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姐姐”宁蔓回身,宁凝快步朝她走来。
“慢些走,那么着急作甚?”宁蔓笑着拿起手帕给她细细擦拭额头的密汗
“我刚一直再找六姐姐呢”说罢宁凝笑着对宁蔓说:“六姐姐,我们进去罢,我看王夫人、柳夫人已去正殿了人。”说罢两人便移步花园
园内,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精致秀丽,花团锦簇,无一不展示着府邸奢华。
宁蔓刚入进花园,便见王夫人起身行礼,满脸慈爱的笑着拉着她的手让她上坐。宁蔓推脱:“谢谢王夫人好意,可是蔓蔓万不得上座,一来今日二皇嫂一众夫人长辈在此,蔓蔓只是个晚辈不敢托大,二来今日是尚书府邀请众人来赏花,那有客上座的道理,再说我们得王夫人脸面才能欣赏到如此美景,应心怀感念,不敢造次。”
这王夫人故意将自己,若是自己今日做了这个上座,那便落得骄横的名声。她想起上世这个宴会便是自己嫁给沈玉胥前参加的,虽已定下亲事,但宁卉他们还是不满意,希望自己出丑,更换了酒杯,自己当日喝得醉醺醺的在宴会上百态乱出更何况表演节目呢。
他们虽不敢当面笑话她,但是背地里没少笑。只是当日自己傻乎乎的,问沈玉胥你会嫌弃我吗?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就更不在意其他人说的话了,还心里乐呵自己选了一个与众人不同的驸马,现在看来当日沈玉胥只是碍于她的身份不敢说罢了。
宁蔓坐在主位下首,宁凝跟着她也挤在旁边。两人相视一笑,远处的王玲珑看着两人如此亲近模样,啐了一口:“呸。”
“今日可真热闹,我看这百花再艳丽,也比不过这些姑娘的容颜。”二皇妃王洛溪笑着对众夫人道
“我看这三公主才几天不见,比上次更漂亮了。”说话的是吏部御史柳夫人
王洛溪笑着道:“夫人可别夸她了,小心她越发得意了。”虽说这话有点责怪她的意味,可是言语中全是宠溺。
“皇嫂”宁安摇着王洛熙的胳膊,撒起娇来。
惹的众人哈哈哈大笑
五公主骄纵,王洛熙没少受这小姑子的刁难,反而平日里安宁倒是乖巧的很,当日她知道安卉出了事情,嘴上关心其实背地里没少生气,她一想到这个娇宠的公主嫁给自己弟弟,想到弟弟平日心无城府,要是嫁过来之后定要叫母亲好好管束管束,挫挫她的锐气才好。
“那位是哪家的姑娘啊?面生的很,人长得极为标致,是个美人。”
“那是状元郎的表妹,前几日刚到京城,未曾露面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宁蔓忽听到有人状元郎的表妹,抬眸一扫这苏燕婉正坐在离她很远的那桌,很安静,一如之前没有任何存在感,却能在今天一下子脱颖而出,抚琴得了第一。苏燕婉最擅长示弱,你以为她是个羔羊,其实她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好的很呢,我定让你今日的你毫无风头可出。
“看到如此美景,不如我们玩点有趣的?”一个娇俏的声音响起,宁蔓一看说话的就是刚出言不逊扎着两个垂角小辫尚书府七姑娘王玲珑。
“你只说怎么个玩法。”宁安说
“我们每个人抽签决定,表演什么节目。”
“那定要有个彩头不然多没意思呢?”一时众人都在讨论,该出个什么奖品
“前几日我得了一个天山雪莲,可是最难寻的药材,治疗顽疾可是极好的,不如今日用这个做彩头便罢。”宋池玉说完便看着宁蔓,没想到她依旧神色淡淡,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引起任何波澜。宁安满心欢喜的看着宋池玉发现他看向宁蔓,她便满眼怒火,手将帕子能撕碎。
“不如六妹也参加,我记得六妹最擅长抚琴了”宁安故作轻松的笑着说
抚琴好?上世抚琴四哥总是说我的技艺很高,却没有任何感情,内行人一听便知。从那之后便很少抚琴,只说自己不擅长琴艺。
“肯定参加,我对这天山雪莲可是极有兴趣的。”宁蔓云淡风轻的说道
“我瞧着这六公主也太自大了,这未比赛呢,就觉得自己能赢了。”穿着紫色的女子压低声对着旁边的女子说
“是啊是啊....跟传闻的一样。”那女子也附和着
各女子都抽签完,宁蔓发现自己抽中的是琴。心中冷笑这些人可真是想看好戏,宁安刚说自己不擅长抚琴,自己便抽中琴,要说这王夫人没有做手脚,我倒是不信呢
