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不客 第51章我辈岂能为客乎?

第51章 我辈岂能为客乎?

两人相识也是缘分,自女孩的父亲阵亡在去年的救援之战后,家中就没了依靠。马泽宇的堡所富庶,每当过节的时候,时常派车拉些生活物资,去接济这些关内派的遗部。那时马泽宇已经怀疑其身份,正好遣他拉车,看看独自一人的屈布哈会不会借机传递情报。

芸儿那姑娘模样端正,眉清目秀、乌发及腰,长得蛮好看的,性子温柔,手脚也勤快,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待闺可儿。以前都是三弟拉车去的,要不是三弟老家已有一位姑娘,马泽宇还想给三弟拉个媒。

那天正巧中午,屈布哈卸了两车粮食后,本欲回,被芸儿留了饭。

说来也好气,屈布哈来他这半年,也是跟孙勤一样管饱管肉的,悉心培养,这样才收了人家半颗心。可马泽宇怎么也不解的是,人家芸儿姑娘,仅是一碗疙瘩面和一碟番薯藤做的咸菜就收了他的心。

『番薯:即为红薯,明朝嘉靖时期就已传入中国,可古时的红薯个头没有如今选育的品种大,且块茎作物育种难度大、抗病害能力差,这两点古时很难解决,加上明末小冰河时期,种子作物产量也低,因此这时的红薯普遍就手指大小,仅是做副食品佐菜。』

那天吃完了饭,屈布哈就在人家家里整整忙活了一下午,又是劈柴挑水还帮人家修葺院墙什么的,甭提多殷勤了,就算在凌云堡干活都没这勤快。

屈布哈从小在副院的庄田里养马,是善马会御马的,因此还偷偷带这位芸儿姑娘骑过马。

马泽宇不知道两人有没有说过什么“我就想这样拥着你一直追到天边去”或是“我现在觉得又刺激又害怕又兴奋又快乐又幸福,只是担心小燕子会出状况”什么的琼瑶式对白,但是能知道的是,两人这一来二去,竟然互生情愫,私下里都决定私定终生了。

那天屈布哈夜闯芸儿家,当然不是年少把持不住,想要偷尝禁果什么的,而是怕将来身份泄露,因此想要私奔而已。

且,马泽宇不知道的是,那个疙瘩面和番薯藤意义不一般,那是作为副院身份最低等的母子二人,每年在屈布哈过生辰的时候,才能尝到的,而且口味极像母亲的手艺。(马泽宇很想说,你踏酿喜欢吃早点说啊,从小到大只吃过母亲做的,换成第二个人做,可不是味道一样么?)

因此芸儿对于屈布哈的意义,非比寻常。这也是自母亲病逝后,屈布哈心底里唯一的一块保留之地,甚至都不惜放下野心,暴露身份,也要携爱逃亡。

屈布哈阅信之后,身形重重地跪在地上,给马泽宇深深地磕了一头,以谢大恩。

马泽宇将封井恢复原样后,将屈布哈扶了起来,神情郑重道:“快些起来!你我之间,如若有心,也是兄弟般对待,不必行这等大礼。今夜过后,左屯卫再无你屈布哈这个名字,你回去之后,芸儿不方便带在身边,你放心,我会让人照顾好她的。”

是的,这个井内不是芸儿的尸身,而是祖庆山手底里,那个猴二的。

那天祖庆山将芸儿掳去后,马泽宇一直跟在身后,搞笑的是,祖庆山自以为借着酒意,强夺了芸儿的身子,殊不知马泽宇仅用一枚飞针就让他晕厥了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那个泡肿得不成人形的井下“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派去和马匪进行军械交易的亲信,那个身材相近的猴二。

至于马泽宇一直不告诉屈布哈这事,也是有考量的。

堡墙外是马泽宇对屈布哈的第一番试探,他很满意。偷潜入祖庆山这个小金屋之后,马泽宇不出手,就是看屈布哈如何选择,现在来看,也就是大体尚可,狠是狠了点,好用就行。

而现在,他将芸儿偷梁换柱,暗自照顾下来,既有成全两人、加重屈布哈心中感恩的无心之举,更是留作后手,以备将来万分之一后患的有心防备。

他不是神人,恍然落于此间,除了略微知晓一点明末大势的走向,除此之外,他再无一点傍身之术加身。万一自己哪天不幸,有幸问鼎中华神器却又角逐失败,身死于乱世之中,那可以预料的是,生前他屈布哈不会反,但生后之事,可就难说了。

