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卓最后还是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干笑一声。
“嘿,沁怡,你刚才我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你太美了,我一时把持不住……还好及时醒悟过来,没有伤害到你,不然,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叶沁怡没想到他这么狡猾,竟然对刚才的问题避而不谈,而是直击另辟奇径。她刚才的故作镇定,立马就被这句击碎了伪装,故意板着的脸也绷不住了,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她还想挣扎一下,只是现在的她说出这句话后,更多的像是情人之间的撒娇卖萌,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了。
周青卓虽然对怎么讨好女孩子没什么经验,但对察言观色还是有些心得的,只要他不被爱情冲昏头脑,对付这么一个心神不定的小姑娘还是绰绰有余的。
“沁怡,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够好,但我发誓,今后我一定会更加尊重你,不会再做出让你不愿意的事了!”
周青卓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只是这话听起来挺诚恳,可实际上什么主题都没有,全是废话。
比如什么叫不够好?
是刚才亲的不够好?还是摸的不够好?还是突然停手了不够好?
再比如,一定会更加尊重你,什么是尊重……都不消一一解释了。
只能说处处是陷阱,句句挖了坑!
不得不说,周青卓很好的证明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句话的正确性。
像他这么一个老实人,在指天发誓的时候,都会有这么多心眼,可以想象一下,那些海王渣男说的话,还会有什么可信度吗?
不过,还没认清社会险恶的叶沁怡,似乎是被这句话说动了。
只见她红着脸,低着头小声且慌乱的说道。
“青卓,我只是觉得有些太突然了,而且……而且,我还在读高中,我怕我妈……”
叶沁怡垂下头不敢看他,两只手的大拇指不停的互相转头,似乎想以这种方式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
周青卓原本只是想转移话题,让她不再纠结于是不是青梅竹马,这个显而易见却又很难正面回答的问题。没想到叶沁怡这个纸老虎这么虚弱,被他这么一激,就如此轻易的袒露了自己的心声。
这让他大喜过望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一股美人情深的压力。
这位心思单纯如同一张白纸的女孩,和自己刚才的那番心思比起来,实在是在无形中对他的嘲讽和打脸。
就算是自称为老实人的自己,相比之下,再怎么都少不了成年人特有的那种算计的心思。
认识到这一点,周青卓终于再没有了那种沾沾自喜的心思。
“是啊,自己和她玩什么心眼啊,就算言语上占到了便宜,那又怎么样呢?除了对这份纯洁爱情的亵渎,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呢?”
想明白了这一点,周青卓脸上再无一丝轻佻的模样。
总算忍住了心中的异动和欲望,他让叶沁怡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自己却在外面客厅的沙发上眯一会。
下午两点左右,周青卓才将睡得深沉的叶沁怡叫了起来。
叶沁怡睁开眼睛还有些迷糊,猛然反应过来坐起见自己身上并没有异样,这才安下心来,看着嘴角微微上扬的周青卓,她很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唉,早知道你会这样怀疑我的人品,我还不如不做这禽兽不如的勾当了!”
周青卓故意叹气道。
“什么禽兽不如?”
叶沁怡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
“那个书生和小姐一起躲雨的故事你没听说过吗?”
周青卓促狭的问道。
“什么书生小姐啊……你……啊!”
叶沁怡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原本微红的脸庞又一次变得赤红如血。看来是知道这个典故。
“嘿嘿,沁怡,我以前不知道你这么喜欢脸红呢,不过这个习惯不好,以后一定要改掉啊!”
“为什么?”
叶沁怡被他这话挑起了好奇心。
“嘿,你没听说过脸红脖子粗这句话吗?听说那些总是喜欢脸红的人,脖子会变得越来越粗。最后甚至变得比脑袋还大,活像一只大蛤蟆。”
周青卓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才是大蛤蟆呢!你这个坏人!”
叶沁怡微微一愣,不过见周青脸上那坏坏的笑容,那还不知道他故意吓唬自己,立马就反应过来,没好气的娇喝道,伸手就要打他。
“不要再赖在床上不起来啊,现在可是两点钟了,到时候考试迟到可别怪我哦!”
周青卓怪笑着远远跳开。
两人出了门后,周青卓带着她直奔车库。
“沁怡,这两天我还有事,就不过来了,填志愿那天我再去你家接你!”
上车后,周青卓对叶沁怡说道。
“嗯,正好我也考完了,对了,过几天不是生日了吗,你想要什么礼物?”
叶沁怡忽然看着周青卓正色问道。
“啊?我生日?”
周青卓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些天忙得昏天黑地,他险些都忘记自己过几天就终于成年了。
“嗯……”
他故意露出一副色色的模样,上下扫视着对方。
“讨厌,别闹了,你赶紧说啊,不然我真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好呢!”
叶沁怡嗔怒的挡住他的眼睛,不让他故意搞怪。
“可是我说出自己的想法,不就没有惊喜的感觉了?”
周青卓砸吧着嘴啊,一副遗憾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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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好吧,你先别说,我再想想吧!”
叶沁怡苦恼的揉了揉自己的俏脸,皱着鼻子瓮声瓮气道。
目送叶沁怡进了学校,周青卓这才接通了二叔刚才打来的电话,
“什么?你说咱们村里出事了?”
周青卓的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忙问是怎么回事。
经过二叔的讲述之后,他这才明白,又是赌博害的,几个村里的闲汉私设赌场,吸引了一大群人参与,结果事发被县局一窝端了。
周青卓闻言眉头紧锁,心中暗叹一声。
“唉,该来的总会来的!”
去年他就觉得村里的气氛很是浮躁,尤其是玉芬婶出事之后,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真以为可以不劳而获,天上掉馅饼吗?
这不,钱也没了,人也被抓了,还不知道要关多久?
尤其是再过二十多天就要双抢了,缺乏了这么一大批青壮年劳动力的情况下,那些家庭该怎么度过这个困难的时候?
真不知道那些因此事被抓的人,心里会不会极度后悔和懊恼?
二叔苦笑着说他也是没办法,作为村里唯一一个有排面的“大人物”,那些赌鬼的家人都托爷爷求到他头上了,况且大家又都是乡里乡亲的,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因此他也不能不管。
可他是有苦自知,乡亲们觉得他赚了几个钱,在外面认识大人物,可实际上他哪里有什么关系网?
这不,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来问问周青卓更加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