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结姐姐大人。”雾切将锐利的视线投向眼镜少女,“现在没时间胡思乱想了。”
五月雨结很想去否定她的话,但还是作罢了。
两人之间那面透明的墙壁,本来以为它已经不存在了,但现在她却悲哀地发现,它依然如此地不可逾越。
“结姐姐大人,你好像随身带着尺子对吧。”
“嗯。”她从背包里取出卷尺,“你要用?”
雾切点点头,接过卷尺,测量起草鞋的尺寸来。
“大概26……26.5厘米吧。”
“你量铠甲武士的脚做什么?”
雾切站起身来,把卷尺还回去。
“我们会把铠甲带走的。”法医官大叔走过来说,“躯干部分也找到了血迹,有必要做进一步检查。”
“请问是被害者的血吗?”
“做了DNA鉴定才知道。不过,血型是AB型,跟被害者一致。”
“这样啊……”
难道真是某种诅咒作妖让这个铠甲武士动起来袭击了被害者?
具体的画面很容易想象出来:铠甲武士从刀鞘里拔出寒光闪闪的刀,向着被害者的后背刺去。
“警方现在是在往哪个方向进行调查?”
“这样下去应该会认定是自杀案吧。”
“自、自杀?”
“从现场状况来看,这个房间里应该不会有别人。”
“但是被害者是背后中刀死亡的啊?要是比较短的菜刀或是小刀就算了,一个人怎么可能用日本刀刺到自己的后背?”
“不,他只要把日本刀固定在一个地方就可以了。为了伪造受到他人袭击的假象,把刀具固定在一个地方往自己身上捅,这是很老套的伪装手段。”
“那要固定在什么地方……”
雾切响子无语地看了结一眼。
“哦对喔。”
没错,是铠甲武士身上。
要是自己背对着手持日本刀的铠甲武士撞上去,确实就可以实现用日本刀自杀了。
但少女两人同时也知道这个从一开始就是不可能。
这是‘黑之挑战’,不可能会是自杀。
但马上五月雨结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我说,雾切妹妹,会不会——”
她本想跟雾切再说一番,但她却好像已经对铠甲武士失去了兴趣,走向了房间里侧的门。
把门封住的皮筋还保持着原状,门把手下面有旋钮锁,只要一转就可以从内侧把门锁上。
但凶手不知为什么没有把旋钮锁锁上,而是用皮筋把门封住。
从经验上来说,这很有可能跟密室手法有关。
雾切仍然保持着沉默,两只手按在双开门的其中一扇门上,把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体重压在上面往外推。
把门封住的皮筋稍微伸长了一点,门中间出现了一条缝,勉强能让风透进来。
门后面是后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我来帮你。”结在雾切旁边背靠着门,打算利用腿部力量用后背把门顶开。
这样一来,皮筋倒是出乎意料地伸长了,门中间的缝隙大概能让一个人把手臂伸进去。
“咦,这皮筋很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