的说她不配。
琳达凭借自己的美貌畅行无阻太久了,猛然的被拒绝,她根本无法接受。
楼终懒懒的看着琳达,“还不走,是想我把你丢出去吗?”
琳达抱住袍子,她睁着一双美目,泪珠聚集在她的眼角,美人垂泪惹人怜惜,她问楼终:“如果你不在意我,又何必在神父面前保护我呢?”
楼终残忍的打破琳达的幻想说:“约翰神父要你就是打我的脸,就算他要的人不是你,我也不会给她。”
琳达恨不得尖叫一声,楼终完全的把她的自尊踩在脚底,只要是个男人都无法抵抗她的魅力,楼终凭什么。
等到楼终臣服在她裙下的时候,她一定会报复回来。
琳达把袍子扔到地上,从床上走下,她靠近楼终,想要揽住楼终的脖子,“教子,您看看我,您看看您忠诚的信徒。”
楼终避开她的手,因为任务要求琳达需要好好活着,楼终的行动处处受限。
琳达见一计不成,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蹲下身子,想要去碰楼终的下半身。
楼终拍开她的手,“滚,以后再进我的房间,别怪我不客气。”
琳达被楼终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终于清醒了,她捂住脸哭起来,哭的时候还能保持着深情看着楼终。
如果楼终不知道琳达的真面目,真会被她一脸痴情的样子蒙骗了。
楼终没有感情的命令道:“滚出去。”
等到琳达真的离开了,楼终忍不住扶着额头想:福伦贝的愿望真折腾人。
楼终心想:这个女人如果真爱上他了,那爱情真是一个笑话了。
琳达从楼终房间哭哭啼啼的跑走的事情,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宅子,就连刚刚入驻的杀手都知道了。
杀手跑到楼终面前暗示道:“教子,我这里什么药都有。”显然,杀手认为楼终把琳达赶走是因为男性功能受损。
楼终冷笑一声,带着威胁道:“我想你应该说得更清楚一点。。”
杀手讪笑道:“我错了,教子和我们这种俗人不一样。”
男人嘛,免费送上来的,不要白不要。
楼终一笑,没追究,他问道:“你手里有没有毁了人容貌但是不伤害身体的药。”
杀手身体一僵,“您是要毁了琳达的容貌?”
楼终转过眼看他,玩味的说:“怜香惜玉?”
杀手立刻摇头,“不敢,那是您的女人,我怎么敢多想。”
楼终笑着说:“不是我的女人,是个探子。”
杀手否认道:“教子,我从来没听说约翰神父手底下有这么漂亮的探子,您是不是弄错了。”
杀手也有男人的爱美之心,琳达的美貌对男人是具有杀伤力的。
楼终敲着桌子道:“是光明教的探子,和约翰没有关系。”
杀手摸摸头,“杀了她不是更好吗?”
作为一个杀手,他的思维就是不喜欢就杀了,反正不费力。
话虽如此,杀手还是找出了毁了琳达容貌的药物,悄悄地下在了琳达的饮食里,一个小时后,琳达就会浑身长满痘痘。
解决了琳达的事情,楼终走路去教堂当值,他的身后跟着骑士,时刻堤防着四处的情况。
楼终一入教堂,立刻有人跑过来和他报告说:“教子,约翰神父死了。”
楼终恰到好处的表露出惊讶和伤心,他悲痛的问道:“是谁做的?”
在一旁观察楼终表情的杰克神父走过来,“教子,约翰神父是被毒死的。”
楼终惊讶道:“毒死的?什么毒?”
杰克回答说:“根据学士观察那是寡妇。”
“寡妇不是南边的毒药吗?”楼终皱眉问。
杰克叹息一声,“没错,这毒药很可疑。”
楼终跟着长长的叹息一声,“我们去看看约翰神父吧,希望能找出一些线索。”
杰克垂着眼皮点点头,他怀疑这事和楼终脱不了关系,约翰什么时候死不好,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就死了呢?
