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阿清先去找姑母玩好不好,阿姐还有事要和沐王说。”
元姒吟放软了声音,怕元赋清还跟她闹脾气。
“好,那阿姐跟时宴哥哥说话,阿清去姑母那里吃核桃酥!”
小孩子终究好满足,得了父亲编的草兔子,立马又高兴起来。
元姒吟见他蹦蹦跳跳地进去了,一时有些好奇:“阿清怎么突然叫你那个了?”
“哪个?”喻时宴轻笑。
“就是那个啊,刚刚那个。”
喻时宴继续微微笑着,一副听不懂也记不起来的模样。
“时宴哥哥!为什么叫你时宴哥哥!”
元姒吟气急。
笑得人模狗样的,在这儿跟她装聋作哑。
“这个……我也不知道。”
喻时宴低头略一沉思,最后无比认真地回道。
元姒吟:“……算了,不重要。”
看来她不在的时候阿清还是挺乖的,没有主动招惹这尊大佛,这她就放心了。
喻时宴见她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不对,不免有些遗憾。
想……看她耳朵尖红透的模样。
不过这样也好,小山雀没有被吓跑,才能一点点钻进他下好的套里。
“对了,皇祖母刚刚可同你说了春日宴的事?”
“春日宴?”
元姒吟摇摇头,腾出一只手推开门:“刚刚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你就来了,什么春日宴?做什么的?”
“倒也没什么,皇祖母要为你接风洗尘罢了。”
“不想去,听着就麻烦。”
元姒吟叹口气,扶着他坐下,“与其办什么春日宴,还不如让我痛痛快快睡上两三日,最好睡到自然醒,谁也不来打扰。”
“是该好好歇一阵子,北境的事我听说了,是你的主意吧。”
“你说哪件事?”
元姒吟干脆也开始充楞。
“金银花,还有塞北王退兵一事。”
红玉被太后打发过来,送了些点心茶水又出去了,喻时宴笑着倒了盏茶推到她面前,“先喝杯茶暖暖身子,手还是凉的。”
“人在京城,知道得倒不少。”
“不多,也只略听说些。”
元姒吟嘀咕一声,倒是没有推拒他推来的瓷盏:“是吗,我看你还挺清楚的。”
“非要解释的话,兴许是因为被二当家绑去做了相公,心有灵犀。”
喻时宴撑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别呛着,一会儿咳起来难受。”
经他这么一提醒,元姒吟不知道嘴里这口茶到底是咽下去还是吐出来。
“这都多久了还拿出来提,忘了,赶紧忘了!”
盏中茶水喝尽,她重重将瓷杯杨桌上一放,杯底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喻时宴沉默了一会儿,再抬眸,眼神居然有些受伤:“看来元小姐做过的事是不打算认了。”
元姒吟一哽。
这语气为什么有一种骂她是渣女的既视感?
不过一想到人也不是她绑的,元姒吟立马挺直腰杆狡辩道:“唉,咱们先说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事你得找王胖子跟刘麻子讨说法。”
“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喻时宴眸子里水光潋滟,像极了受尽委屈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