没办法,屈布哈这人,不是说马泽宇,恐怕就是识人用人最绝如刘邦在世,仁义无双如刘备相遇,也吃不透此人,马泽宇也没这个把握。毕竟是拥有一半的女真血脉,不防不行啊。

马泽宇将祖庆山身上搜刮的一百多两银票和临摹的布防图递给了屈布哈,为了扮做仇杀劫财,连那小妾身上的金银首饰也全都摘了下来,给了屈布哈。

此次将后金这枚暗哨反插回去,是马泽宇下的一步大棋,估计这些钱还不够用,顺带着,马泽宇从怀中又拿出了厚厚的一沓银票也给了他。马泽宇手指着遥远的东北方向,微笑道:

“你此次回去,有了这张左协四分之一的布防图,应该能给你保个小官职在身,日后咱们通信,只保留单向联系,如果我没有指令,你可保持静默,如果指令危及自身,有暴露之险,你可不必回信,自相定夺。记住,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

此次一别,你我今后相见之日,不知何年。

你离得远,广宁那地方,除了你,我渗透不进去。孤身立于险地,你的身前身后,再无其他援手,这一千两银票,就当日后你的活动经费,如果有机会,能招揽一些包衣或私生子身份的骨干纳入麾下,扩充人手,关于人员审核和组织管理这些你可全权负责,我不做干涉。

如有难处或需我的助力,尽管报上来,我定当为你倚靠,哪怕是给你送些军中蝇苟之辈,给你立些功劳,再博些官职,也是可以的。

还有啊……。”

两人一番嘱授过后,时间所剩不多,屈布哈拿了祖庆山的腰牌,直接取了匹马,借传信之由,直接驭马驶出了屯粮堡所。

堡所外的一处偏僻土路上,马泽宇觑着眸子,看着远处驭马疾驰,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的瘦高背影,深深吸了口气。

月色下,少年俊逸的面庞似是镀上一道洁光,迎着四周的冷风和香甜的空气,他不由长呼一口,冷峻的眸子中,那道暗藏了七年之久的灼然之意徐徐升腾。

天将三世终不弃,我辈岂能为客乎?

晃晃一算,这自己来到这世间,已有七年,屈布哈这一去,自己才算真正迈入了明末这盘大棋局之中,如果大业可期的话,这一手,将来就是自己埋藏在广宁城内,最重要的杀招!

明末大乱局之中,情报战这一地下战场,自己已先布一手。

富贵于已,生死由天,三世为人,马泽宇发誓再也不看那些爽文了,什么天选之子、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都是扯淡,二世将自己整的那么惨,不骂上天你个糟老头子就不错了。

第三世幸好蒙天不弃,算是开了个好头。但也不好说未来如何,若是将来不幸折戟,就算不能拯救明末乱世,也要以一人之力,搅乱这乱世之局。

百年近代史就是一部屈辱史,在这部历史中,除了九个字是认识的,马泽宇从未读到过其他文字,因为入眼处,尽是一行行血泪!

因此,他不求什么王侯霸业,只求能凝聚百万人之意志,将将阻挡历史大势,让历史的既定轨道稍稍偏离方向。再不济,也定不能乾坤失鼎,让那女真异族夺去了中华神器。

这万千河山,大美神州,总归还是咱汉人的天下。民族可以共和,但不能少数人统治多数,造成丧权辱国、割地求荣的百年沉沦。

毕竟满卖汉田心不疼,满清一贯的治国思路就是愚民役民,这个民族的血性全使在汉人身上,一旦坐上至高宝座,血性全无。对于满清统治史,马泽宇的评价,就那九个字——“犯我大清者,虽远必赔!”

『可能很多杠精要提所谓的什么“康乾盛世”来反驳了,什么“那都是儒家文化毒害人国人的进取心……”、“满清前期那几位皇帝还是不错的,比如‘康熙爷’、‘雍正爷’、‘乾隆爷’这几位,等等……”

马泽宇第一世的时候就想问,民国都亡了七十年了,怎么还有什么爷爷爷!,如果你是正统的爱新觉罗家后人,那就另说,毕竟尊先重祖无可厚非,可有些纯种的汉人,仅是看了一些脑残的清宫剧,也葛这来个什么康熙爷、乾隆爷,这骨头怎么就那样贱呢?

大清都亡了一百多年了,膝盖还跪在地上!可耻!

真实的康乾盛世,究竟如何?

