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古道:“沈时卿就在牢里,只要大人您想知道您娘亲在哪里,完全是可以严刑拷打的。”
言澹嘴角挂起一丝无奈的笑,道:“欲速则不达。”
他说完转身走了几步进了竹屋查看了起来。
有个衙役走了进来,对着言澹行了个礼,道:“大人,沈姑娘她让属下来问您找好证据了吗?她想远离孟和。”
言澹眼眉一挑,脸上挂上淡淡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吧。”
衙役行了一个礼,好奇地开口问道:“大人找到证据了?”
言澹在被人关进牢里后就进招房查看一些卷宗,便自己来劫匪山上查看一番,让人去把劫匪一事禀告了圣上。
所以根本没有找所谓的证据。
言澹笑了笑,没有答,神情带着喜悦,道:“回去后得让沈姑娘请我们吃大餐。”
衙役闻言重重点点头。
言澹带着人回到了官府公堂之上,坐在位置上让人去把沈时卿与孟和带来公堂之上。
时卿和孟和在牢房里相视不言几回,每次都是孟和败下场,然后孟和不甘心眼皮一挑,眼神凶狠把眼睛方向对准备时卿的眼睛。
时卿微微笑着对着孟和的双眼,饶有兴致和他看了一会,衙役来到牢房门口,对着时卿行了个礼,道:“言大人来了。”
孟和脸上闪过失落。
“不行,你还不能走。”孟和不悦道:“我还没有赢。”
时卿道:“想不到孟公子那么孩子气的。”
“偶尔孩子气倒是能让彼此高兴,刚才你不高兴吗?”孟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很是高兴的提醒道:“不能否认,刚刚可是很多人看着你笑着和我对视的。”
时卿微微抿了下嘴,开口道:“现在我很不高兴。”
说完,走出了牢房,眉飞色舞道:“孟公子你我就不会再见了,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不在了。”
孟和眼中透露着不高兴,眼神深深看着时卿的双眼,道:“你刚刚对你的婢女说了些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时卿问道。
孟和从容道:“你就不想多学一项技能?”
时卿道:“确实想,告诉你,就得和见面,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和你见面。”
她抬步留下一个先走一步的背影给孟和。
孟和眼中冷冷盯着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忧思。
衙役一等了一会,等到时卿的背影不见了便把门打开,道:“孟公子请和我走吧。”
孟和眼神冷得像块冰对上衙役一,道:“方才我和你的事还没有个了结。”
“难道孟公子真想在这里过夜吗?”衙役一无所畏惧道。
孟和忍了一下,带着孟家下人离开了。
时卿来到了公堂之上,看着坐在官位上一脸严肃像在思考些什么的言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是什么事让言大人为难了?能否说出来让我为你解忧解忧。”
言澹眼中含着笑,道:“你现在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是对我最好的解忧了。”
时卿闻言抿了下嘴,故作不悦道:“那我得离言大人远一点。”
言澹道:“你离我远点就不会有让我烦恼的事发生吗?”
“那言大人想让我离开吗?我离开之后我所有的事都会和言大人无关了。”时卿道。
言澹摇摇头,道:“我身在京城官府,你就一定有事上官府要我帮忙的。”
时卿扬眉道:“有什么事?”
“户籍。”言澹问道:“你会一辈子都想让你的户籍口只是平民吗?”
时卿道:“也许等我过来办户籍的时候,言大人你升官了呢。”
“借你吉言。”言澹淡淡回道,似乎对升官一事没有什么看法,要顺其自然的样子。
时卿眼中闪过一道光,想要开口激励言澹上进一些,一阵脚步匆匆的声音传了过来,时卿凝眉看去是孟和。
孟和眼中含着不悦,道:“我要一问言大人一个问题。”
“与本案有关吗?”言澹问道。
“我身为贵族出身为什么出牢的时间要比一个平民还要晚?”孟和说着很不悦道:“如果事事都是先平民后贵族,那么就这贵族的身份要来何用?”
