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今日众目睽睽之下,不管怎么说都得有个说得过去的交代。
沈太傅深呼吸一口气,打开那卷轴看了半晌,愣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有人小心开口试探着问道:“敢问太傅,元家这是何意?”
“许是孩子间玩闹罢了。”
迫于局势,沈太傅别无他选,只得将画轴展开给众人瞧。
倒也不是什么珍品,就是幅普通的画,笔触间瞧着还有几分潦草之意。
“这……瞧着像是什么异兽?”
“好像是?。”有人注意到一旁的印章,当即指着念了出来。
“无嘴羊吗这不是?”
不知谁脱口而出,气氛越发尴尬。
“去,将公子请来!”
沈太傅坐回太师椅上,胡子都气得微微翘起。
元家公子大闹学堂一事稍有心的人都知道了个八九不离十,瞧见这状况也该明白元家这是不满了。
虽说元今远在边塞,元府无当家之人,但元姒吟不是好惹的,太后更不是。
不管怎么说,这手是元家先动的,而今反倒巴巴逼上门来要说法了,好生没道理。
再怎么说到底是私事,外人不好插嘴多问,所以文人们喝不过两口茶,纷纷识趣地起身告辞了。
沈若竹正在院里斗蛐蛐,忽听得父亲派人来请,以为是父亲知道了他被元赋清打了,当即将手里的蟋蟀草扔下往书房走。
“公子,老爷不在书房,在祠堂。”
小厮咽了口唾沫,倒是想通风报信,奈何来之前老爷警告过,谁也不准走漏风声,但凡叫公子半路跑脱了,或是叫了人来,他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沈若竹跑得快,不一会儿就到了祠堂。
他一掀衣摆,高高兴兴跨过祠堂门槛,心里还想着一会儿怎么装才能更惨些,谁料刚进去就见管家站在堂前,手里捧着一根捋了叶的柳条,枝上还泛着水光,一看就是浸了盐水的。
沈若竹停住脚,面色霎时白了大半:“这……这是要做什么?父亲呢?”
“公子稍待,老爷换身衣裳即刻便过来。”
沈若竹当机立断掉头就跑,结果小厮早已在外头将门给死死栓上了:“公子,您也别怪小的,老爷的命令,我们做下人的也不敢违抗啊!”
“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就不是你主子了?!”
沈若竹大力捶门,半天无果。
沈家柳条从不轻易拿的,一旦用了,就是请家法的意思。
沈若竹也不傻,知道肯定是元家做了什么,见父亲换好轻便衣衫从偏房出来,立时“噗通”一声跪下:“爹,我是冤枉的,分明是元赋清动的手,为何您不袒护我,非得袒护元家人?”
沈明德心情本就不好,被他三两句话这么一狡辩,心里火气愈盛,当即冷哼一声:“孽障!你都做了什么!还不如实说来!”
“孩儿什么也没做!”
“冥顽不灵。”
沈明德忍着怒,挥袖将画轴往他面前一甩:“好好看看!”
“这……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怪物?”
沈若竹捡起来瞅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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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注音啦~?(???w???)?
?(huán)
山海经异兽,没有嘴,不吃不喝也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