可以说所谓的康乾盛世时期,其实大多是假象,那是下面官员为了拍主子的马屁,迎合圣意而夸大出来的,康乾盛世这个概念多是在好大喜功的二世祖乾隆皇帝时期开始出现的,其中大多是阿谀奉承之词。

历史上主要把康乾时期称为盛世的原因,主要是人口数据,其他方面,可以说都被刻意掩盖了,其在文化、科技及思想等层面都是从那时起,落后于世界水平的。

当然,人口数据确实能反应一个王朝是否兴盛的主要依据,但那仅仅是民治,宋朝人口也不少,北宋末期,人口也来到了一亿两千万的量级,且北宋前中期的百姓不光能吃饱饭,生活更是殷实富足,司马光那时还感叹呢,“世风日下、贩夫走卒穿丝袜!”,宋朝经济更是强,但为何不是盛世?

可以说康乾盛世,说是雍正变法,雍正新政还是可以的,其实关键人物,还是中间的雍正时期发挥的作用最大,前面的父辈康熙,前中期还是可以的,有个圣主的样子,可康熙步入天命之年后,逐渐开始懈怠下来,大兴土木,安于享乐,朝野上下,上贪下昏,官员腐败至极,国库亏空,民怨沸腾,国家空有一副庞大的体格子,却虚弱的很。

雍正这个人决心很大,敢以一人之力打压整个食利阶级的汉人地主乡绅和满清权贵阶层,不怕为孤主,毅力很坚,其治国之术很高,而且特别勤政,被誉为历史上最勤奋的君主。

后面接棒的乾隆皇帝也是吃了父亲拿寿命换的,不惜宵衣旰食、殚精竭虑之辛劳,攒下的老本,才能在一个王朝国力上扬的前中期,平稳地度过了人口增长最快的一个时期,成为一个承平享乐之主。

乾隆皇帝也是不负二世祖的传统做派,自诩为“十全老人”,到处给名家大师的传世作品里,盖戳落款,肆意挥洒自己的雄性荷尔蒙,万首打油诗,没一首能传世。只能说产量很高,逼格很low!

雍正皇帝对于满清政权的真正作用,是被严重低估的,汉人士大夫及乡绅阶层恨他“官绅一体化纳粮”的政策,满期贵族恨他不照顾旗人的利益,因此,就连满清后面的史书中,连这样一个真正改革了康熙晚年的弊政,梳理了国家内部矛盾,为大清完成顶层架构设计的中兴之君,都能够抹黑成一个逆父逼母、篡改遗诏、残害兄弟的冷酷暴君,可见他们对于历史的态度,是极不要脸的。

可以说,满清十二位君主之中,雍正这位,其功绩都能排进前三,能力是不亚于清太宗皇太极的。

但雍正所做的这些,如果说他是有为之君,是可以的,但说他爱民,那就扯了。他搞文字狱的手段也不差另外两位,他更爱的是自己的满清政权,准确地说是封建皇权制度下,帝王家族能够传承延续的切身利益。

满清入关杀了成百上千万的汉人,他们以征服者自居,能真正为你汉人百姓着想?

文字狱禁锢民众思想,旗人就是“骑人”,修书等于毁书,多少汉人名将铮臣被抹黑,胡乱编纂尽是扯淡。大量的优秀文化、思想学说被毁坏,文人士子的独立人格和铮铮傲骨都被打磨的毫无血性,只会磕头称奴才,满清统治高层一遇外辱便忙不迭地割地赔款,反正满卖汉田心不疼。

文教不兴,科技落后,军事科技因为异族统治汉族,少数领导多数,拒绝拥抱科技革新,害怕因科技的变化,造成两方战争水平的不对等,削弱他们赖以起家的骑兵优势(前期是下马的重步兵,后面有钱了真是以骑射征服天下)。

因此当人家19世纪初,都开始进入蒸汽机为动力的大航海、大炮时代了,咱们中国还是帆船动力、冷兵器时代。火炮技术自从入关后,原本和世界上一线强国并没有拉开差距,却被“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满清,当做“屠龙秘术”,被束之高阁,唯恐这种尖端科技,被汉人继续发扬光大,颠覆他们的满清政权。

军事科技上,只有数量没有质量,长期停滞不前甚至开始倒退,连人家随便一个海外商团武装都打不过,从康熙时期就在割地,当然,你可以说,那是人家自己的嫁妆,这倒也是。但可以说的是,读过世界史的人都知道,中国就是从康乾时期开始,东方就已经开始落后于西方世界了,进而引发近代一系列的国耻民殇。