“我可以帮你摆脱贵族的身份,你愿意吗?”言澹神色冷清问道。
孟和闭嘴不言,他看向时卿想要说些什么,时卿对着孟和行了一个礼,道:“孟公子安啊!”
孟和嘴角挂起一丝勉强的笑容,道:“我是很安,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安。”
时卿笑了笑,柔声开口道:“脸色不能代表一切,就比如现在。”
孟和眼睛微眯了眯,道:“短短时间你们就商量好怎么对付我的办法了。”
言澹道:“还请慎言。”
孟和不屑的哼道:“慎言,我是不必慎言的,我说的都是实话。”
时卿幽声道:“对付你需要商量吗?”
她这突然出声让孟和脸色一青,言澹嘴角带着笑打断了孟和要张嘴说话的举动,“时间不早了,我们开始说说本案。”
孟和冷声道:“结果我已经知道了。”
言澹道:“按照我的人去寻找的证人,他们的证词都是对你不利,孟和,不是我想偏帮时卿,而是你真的容易激动,容易办错了事。”
孟和凝眉冷眼看着言澹。
言澹慢条斯理道:“此案你还得继续留在牢里等待澄清你确实没有诬陷时卿。”
孟和冷声道:“你为什么不亲自查?”
“我不需要对你说本官的安排。”言澹声音冷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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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和指了指时卿,道:“那她呢?我诬陷她的罪名没有澄清,她诬陷我的罪名可能澄清。”
时卿抿了下嘴,一脸乖巧的看着言澹,道:“言大人结果如何,您就快点说吧。”
言澹道:“结果是你可以走了。”
时卿嘴角勾起一抹笑。
言澹同样一笑,眼神平和看向气鼓鼓的孟和。
孟和深深呼吸一口气,道:“证据。”
“掌柜和其他证人都证实了没有人和她进了屋子。”言澹道。
“不可能!”孟和满脸自信道:“你一定是在做假证。”
言澹幽幽叹了口气,道:“若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让你去信,你可以先到牢里先平复好你的心情。”
话音一落,目光望向衙役。
衙役抱拳一礼,对着孟和道:“孟公子也不想我们拉着你走吧?那样会不太好看的。”
孟和怒笑道:“好,很好,今日的一切我都记住了。”
言澹挥挥手。
孟和在衙役伸手前,冷笑一声像一道急速的风转身就往牢里方向走。
时卿看了一眼孟和急匆匆的背影,眨眼看向言澹。
言澹神情平和地望着她,眸光带着思索,然后直直带着一股饶有趣味的意思凝视着时卿的双眼。
时卿邹着眉头,不解道:“言大人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还需要留在官府里住着。”言澹道。
时卿脸上露出不悦,问道:“为什么?”
“你被怀疑是同会之人了。”言澹拿起茶喝了一口,轻声道。
时卿一脸惊讶,道:“我…同会之人?我是被谁怀疑的?”
言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时卿。
时卿弯了弯嘴角一脸忧思叹了口气,道:“我为什么会被怀疑是她们的人呢?她们难道为了报复我,所以已经说出我是她们的人了?”
“你做事太出格了,不像一般女子所为。”言澹低沉道。
时卿邹紧了眉头,道:“本性如此,很难更改。”
“今日之事,孟和并没有诬陷你对吗?”言澹嗓音带着几分试探问道。
时卿点了下头,脸上不悦道:“我就和她说几句话,就要被他抓个正着,还好我机灵提前要人跑了。”
“哪有人夸自己的。”言澹说着道:“人去哪了?”
“没有来得及问。”时卿摆摆手道。
“为了避免怀疑你这几日还是要待在官府里不出去。”言澹说。
时卿脸上露出笑意,问道:“我带言大人,或者让人陪着一块出去也不可以吗?”
