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相录 第94章是又如何

十皇子府大门一片安宁。

时卿玩味绕有趣意地笑着,让身后的护卫敲开大门。

护卫一步三回头犹豫地敲了一下大门,然后回头很是为难地看着时卿。

时卿也不急眼神静静注视着他,她平静的目光让护卫看着感觉更害怕了。

他很用力敲响大门。

“谁?”守门护卫满脸不悦把门打开喊道。

时卿走上台阶道:“我特地前来找十皇子殿下挑战。”

守门护卫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摇摇头,“长得还挺好看,怎么不带脑子。”

说下挑战就下挑战,十皇子怎么可能答应和一个少女斗。

传出去肯定是会被人当做笑话来笑的。

想罢,他看了站在时卿旁边相熟的守卫,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你的脸被谁打了?”

“我打的。”时卿道。

守门护卫诧异地看了一眼时卿,道:“你的胆子挺大的,你给我贿赂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时卿道:“你现在应该去回禀十皇子殿下。”

“别想了。”守门护卫道:“这种事不用回禀就一定知道十皇子不会答应,回禀也是白回禀。”

说着,他很是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早点回家吧。”

他关上门,时卿把门板撑住,门半开半合。

守门护卫眯眼想睡的意思完全没有了。

他道:“你可要想清楚这是十皇子府,不是你惹得起的。”

“你说完了吗?”时卿问。

守门护卫点点头。

时卿抬手把针插入他后颈的安眠穴,看着另一个护卫道:“去回禀。”

护卫匆匆跑去回禀。

时卿走到石狮子旁靠着,傅星汉道:“你刚才直接打晕他就好了,我们就可以早点解决事情了。”

“这样不是很显我有礼貌。先礼后兵。”时卿笑道。

说完,她开口笑道:“你要是有事情你可以先回去。”

傅星汉沉默了半响,想了想还是担心她误会什么,开口道:“我留在这里若是有心人想对付你会影响你的前路。”

“我明白。”时卿笑道。

傅星汉带着楚岸离开。

时卿站在门口摸着威严的石狮子,对护卫问道:“整个十皇子府也就这里干净了吧?”

护卫不答。

时卿笑着道:“你们说十皇子会出来见我吗?”

护卫依旧不应。

时卿道:“我最近缺了点药,你们的舌头…”

护卫们紧紧邹着眉头。

“现在你们可以说说十皇子府的事了吗?”时卿问道。

护卫们眼神犹犹豫豫地看着半开半合的朱红大门,开始你推我,我推你,让别人先开口说些十皇子府的事。

时卿道:“一起说。”

护卫们哭丧着脸开始说话了。

十皇子府的管家匆匆赶来,看到众多人在七嘴八舌说着话,这种言语混在一起让人觉得嘈杂不堪,而看到一名红衣少女站在他们面前津津有味听着很是不解。

他走上前几步侧耳倾听几句,发现那些话越听越耳熟,在他的脑海形成他最是熟悉的回忆,顿时脑子嗡嗡作响。

要死了,当着别人的面说十皇子府的事。

不想活妥妥的了,当着他的面依旧说着十皇子府的旧事。

管家脸色铁青盯着瑟瑟发抖的护卫们。

护卫们眼神害怕地看着时卿,管家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管家看着身穿红衣,一脸笑容静静听着护卫们嘈杂的声音,重重的咳了几声,脸色不好看道:“这位不知道怎么称呼的姑娘,你要他们这么说话是何意啊?”

护卫们见管家出口了,他们都把讲述十皇子府发生的嘴巴停了下来。

时卿嘴角的笑容没了,“继续说。”

管家脸色铁青呵斥道:“姑娘可知道这里是哪吗?”

“匾额上写的是什么字我认得。”时卿道。

“既然认得就应该明白来十皇子府来闹的后果。”管家道。

“我还真不知道后果。”时卿说着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我昨晚无意看到十皇子杀人,我被他关了一晚,实在难压心中怒火来挑战十皇子以报仇雪恨。”

“十皇子不会答应你的挑战的,他说你如果不走就赶你走。”管家道:“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们这等下人了。”

“助纣为虐。”时卿道:“我为什么不能为难?”

