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周允弈看着周礼岸苦思冥想的样子,烦躁的扯了扯头发,“我就信你这一回!若是让我知道你在骗我的话,我回来便收拾你。”
“那是自然。”见周允弈已经相信了,周礼岸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允弈没有继续追究下去,若是他继续追问的话,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其他的话吗?”周允弈抬起头来看着周礼岸。
“自己没有其他的话了。”周礼岸笑嘻嘻地看着周允弈,“但是为了你的出行安全,我给你带了一些东西。”说罢,周礼岸打了一个响指,立马飞出六个人来,这些人提着三个大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届时,你都带上,准能用得上的。”周礼岸见他们放下箱子之后,走了过去,拍了拍那些箱子。
“你让我带这些你是想累死我啊!我这是去出行,不是搬家。”周允弈叹了一口气。
“哎呦!这不是我贴心嘛!”周礼岸捂着自己的胸口,满脸皆是期待。
“里面是什么?”周允弈环起自己的手来,紧盯着周礼岸。
周礼岸被周允弈的眼神盯得后背发毛。周礼岸伸出手来,一个接一个地打开了箱子。
当周允弈看到里面装着的东西的时候,瞬间愣住了,随后便觉得自己的猜想怕是真的,“你这是做什么?”
“来自哥哥的爱啊,不是都跟你说了好几遍了吗?”周礼岸伸出手来拿过一件金丝织的衣袍,“这件衣服可是我保存了好久的,一直都舍不得穿,我倒是想着放着也没用,倒不如给你,届时你在大燕身上没有盘缠的时候,也可以买了它。”
“那那些呢?”周允弈伸出手来指着一个箱子,里面装的全是瓷瓶,玉石,书画等等,貌似还有些许的熟悉,周允弈定睛一看,这不是摆设在周礼岸殿中的东西吗?他怎么都给自己打包送来了!
“这些啊!”周礼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别多想什么!我只是想将我殿中的摆设全换上一番罢了,我每日到你这来的时候,打眼看上去的摆设品并不多,正好这些我也无处处理,变送了你喽。”随后,周礼岸走到那个箱子旁边,慢慢地蹲了下去,“这些东西可贵重了,你到时候没有银两的时候,可以用来典当。”
“那些不就够了吗?”周允弈指着另一个箱子里面的金元宝,“满满一箱,怕是我这辈子都花不完。”
“这些只是一部分,我还怕不够呢!”周礼岸说道,“等你离开的时候,你把这些都带上,可保证你不愁吃穿住用。”
“若是我去的话,我定已经给自己备好银两的,这些你便带回去吧。”周允弈看着那三箱子的东西,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去几天便会来,又不会这辈子都住在那里。”
“我不是说那里风景甚好吗?你帮我多赏一会儿,再者,哥哥我近日想给你找个嫂子,奈何没有头绪,正好你去大燕给我物色物色。”周礼岸突然嘴角一勾,脸上略有些许绯红。
周允弈叹了一口气,“知道了,这次我就去帮你物色物色。”为了搪塞自己,居然连这种理由都用上了,不愧是你,周礼岸。
“你若是觉得我给你准备的东西太多,届时你就当做聘礼,送到你嫂子的家里。”周礼岸如是说道。
“难不成我看好的,你就喜欢?”周允弈撇了撇嘴。
“你的眼光一直都是很好的,我相信你。”周礼岸朝着周允弈眨了眨眼,“届时,大不了让你四弟替我去,四弟长得那么柔美,软弱,且身为陌京皇族,那女子一定会跟你四弟在一起的。”
“且不说我眼光好不好。”周允弈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罗清,自己的眼光好吗?他这是在框自己吧。“四弟身体那么弱,是不会来到大燕那么远的地方的,你是想让他在路上就去见阎王吗?身为他的二哥,你也太狠心了吧。”
“若是将那女子接过来,不就成了吗?”周礼岸摊了摊手耸了耸肩,“反正就先这么定下了,我还有事儿,便先走了!切记切记!这些你一定全部都带上,哪怕你因此耽误了你预订的行程,知道吗?”
看着周礼岸如此认真,周允弈不免的叹了一口气,“知道了,知道了,我听你的还不成!”
周礼岸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东西,便笑着说道,“这才是我的好三弟嘛!届时,我与你那嫂子成亲了!定要好好嘉赏你一番,来表达我们的谢意。”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还就想到这种程度。”周允弈烦躁的摆了摆手,“你不是说要走吗?怎么还在这里站着?”
“太狠心了,简直是太狠心。”周礼岸捂着自己的胸口,“你就是这般对你的二哥的吗?”
“不然呢?”周允弈白了周礼岸一眼,“刚刚对你客气你说不习惯,那我只能如同之前那般了。”
“算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身为你的好哥哥的我,不管你对我的态度是如何,我都会包容你的。”说罢,周礼岸眨了眨眼。
“恶心。”周允弈撇了撇嘴,“你说出这话来你也不害臊。”
“害臊?我可不知道两个字怎么写。”周礼岸耸了耸肩,随后一脸笑容的看着周允弈,“所为兄长如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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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长兄如父。”周允弈叹了一口气,“如今就连学问都不知道了吗?”
“我怎会不知道!”周礼岸无奈地说道,“只是,对着太子殿下那张脸,你能叫得出父亲这两个字吗?”
“叫什么?”周允弈皱了皱眉,仿佛是没听清的样子。
“父亲!”周礼岸强调道,“这么这么年轻耳朵就不好用了呢!”