“是可以。”言澹点了下头,“如果是在下职的时候,找我带你出去就可以了,其他衙役他们下职也是有自己的事要做。”
时卿哦了一声,道:“在言大人手底下谋差事待遇最好了。”
言澹笑了笑,语气意味深长问道:“你也要在我手底下谋差事吗?”
时卿嘴角挂着笑容,道:“我这个人不喜欢被别人命令,合作对我来说是最好了,让我和大人你合作长久,我绝对能够让大人能得到你想要的。”
言澹随意问道:“比如呢?”
“比如你我初见的时候你要抓着我的手要找什么印记。”时卿道。
言澹眉一挑,眼中闪过一道惊喜,旋即想到什么,眼神冰雪般寒冷,道:“我突然有些害怕犹豫。”
时卿眼中含着不解,道:“大人你在害怕犹豫什么?”
言澹长长吸了一口气,看向宁古道:“你让人去厨房给我做点东西还有带壶酒,我想和时卿单独说一件事。”
宁古对着言澹嗯了一声转身去往厨房。
脚步声有些沉沉带着很不悦的情绪。
时卿听着扬眉一挑。
言澹道:“你跟我过来。”
时卿点了下头,跟着他的脚步来到公堂后面的石桌旁。
时卿看了一眼被烧毁一大半的屋子,心中生出一丝愧疚,道:“我…”
言澹道:“这次孟家下人探监没有出多少钱,我们得想想办法让孟家将公堂的所有的屋子重新翻盖。”
时卿笑道:“言大人一定有了主意。”
言澹点了下头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时卿道:“我想言大人应该是需要我的绵薄之力。”
言澹摇摇头,“我只是想和你这么一说,其余的事我会做的,你最近不能到牢里,避免和孟和起了冲突。”
时卿握了下食指,低垂眼帘遮过眼中流露出的思索。
她不去牢里怎么得知被抓捕的同会之人有多少?
言澹此举是在防着她?
他还是不信自己和同会有仇?
时卿幽幽道:“我当然不会去牢里,我跟衙役说过了,我要离他远点,他在牢里我当然是不可能去牢里的。”
言澹淡淡道:“你刚刚说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了?”
时卿不好意思笑了起来,道:“只是找到一些线索。”
言澹问道:“是什么线索?”
时卿道:“我在老人那竹屋发现了用水就可以浮现出的印记,可是可惜就一瞬间,既然真的有用水就可以浮现的印记,那么我们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你想要找到的人。”
她说着语气认真道:“毕竟这种在用水才能显示出印记的东西在市面上会流通很少。”
言澹问道:“我今日去看了绑匪的竹屋,我并没有发现用水才可以浮现的印记,你是怎么发现的?具体的位置又是在何处?”
“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时卿一脸认真把胡编的谎言说了出来道:“我当时就拿水喝,突然不小心被一个新娘碰到,嘴里的水就到了左边角落的地上,地上就露出了一个印记,印记的样子我也描述不出,就是很奇特。”
“你该学画画了。”言澹得出了一个结论,随后道:“今天我会让画师教你画画的。”
时卿抿了下嘴道:“等我能画出来也不知道要多长的时间,到时候还对你能有用处吗?”
“有。”言澹声音淡淡道:“到时候你多了一个能生存本事,而我…”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眼神略微忧伤看着时卿,声音也忧伤道:“我已经等了那么久了,也不在乎多等了。”
时卿听后面容一正,道:“你放心,我一定很快去学会。”
言澹闻言笑了笑,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时卿道:“你也可以向同会之人打听打听,我看他们还挺神通广大的。”
言澹眼神一沉,道:“这群人虽然少,但都是精英,经过昨天晚上的严刑拷打怎么会对我透露出我想要知道的呢?”
说完,他幽幽叹了口气,道:“不瞒你,自从把人抓到牢里后,我至今都没有从他们嘴里听到一句话。”
“他们…”时卿很认真的低头道。
言澹眼神不解。
时卿眼神静静地注视言澹双眼,问道:“他们被严刑拷打的时候也没有发出啊啊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