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雨结坐起身,取下眼镜放在床上擦眼泪。
“你明明那么喜欢向我刨根问底,却不怎么讲自己的事呢。”
雾切好像有点闹别扭了,她皱起眉头来。
“……现在我还是会时不时梦到妹妹。”
五月雨结只好说起了以前从未对别人提起过的话题。
“她总是在求救,但是我一次都没能把她救出来。即使在梦中,我也仍然软弱无力……这让我觉得很不甘心……”
“结姐姐大人。”雾切把脸凑近,“那这次你就保护我吧。要是我出了什么事……结姐姐大人你要来保护我,你一定做得到的。”
五月雨结凝视着微笑的雾切。
她看起来好像有点模糊。
说起来她的眼镜……
结刚想从床上捡起,但雾切迅速把它抢走了。
她把眼镜戴在自己脸上,开玩笑说:“好看吗?”
“抱歉,我看不大清楚。”
“……算了!”
雾切取下眼镜,一把塞给了她。
[虽然看起来很冷静,不过雾切妹妹有时候也挺容易生气的呢……还是说她只是害羞呢,呵呵]。
五月雨结戴上眼镜,观察着少女的表情。
“不说这个了,最后一场拍卖会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
雾切忽然换上了严肃的表情说。
“你真的打算在拍卖会上跟她斗?”
“那是当然。”她挺起了单薄的胸膛,“在昨天的拍卖会上我可以确信,要想让她认罪,就必须按照她的规则将她打败。身为侦探的七村先生站在她那边,这好像也增强了她的信心。”
“真想把七村那个家伙狠狠揍一顿。”
五月雨结握紧拳头很是不忿地说着。
感觉她从来没打过人的戒,都要被他给气得想打破了。
“不过这件事暂且不论……我们昨天已经把钱全都用光了啊,现在是身无分文。”
“新仙先生又完全相信了夜鹤女士,他好像把钱全权交给她处理了……七村那个家伙肯定也不会把钱借给我们的。”
对方至少还能够自由支配2亿3500万,她们则是零,这种压倒性的差距是无法填补的。
就算她们能把七村和泽田那剩下的钱一起借来,在资金上也依然赢不过对方。
不管怎么想,她们要想赢过夜鹤都是不可能的。
“干脆趁现在从天台上逃出去吧,这个法子怎么样?”五月雨结提起她自己一直暗中酝酿的主意。
“就像你之前说过的那样,把床单拧成一条绳子,让它垂到外面,然后沿着绳子落到地面上不就行了?喏,把床单系在天台上那辆车上……”
“从五层楼高的天台上靠一根床单拧成的绳子爬下去恐怕相当困难吧。”
“但是有一个人能平安降到地面上就行了啊,那就可以从外面把酒店的入口打开,只要让门开着,所有人就都能出去了!”
“现在游戏早已开始,我想入口处的大门大概从外面也是打不开的,这样才能防止无关的外人进来啊。”
雾切用着十分肯定的语气说出她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