“哎!好儿子。”周允弈仿佛是得逞了一般,笑道。
“好啊你!竟敢戏弄我!”周礼岸脸上绯红,伸出手来颤抖地指着周允弈。
“这叫兵不厌诈,谁让你那么傻的,让你叫你便叫!”周允弈朝着周礼岸吐了吐舌头。
“我这是因为那个人是你才这么做的好吗?”周礼岸别过脸去。
“时间也不早了,你还不走吗?明明刚刚还说着要走来着。”周允弈提示道。
“好啊,还是主动赶人了。”周礼岸恢复了原本的神情,“算了,今日就先这般吧,等你若是回来的话,我……”周礼岸渐渐地垂下头去不再说话。
“罢了,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说罢,周礼岸转过身去,带着身后的六位属下离开了原地。
周允弈见周礼岸已经走远,便使着轻功向反方向奔去。
“罗姨。”周允弈一落地便发现罗翎蹲坐在一边,手中拿着树枝,不知道在圈划些什么。
“你怎么来了,我好不容易甩开沐雨。”罗翎叹了一口气。
“罗姨,你们最近是有什么计划吗?为何二哥如此的不对劲,甚至还讲他府上的贵重东西全数送与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周允弈的脸上满是急忙。
罗翎抬头看了一眼周允弈,叹了一口气,“他原本是不希望我告诉你的。”
“罗姨我早就说过不必听他的,为何……?”周允弈紧皱着眉头。
“我也是没办法的啊!你们两边都在如此给我压力,你们到底想让我如何啊!他不让我告诉你,你不让我听信他,你们两兄弟若是想帮助太子殿下的话,就早早跟我说明了,不必这么折磨我。”罗翎将自己手头的树枝折断,扔到了一旁。
见罗翎确实有些生气,周允弈渐渐地低下了自己的头,“罗姨,对不起。”
罗翎见此,也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两兄弟也是为了对方好。”
“所以罗姨,你们最近是有计划的是吧!”周允弈急切的看着罗翎。
“如今圣上的身体正在慢慢的恢复,太子殿下见如此好机会丧失了也是十分地不满,如今,他已经暗中拉拢朝中文武将,获得了大部分的兵权,恐怕是要反了。”罗翎叹了一口气,“为了防止他登上陌京皇帝之位,我们必须阻止他!”
“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办呢?”周允弈进一步的问道。
“自然是保护当今陌京圣上,压制要反叛的太子殿下!”罗翎抬起头来,略微皱了皱眉,“他虽然对我很是无情,但念在他让我拥有了璃儿的份上,我就帮他这一次。”
“那,我二哥要做的是……”周允弈继续问道。
“这次的行动将会冠上二皇子的名头。”罗翎应道。
“这不会是他主动要求的吧!他可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周允弈瞬间急了,“这次行动是不会完全消除太子殿下这个隐患的!太子殿下若是知道这次行动是周礼岸所为的话,一定会想尽办法置他于死地的!”
“我也知道!我也劝过他!但是被他拒绝了。”罗翎叹了一口气。
“这个你们拿去吧。”周允弈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块令牌,“这是当初师父给我的,怕是会有一点儿用处。”
“这是!”罗翎看到那块令牌之后,立马瞪大了双眼,“这块令牌,你是从何得来的?”
“罗姨,我刚刚说过啦!是我师父给我的,当初我与师父学功夫的时候,一开始做任务训练的时候便挨了许多的揍,受了许多的伤,师父为了让我不被欺负的太过严重,边把这个给了我!怎的?这个很贵重吗?”周允弈挠了挠头,“只是上面有许多紫色的花纹图案罢了,但是,我向别人出示这块令牌的时候,他们总是一脸的恐惧,以至于每次见到我都躲着我走。”
“若是有他们加持的话,定会能让我们的行动胜利。这样的话,便不必让礼岸撑着这名头了。”罗翎抚摸着手中的令牌,脸上满是惊喜。
看着罗翎的这副样子,周允弈满脸的疑问,“罗姨,这究竟是什么,竟让你如此?”
“你可知道墨玄教?”罗翎笑着抬起头来。
“自然知道!曾经的武林第一教派,里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随便拿出一个,都可以一打十几个人!”周允弈眼眸之中充满着崇拜,“只是如今这教派已经泯然众人了。”
“不,他们还在活动着,只是你们都不知道罢了。”罗翎提起那块令牌向着周允弈展示着,“这块令牌是墨玄教护法所有。”
“墨玄教护法?”周允弈皱了皱眉。
“是的,墨玄教护法可以调动墨玄教众人!若是有他们的帮助,此次行动必定成功!”罗翎将那令牌放到了周允弈的手中。
“可是……我完全都不认识墨玄教的人啊。”周允弈垂着眼眸,“平白无故地让他们帮我,他们是绝对不会的。”
“你不认识墨玄教的人,但并不意味着你师父不认识墨玄教的人啊!你师父手中既然有这块令牌那就说明,你师父与墨玄教的关系非同一般,你不如前去试试。”罗翎说道。
“那我应该怎么办呢?”周允弈看着罗翎,似乎在等着她的决断。
“去墨玄教,凭此令牌请他们帮助我们。”罗翎伸出手来拍了拍周允弈的肩膀,“原本我就没有十分的把握,心里还在为着礼岸以后的日子心惊胆战的,若是如此的话,我的担心那都是多余的。”
“可是我不知道墨玄教在哪儿。”周允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
“在陌京与大燕的交界处有一座北山!从北山的山崖使用轻功跳下去,便能看到通往墨玄教的入口。”罗翎朝着周允弈说道。
“那我便趁着这次出行的由头去试试。”周允弈的手渐渐地缩紧,握紧了手中的令牌。
“那便拜托你了。”罗翎拍了拍周允弈的肩膀。
“那罗姨,我就先走了。”周允弈朝着罗翎拱了拱手随后离开了原地。
大燕第一楼内……
“悦临,你这是干什么啊!”胡伦迁看着李悦临一杯一杯地给自己灌着酒便忍不住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