管家道:“不离开我只能让你吃苦头离开了,这里不是只有七个人留守的废牢!”

时卿道:“这里的确不是废牢,连废牢都不如。”

护卫们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里的确不如废牢。

废牢比这里好玩多了。

管家看了一眼忍着笑意的护卫们,怒道:“当我是死了吗?”

鼻青脸肿的护卫们立即哭丧着脸。

时卿道:“继续说。”

管家眼睛像冒着怒火一样扫了一眼护卫们,怒喝道:“不准说!别忘记了,你们是哪个府上的护卫!”

“他们是你家护卫的事他们也知道,可是还是当着我的面说了你们十皇子府的事啊!”

管家脸色发白狠狠盯着时卿,转头对看守门口的护卫,“去叫的护卫们来把人抓住!”

看守门口的护卫立即点头。

时卿道:“真没有意思。”

说完,她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护卫们,道:“继续说。”

“不准说!”管家厉声道:“再说就送你们去见阎王!”

时卿道:“我就卖你一个面子吧!你们还是不要说了。”

管家很是奇怪的看了一下子和善起来的时卿。

时卿道:“他们不说,我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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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瞪大眼睛盯着时卿。

时卿把手作了大喇叭的形状放在嘴上,声音放大开始讲述十皇子府旧事。

而旧事就是十皇子发生的最丢脸面的事。

十皇子府的下人监守自盗的故事经她的大声传播引来无数的脚步声和开门声,管家上前伸手要把她的嘴堵上。

时卿停下故事的言语,退后远离管家开口道:“你若是对我动手动脚一事传出去,会比监守自盗还要严重。”

时卿把自己如玉般光滑的红衣广袖扬起挥下,红衣广袖在阳光底下丝滑亮眼。

管家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时卿不敢有一步举动。

她的财力完全有能力让整件事传播出去。

时卿扬声继续讲述十皇子府下人监守自盗的事。

十皇子府的下人脚步慌乱穿过庭院走廊拐角各种半圆门到达十皇子的房间,慌乱道:“那位姑娘她太疯了,她在门口说十皇子府的旧事。还是下人们监守自盗一事!”

李呈听后愣了愣!

他眼睛转了转着急道:“你快马加鞭让孟和快来!他怎么让这个疯子逃走了呢!”

李呈快步走到府门。

府门口外围满了人,李呈深深呼吸一口气,冷声道:“请姑娘进来!”

时卿道:“我前来挑战十皇子殿下。”

李呈冷笑道:“没有人告诉你,女子就该好好待在家里做好自己的本分吗?”

时卿道:“我昨晚发生一件事…”

她说着没有继续说下去,眼神含着清冷看着面色铁青的李呈,旋即嘴角勾起潇洒地笑了笑。

李呈松了口气,还算识趣。

知道彻底撕破脸皮对她名声有害的事不能当面说出来。

“你一个女子我赢了你也会被人说欺负女人,你还是回家去好好守的本分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李呈道。

时卿眼神亮亮的盯着李呈。

李呈此时觉得自己像是个被人盯上的猎物。

“如果你输了呢?”时卿问道。

李呈瞳孔睁大不可思议地盯着时卿很是认真的表情。

好一会他才笑着回答:“你赢不可能。”

“那就赌一把。”时卿道:“总之我是一定要昨晚的仇。”

李呈冷冷盯着时卿,道:“好。你说比什么。”

孟和赶到的时候,时卿正在路上慢悠悠走着,距离十皇子府大门只有十几步的距离。

她的身后则是跟着比她还要走路慢吞吞的十皇子。

十皇子邹着眉头看着时卿的背影。

身后跟着一大群人。

孟和下了马车看着微微蹙起了眉头走到十皇子跟前行了礼。

十皇子停下脚步深深的呼吸一口气,终于有理由停下来了。

“殿下,发生了什么事?”孟和问道。

“她要和我比走路,说谁到达城外护河谁就赢。赢她也没有意思,我特地让她。”

