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唉你跑什么,地上湿滑当心磕着!”
“下雪了,冬茹姑姑打发人给王后取袖炉呢,可不得快些吗?”
小宫女急急忙忙的,连身上的雪片也顾不上掸,然而身后那宫人闻言却突然脸色一变伸手拉住她:“说什么呢!”
小宫女登时被吓得呆若木鸡,“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轻则赶出去,重则掉脑袋,你说有没有说错什么?”
宫人在清桦殿当差好几个年头,念着这满脸稚气的小宫女才进宫什么规矩也不懂,只得耐着性子叮嘱。
“清桦宫这位在外人看来有王后之位,实则私下并不喜旁人如此称呼。”
小宫女想到刚刚那女子在雪中抚梅,眼波绝艳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场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瞧着好看的紧,竟是个难伺候的。”
“那倒也不是,这位脾气好,真正会动怒的是王上。”
宫人压低了声音,有些神神秘秘的:“若是得罪了王上,这位尚且能求得上情。
可若是叫这位不高兴,那谁也救不了你。”
“那该如何?”小宫女魂都快吓没了半个,忙揪着领口急急追问道。
“唤郡主即可。”宫人拍拍她的肩,指了个方向:“行了,快去吧。”
小宫女听话地抱着伞匆匆回了湖心亭,只见亭子四周已经挂上了遮风挡雪的暖帘,里头暖香袅袅,秀美的贵妃榻上软软地依偎着一个美人。
美人肤若凝脂眉似墨描,身着大红的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外罩一件雪白大氅,手执一卷书册敛眸看得专注,腰间系着的羊脂玉佩色泽极佳。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也难怪自打进宫以后就常听到有人说王上待这位王后很是不一般。
见小宫女望得痴了,冬茹走到她面前接过油纸伞清咳一声,也正是这道声音一下子将她拉回神:“退到一边服侍吧。”
“是。”
宫女自知失礼,当即垂着头侯在湖心亭两侧。
虽然两人声音压得极小,但元姒吟还是放下话本轻唤一声冬茹:“不是说他今日要过来一趟吗?”
“是,原是这么传话的。”冬茹连忙应声道:“许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郡主稍待,奴打发人去问问。”
元姒吟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油纸伞,摇摇头,“罢了,我去找他便是。”
说着她便起身,白皙纤长的指尖拢了拢鹤氅,随后习惯性抵在唇角咳嗽了两声。
“让你等久了。”
平和好听的嗓音突然传入耳内,待两人回头看去,亭外宫人皆已跪在雪地中:“见过王上。”
“都下去吧,此处留冬茹即可。”
纳兰珏被随侍推着进入湖心亭,随手掸去衣袂上如鹅毛般的雪花,看向元姒吟时才露出淡淡的微笑:“今日喝药了不曾?”
“回回都是这句话,都快听腻了。”
元姒吟嘴上说着不客气的话,实则跟纳兰珏一样,都很心平气和,看上去没有半点棱角。
“药没有喝腻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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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就是说为了两人见面狠狠一个拉时间轴的大动作e(*?w?)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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