目前情况下,约翰明显是挡住了楼终的路。
两人共同往约翰的住所行去,门口已经密密麻麻挤了许多人,除开看热闹的,还有不少穿着大地教教服的信众。
他们正在做大地教的祈祷动作,眼里还含着泪。
约翰在教堂几十年,对待信众们都非常宽容慈爱,在这方面,约翰很会演戏。
于是在教堂里有不少人真心爱戴他。
楼终心里十分叹息,约翰帮助他们的目的不纯,但是那些人却认真的感谢着约翰。
有些恶人足够狡猾,总是藏在善人后面。
约翰的尸体已经被安放在大厅里了,他的妻儿们站在离尸体最近的地方,而他的情妇和私生子们则站得远一些。
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格外复杂,充满失去依靠的迷茫。
楼终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他走到约翰身旁,看着他的脸道:“安息吧。”
告别过后,楼终和约翰的妻儿们说起了话。
安慰了他们一顿后,楼终和住在一旁的神父们汇合了。
神父们聚集在一起,商讨如何安排约翰的丧事以及谁负责调查此事,还有接下来约翰的权力要交给谁。
神父们显然很希望楼终给一个答案,楼终初来乍到却又偏偏比他们高一级。
这让这件事的处理充满了矛盾。
楼终和他们打太极,没有给出任何确切的承诺。
约翰死了,对想要搅浑水,然后浑水摸鱼的楼终是个好事情。
楼终最后推脱说教堂还有事情,先离开了。
回到教堂后,楼终安排了人去圣城报告约翰的死讯。
圣城允许敦芬郡有六个神父,如今约翰死掉了,楼终手里突然有了提名一个神父的权力。
神父拥有的权力并不小,楼终可以用这个提名来打破现有的关系。
杰克虽然站到了楼终这边,但他和楼终是合作,并不是忠心,楼终需要一个完全忠心于他的神父。
楼终不会选择在敦芬郡教堂里提名,那些人和约翰联系过于紧密,楼终很难打破他们同事三十年的关系。
楼终只能引入一个外人,而福伦贝在圣城的好朋友托比是个好选择。
楼终给圣城去了一封信,没有提新神父的事情,而是说邀请托比来敦芬郡调查约翰神父被人毒害的案件。
这样一来,没人会怀疑他真正的用心,也可以顺便洗脱他毒杀约翰的嫌疑。
楼终在教堂内的工作非常顺利,但困在家里的琳达却很不好受。
吃过中饭后,她的皮肤就开始发痒,她艰难的忍住不去抓挠,特别是脸蛋处。
琳达知道自己最大的优势便是一张脸,在光明教主教十几年的洗脑下,琳达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容貌。
男人最爱的就是女人的相貌,琳达唯一的优势就是自己的相貌了。
琳达不明白楼终为什么不爱她的相貌,很多男人爱她,几乎是见她一面,就会把心丢给她,但是楼终偏偏不爱她。
琳达对楼终很好奇,他为什么不一样呢?
但是现在,琳达什么也思考不了,身上的麻痒快要把她折磨疯了。
如果不是还保有基本的理智,琳达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所有的皮肤都挠出血,已获得片刻的宁静。
琳达在屋子里疯狂的走着,那种深入内心的麻痒让她的抚摸过自己的每一处,期待能够稍稍减少这样的麻痒。
她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模样,是如何的咬牙切齿,五官扭曲。
一个时辰以后,麻痒终于过去了,琳达松了口气。
她起了心思要洗漱一番,但当她对着镜子自照时,脸上奇怪的痘痘吓坏了她。
她不停地尖叫,把镜子推到地上,喃喃自语:“那不是我,那不是我。”
琳达跑出房间,一个端着衣篮的女仆看到了她,吓得大喊。
琳达赶紧用手遮住脸,哭着说:“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她跑回自己的屋子,把门锁得紧紧的,然后她顺着房门滑落在地上,边哭边说:“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