孟和邹着眉头看着在前面也停住脚步的时卿。

先是自投入网。

自投入网一定是因为有所准备,让十皇子抓不住她,现在又要比赛,一定是有阴谋。

孟和眼神幽幽行了告辞礼回到自己的车厢。

李呈见他那么快就走了,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情继续慢慢的走。

在他身后观看比赛的人群慢慢没了兴致,很快就各自回家。

时卿眸子幽幽看着只有李呈还有李呈护卫们,叹了口气道:“我不会走很久的,走得太快了。”

李呈冷笑几声。

时卿继续走着,走到前方马车旁的时候,车夫一甩鞭子把她的腰身缠了缠拉上了马车,打开车厢一推她的身子把她推进车厢。

马车急快朝前方飞驰。

站在马车后的李呈不可思议的看着越走越远的马车,回过神喊道:“孟和你在做什么?!”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马车已经不见了半点影子了。

李呈吩咐护卫到前方无论如何都要拦截住马车后便回府要来冰水消心中怒火。

“你让我到你马车来做什么?”时卿问。

“你一定有阴谋。”

孟和很是肯定道:“你和殿下的比赛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去的。”

“我有什么阴谋,你说说?”时卿咬着牙笑问。

她有什么阴谋,要是有阴谋十皇子只会更惨。

孟和轻声笑道:“在你的心里的阴谋我是不可能知道的,但一定是对殿下不好的。”

时卿闻言不再说话。

马车来到热闹的大街上。

时卿抬眸打开窗扫视街上,一群百姓拥挤在一座叫明月楼门口。

一个年约十五岁的清秀少女跪在明月楼前,旁边一副极纨绔子弟打扮的男子不怀好意盯视她。

“让马夫停车。”时卿目光平静望向孟和道。

“你想多管闲事?”孟和道。

“是又如何?”时卿扬眉笑说道:“你让我见死不救不做好人,传出去才是对你殿下最不好的。”

“停车。”孟和邹眉吩咐道。

马车缓缓停下。

“我说姑娘你还是走吧,我们这里收不起你。”一个娇滴的声音冲出人群说道。

“我刚说完进青楼需要门槛的,你就急着想把她赶走,你是故意的吧?”纨绔子弟很是不悦道。

“吴大爷我哪敢。”青楼老板娘嫌弃,“是她年龄太大了,我青楼不需要新进一位年龄大太的姑娘。”

“哈哈!”那位叫吴大爷笑声狂妄对清秀少女道:“江筠,我说了进青楼需要门槛的,你过了门槛我江又可以让她把你买入青楼!”

“只要你从这里每三步一磕首向老天说我父错了,做到你走出城门为止,我江又就当你跨过门槛了。”

江又道:“我本来还打算让你一步一磕首到城门,但想到你小身板挨不住,也就算了。”

人群安静了下来,无人再喧哗。

江筠跪在原地沉默神情犹豫看样子很是无助。

时卿眼神有着思量的光闪过。

孟和靠在空镂雕花的车壁上,声音淡淡道:“江又是上京吴尚书之子,此人一向娇生惯养,被养得无法无天,有一日他奸杀了一名年约十二岁的少女,大理寺不理会。”

孟和说到这里幽沉的目光遥望江筠,叹息道:“身为谏官的江也得知此事上书奏了吴尚书与大理寺一本。

先帝听信宦官谗言,将此事移交给吴尚书的人,一番操作下来,吴尚书之子无事,江也却被扣上诬陷同僚被革了职流放。

流放途中病死,妻儿无依无靠活了一年,一年后的今天也不知道是何原因竟让江大小姐沦落到要将自己卖入青楼的地步。”

孟和说罢,又笑道:“知道这些事你还要帮江大小姐吗?帮她是为自己找了个仇家。”

时卿道:“他还不配当我的仇家。”

孟和笑了笑道:“他不配?他迟早有自己的一半职,而你…嫁给死人的你不讨傅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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