首先是太尉的二小姐叶婉,舞的是九天仙女散花,开了个好头,舞姿曼妙,的确精彩。按抽签的顺序依次表演,王玲珑也跳的是舞虽说有些不稳,但胜在巧妙灵动配着两个小辫甚是可爱。王齐嫣抽中的是书,宁蔓在心中都大叹,字是行云流水,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公主,饶命,奴婢一时不小心,还望公主赎罪。”宁蔓看着衣裳湿了,丫鬟跪在地上把头都磕破了,不愿意为难她,便让她下去了。
“还不快带公主下去换一身衣服。”王夫人说着满脸笑意的说道:“公主莫要见怪,这丫鬟做事太马虎了,快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王夫人不必责怪,也无大碍,给我准备一个厢房就可以了。”回身给香附一个眼神,香附立马会意去马车上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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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带公主去西厢房,伺候的时候仔细些。”
踏进一庭院,迎面就看见“迎春堂”顺着石板路跨过石门,扁上写着“渐入佳境”,院中异香扑鼻,仙藤苍翠,牵藤引蔓,努力生长,累垂可爱。
“这院子匾额倒是与仙藤相配。”
“公主,这院子原是二公子娘亲,也就是李姨娘住的,后来姨娘去寺内青灯古佛,之后便改成了客房,老爷看着这仙藤长势极好,便未作改动。带领宁蔓的丫鬟小心翼翼的说道。
二公子?也难怪这王二公子,为人与王景方不同,有个种植仙藤的娘亲,这气度也必是与他人不同。
“公主请进,奴婢在外面候着,有事你吩咐。”
踏入房内,便闻到一股异香,纱帘散落,茶壶倒地,宁蔓立马觉得不对劲往外走。忽的一男子扑了过来,宁蔓一个回身,该男子扑倒在地。
定睛一瞧竟是王景贺,“好得很呢,一次害不了我,这次又开始了。”宁蔓咬牙冷眼看着
“快点清醒点,没有时间了,我要是没猜错的话,等会一众人就来了,我们到时候便是有理也说不清楚,你就跟七妹没有任何机会了。”宁蔓本不想管他,但又想起七妹喜欢他,实在不愿意就此把他扔在这里。
“唔.....”王景贺摇摇头,凭着毅力,站起身来“今日多有得罪,望公主见谅,说着便从窗户跳了出去。”
“六公主....六公主”外面说话的人虽是焦急但是又带着幸灾乐祸:“还不把门撞开,要是六公主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担得起吗?”
门被撞开了,一众女眷被丫鬟婆子簇拥着进了门。
“这.....”宁蔓将众人的诧异尽收眼底王夫人很快反应过来,立马开口道:“六公主实在赎罪,刚丫鬟跑过来说你非要来“渐入佳境”,她只好带你过来门,突然想到刚吃醉酒府上二公子在在里面,听到里面茶杯倒地声音,她不敢贸然进入。”顿了顿“我们众人焦心,想着不能平白坏了公主你的名声,便一起过来作证。”王夫人看见宁蔓悠闲的坐在那里,一时摸不准,也不清楚王景贺为何不在屋里。
“哦?本宫自己要来的?本宫竟如此熟悉尚书府?”顿了顿慢慢说道:“知道的当王夫人关心本宫,不知道还当是王夫人给本宫设的套呢。”王夫人与宁蔓的眼神对上,心生凉意,心中有些恐慌,随即又摇摇头,这也不过是个在深宫里娇生惯养的公主罢了,或许只是佯装坚定。
王夫人心神稳了稳开口道:“公主,断然不可,今日在尚书府举办的宴会,若是在府上发生什么意外,那尚书府定也难逃罪责,我就算再傻也不会干出这等子事情。”说着便用手帕擦泪,佯装委屈。
宁蔓冷眼观看王夫人的表演,便笑着开口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夫人莫要伤心,说到底都是那奴才的错。”顿了顿又说道“我看呀,将这婢女的舌头拔掉,再挑断脚筋,每日在后院刷恭桶,也给下面人提个醒,莫要失言,如何?”
”全凭公主决定。”王夫人看着宁蔓满脸笑意,却说出最狠毒的话,其实再细看便看到她的笑意未达眼底。
这时香附从马车上将衣服拿了下来,众人退去,宁蔓换好衣服,香附看着公主兴致不高,对于刚才的事情也不敢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