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理模糊,天赋异禀,怪不得是罗真人看上的人。”叶真人此时不得不佩服钱林的天赋。
“你是怎么算的?能告诉我吗?”妙真姑娘像是发现了宝贝一样激动的来到钱林面前说。
“妙真,不得无礼,这是你小师叔。”叶真人严肃的说。
钱林摆摆手示意叶真人无妨,看着这个小自己几岁的妙真姑娘说:“想学啊?我教你啊!”
“真的吗?想学想学!”妙真头点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过你的先带我转转,我还没来过司天监呢,听说有好多好玩新奇的东西。”钱林笑着说。
“可以,走我现在就带你去转转。”说着妙真就拉着钱林往出走,边走还边说:“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钱林看了看叶真人,叶真人点头示意钱林可以去,钱林这才起身任由妙真拉着往外走。
“我们这一栋楼最是无趣,书殿,这里面都是书,古往今来的所有书,也是师父常驻的地方。”下楼的时候妙真就开始跟钱林介绍起来。
“噢,你们司天监人多吗?”钱林问到。
妙真想了想:“唔~也挺多的,百十个人吧。”
出了书殿,钱林跟着妙真往东走,挨着没多远又是一栋楼,门楣上写着:四时阁。
“四时阁是推演历法定四时的地方,最是无趣,里面分春,夏,中,秋,冬五官正,由大师兄宏真掌管。”妙真指着四时阁说道。
“哦,推演历法定四时,里面应该都不是的了的人物~”钱林嘴里嘟囔道。
妙真撇了撇嘴表示不认同,走过四时阁指着前面说:“前面是司天监最高最大的一座楼,观星阁,里面设有灵台郎观天象,保章正定吉凶,挈壶正掌时辰,还有监侯,司历,漏刻,司晨等都在这栋楼里面,由二师兄华真掌管。”
“哦,哦哦。”钱林一时听得有些懵:“司天监是不是还有监副?监副是谁?我怎么没听说监副的职务?”
“监副是我三师兄,只负责钓鱼!”妙真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狠狠的表情还咬着牙。
“啊?门口池塘钓鱼的那位傻~额~仁兄是监副?”钱林想起来来的时候蹲池塘边钓鱼的那位。
“如果是在司天监里的话那就是他了。”妙真面无表情说道。
看着妙真那恨不得掐死监副的表情,钱林猜测这姑娘肯定是被监副伤了心了。
“走吧,我带你去观星阁里面看看,很多我们钦天监设计制作的好东西。”
看着妙真那兴奋劲,钱林觉得这姑娘指定很好骗,回头第一个就把它骗来给自己打工。
一进入观星阁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大厅,大厅里摆满了桌椅和各种物品,一群人忙忙碌碌,有的伏在案几上计算者什么,有的盯着眼前的东西想些什么。
“他们都是我大宋最出色的匠人,各种改进了的农具工具都出自他们的手上。”妙真一遍又一遍解释道。
两人来到一个东西旁边,钱林见这东西像推车但是没有轮子,取而代之的是中空的铁角,上面是一个木斗,后面一个木把手。
“这个是用来播种麦子的种车,只不过还不能投入使用。”妙真说道。
种车旁边有一个中年人正蹲在种车后面捣鼓什么,听到妙真的声音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定在那里不动了。
“祈大叔?你干啥呢?”妙真说道。
祈大叔颤抖着露出头,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妙真姑娘,我现在真的很忙,你就别找我了好吧,我真的不会,你去问缸老头,他现在没事。”
妙真白了他一眼说:“我不是请教你数算!”
“噢,不是算东西啊?嘿嘿,那没事了。”祈大叔拍拍手站了起来。
“这位是我的师叔钱师叔,带他来看看你的宝贝。”妙真说道。
“噢噢噢,见过大人。”祈大叔赶紧躬身行礼,他们都是匠人,无官无职,叶真人的同门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人。
“大叔不必多礼,我看你这种车很特别啊。”钱林说道。
“大人,这种车又称麦耧,我观百姓播种小麦繁琐又费时,所以想打造一个可以代替人工的工具,只是苦于无法让麦种有规律的下籽。”祈大叔一说起自己的发明就兴高采烈。
祈大叔拍拍手继续说:“我在一本汉书中找到一种在地上开沟播种的器具叫做耧车,现在已经找不到实物了,所以我想复原他。”
这不就是小时候农村家里种麦子的麦耧吗?钱林小的时候在家里也没少干地里活,这些基本农具还是很熟的。
眼前这个大叔明显是要复原汉代的麦耧,钱林笑着说:“祈大叔,想要麦种规律下籽,你需要用到滚轮和条播器。”
“滚轮和条播器?”祈大叔疑惑的说。
“呐,这里前面做一个木轮,木轮中承条上用铁丝挂一个木条,像这样,然后木条穿过耧斗,条上打一个小孔,木轮转动带动木条来回抽动,这样麦子就可以在规定距离下到铁角中覆盖到土里。”钱林连比划带解释说了一下。
“呀呀呀!妙啊!钱大人真乃神人啊!”祈大叔激动无比,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具体的细节你自己研究吧。”钱林笑着说。
“哎,好的好的!谢谢大人!”祈大叔埋头研究了起来。
离开祈大叔这里,妙真频频看向钱林,钱林还以为脸上有东西,摸了两把脸发现没有:“我脸上没东西啊?你这么看着我干啥?”
“没想到啊,师叔这都懂?”妙真一脸惊讶的说道。
“麦耧这东西好多地方都在用,只是没有普及,有些设计还有缺陷,祈大叔研究好了之后推广天下让百姓都用上才真是造福百姓。”钱林说道。
“哦~师叔,你看这是新式纺车,可以更快速的纺织布匹。”妙真指着两人旁边的一个织床说道。
本来站在织床边喝水的一个匠人听到了妙真的话,赶紧放下手里的茶碗,趴到织床底下装作干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