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样,男人依旧不甘心,还想上前掐她脖子,却被元姒吟一个反手扭住胳膊,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胳膊就脱臼了。
魏刺史当即惨叫一声,望向元姒吟的眼中满是愤怒的火焰,“贱.人!放开我!放开我!
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抓我!”
“看来魏刺史疯了,还有伤人的风险。”
方巡抚一擦汗,低声提议道:“那不如游街示众,关进大牢?”
“好主意。”
“下官这就去喊人来,押走这个疯子。”
说罢,巡抚也顾不得风度了,起身一路小跑出去。
元姒吟这时才垂眸看向手下不断挣扎的的人:“连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魏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收受贿赂敛财就不用说了,药价哄抬也是你搞的鬼吧。
淮州百姓人人自危,难于生计,你身为刺史,只知花天酒地,旁的当真什么都没做。
好一个为民请命的刺史,好一个父母官。”
元姒吟最愤慨的一点,是他将主意打到了军饷粮草上。
边塞寒苦,将士们为了守护一方疆土在外驻扎,与亲人聚少离多,有的甚至不惜牺牲自己,战死沙场。
可是现在却被这样的贪官污吏克扣物资。
这是得有多败类才能干得出这种事?
元姒吟气得脑袋嗡嗡响,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上去,打得他鼻血直流。
魏刺史疼得直冒冷汗,压根叫不出声。
“祸害遗千年,魏大人放心,你不会死的。”
见方巡抚带着人冲进来,元姒吟这才不紧不慢地松开手,看两个人架起他拖了出去。
“巡抚大人。”
突然被叫到,巡抚身体一僵,有些胆战心惊地转过去回话:“郡主有何吩咐?”
“有些东西,我不说巡抚大人也知道。
我是元家人。”
“是。”巡抚的心突然骤停一下,后背的汗冒得更多。
“人在做总归是天在看,我倒也不是个手长的人,除非你把沙子往我眼睛里揉。”
说着,她微微笑起来,眼角弯弯如月牙,“我脾气向来不好。”
“是,郡主。”
“至于圣上那里……”
“下官定当如常汇报,举荐新刺史上任,不再兴收受贿赂之风。
郡主想来是不愿让陛下知道您此番的动作,您放心,下官一定会守口如瓶,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为表忠心,巡抚忙忙地接上话。
“既然巡抚大人有诚意,我也不会让您难做。
只是把柄终究得捏在手上才放心,您说是不是?”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元姒吟顿了顿,继而开口:“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大人处理了,我会时不时打听打听的。”
说罢,她拍拍手,走得潇洒。
“下官恭送郡主。”
巡抚熬了半天终于把人送走,虽然文书没要回来,有她那句话,二人又互相制衡,到底是放心了些。
“大人,刺史晕过去了,眼下该如何?”
几个侍卫虽说是刺史的人,眼下还真不知道该听谁的。
巡抚脸一黑,愤愤一挥袖:“这还要问?押下去,醒了以后游街示众!”
差点让他搭上乌纱帽,不游街示众押入大牢留着他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