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催婚催生喻时宴丝毫没有不耐烦,一边洗碗一边耐心地应着。
喻母叨叨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打电话的初衷:“对了,你可以啊,还知道曲线救国。
故意让我推个难搞定的,然后再把一开始的人选推出去。”
她越想越不对劲:“不是,儿子,你这怎么感觉有点心机了?”
“骗人不就是要有点心机吗,更何况是骗婚。”喻时宴微微嘴角上扬。
楚欢听得心惊肉跳:“你爸当年追我也没见有这么多小心思啊,跟谁学的你。”
“那你前男友是怎么没的?”
喻时宴毫不吝啬地分享了某人吹嘘过的小心思,喻母二话不说挂了电话,估摸着是转身算账去了。
喻时宴眸中笑意不减,顺手把洗干净的碗碟码好,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晾了,然后收拾了一下下楼送垃圾。
没想到才关上门,电梯拐角就气势汹汹冲出来一个戴着口罩跟墨镜,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你谁啊你!她人呢!”
喻时宴低头看着被他攥住的衣领,极其不悦地蹙眉拍开他的手整理衣褶,然后冷冷地注视着他,一言不发。
谢久铭上下打量了喻时宴几眼,只见男人身材颀长,五官精致出尘,举手投足间还带着些说不出的贵气,给人种望尘莫及的感觉。
他眼中腾起的怒火更甚,随即嗤笑一声掏出手机:“我说她是假清高,自己包养了个小白脸,果然被我抓着个正着。
看不出来她居然喜欢你这样的,除了脸跟身材好点,不过做鸭也只有这两样能看了。”
谢久铭毫不客气地怼着他的脸一顿拍,放肆到闪光灯都不带停,活像是大街上抓三的老婆。
喻时宴冷冷眯眸,任由他拍了十几张,这才没什么起伏地开口:“你就是谢久铭?”
谢久铭扯下口罩,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哟,看来她跟你提过我,果然是忘不了我,才把你当替代品吧。”
喻时宴看着他脸上有些密集的脓包陷入沉默。
报警吧,一抓一个准。
侵犯肖像权,个人隐私权,还有随意诽谤他人罪。
拿他当替身,别人是平替,他是高配。
不对,原配。
谢久铭见他是个软柿子,半天不敢吭一声,当即得意洋洋地举着手机退后一步:“我可都拍下来了,识相的就赶紧滚蛋,不然我把你信息放到网上去,直接曝光你这种肮脏的行径!”
喻时宴嘴角意味不明地勾起,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直接越过谢久铭往电梯走,显然没把他刚才的威胁放在眼里。
自己堂堂一个总监,居然被个鸭看不起?
谢久铭暴跳如雷,也不想费口舌跟鸭争:“元姒吟人呢!她周末都去公司,怎么没看着她人出门!”
喻时宴随意地看了眼时间:“几点来蹲点的?”
“你他妈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就说她在哪儿!”
“七点二十就走了,现在八点,你来晚了。”
不仅来晚了,也不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