真实的康乾盛世是什么样,只能说,是真正的杀服了汉人后,人口锐减,大量耕地流了出来,加之小冰河期基本结束,美洲高产作物大规模引入,成为主粮,因此,仅仅只是经济层面走向上升期的一个稳定时期罢了。

思想都被禁锢的汉人百姓最多吃饱饭,整个国家空有体量却毫无生气,百姓只能算是安居,没有乐业,谈不上殷实,更难言富足。所谓的康乾盛世,仅是经济层面的民治部分,是达到的,其他方面,还算不上。

评断一个王朝是否是盛世,至少要像唐太宗贞观之治、明成祖永乐盛世一样,涵盖文化、政治、经济、军事、版图、科技,人口、就业等等几个方面,特别要是一个从上至下都能吃饱富足,朝堂政治清明、底层百姓言论自由,各行各业生机勃勃、积极向上,这样的社会,才能算是盛世,不能仅以人口数量来论断。

当然了,东北老铁虽然不请自来,入关以后大肆屠杀汉人,窃占中华神器两百多年,但人家带的嫁妆确实是真的多,留给后世的版图确实之大,这点我们还是要感谢的哈。

其实,明朝人口也达到过小两亿的峰值,很多人不知道。

明世宗嘉靖末年,大约在公约十六世纪五六十年代,美洲高产作物,就经大航海传入中国,经过万历中兴之后,公元17世纪初的一二十年代,明朝人口达到一个峰值,有说近两亿的,有说1.6亿,也有说1.8亿的,但不管怎样,真实人口1.5亿以上,这点是没有争议的。

要知道清初人口,汉人已经杀减至六千万左右的量级啊。

(自己去翻历史文献,要找当地地方志,不要相信“京师”出身,那些高喊我乃正统中华子弟,实际以封建旗人自居,背地里争相攀结爱新觉罗家血脉的历史学家的话。特殊历史时期,这些封建旗人的后代争相改换身份,从海外留学归国,变成知名学士,他们的大清是亡了,可大清的血脉认同可谓深深印在了血液里。

清军入关可谓以屠刀生生杀灭人了汉人的骨气,除了著名的“扬州十日”和“嘉定三屠”,更有济南之屠、洛阳之屠、开封之屠、南阳之屠、苏州之屠、江阴之屠、南昌之屠、赣州之屠、平海之屠、厦门之屠、潮州之屠、广州之屠、湘潭之屠、四川大屠杀等等数十起大屠杀,仅是满清入关的前十年,便屠戮了三千六百万汉人!三千多万呐,满族的血腥屠杀真可谓将汉人如宰牲畜一般,后世小鬼子看了都要喊雅蠛蝶。)

到了乾隆初年,美洲高产作物引进一百多年以后,已经成为中国百姓的主粮,此时近一百二十年的时间,人口才恢复到明朝万历时期的数据,后面经过三代人六十年的时间,至乾隆朝结束时,人口才来到三亿人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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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期已经不是小冰河时期了,高产作物和适宜的气候,将土地的潜力被极大地开发出来,换成任何一个王朝,只要帝国稳定,没有大的战事,就算皇帝有点憨憨,内部搞点斗争,人口也能达到这个数字,底下人都可歌功颂德地说,啊!仰赖主子洪福齐天、福泽于民,这是盛世啊!

但那个时代,究竟是怎样一番景象,那时候的人们不敢说,不代表没有外人看得见。随着大航海时代的兴起,人家外国人不是没来过咱“天朝上国”,人家是有文字记录的。

诚然,满清政权已经深深融入儒家文化体系中,我辈后人不可抱着敌视的态度去审视这段历史,可,补史完缺、正视历史,不是应该的么?

那群流着华夏汉血,每日歌颂“我的满族心”的汉人奴才编纂的史料,又出自那个文字狱大盛的言论禁锢时代,你能信么?

恐怕他们自己写得自己都不信吧,不然后面都喜欢写日记呢。

盛世也好,自娱自乐也罢,是不是夸大,现在学术界还在争议,但新的历史教科书中,已经删除了“康乾盛世”这一词,其功绩评过,后世自有定论。

最后令我愤慨的是,中国的人口数据在乾隆末年首次达到三亿人,这点是没有争议的,但度娘上说中国是从康乾时期人口首次破亿,真是可笑!(PS:文章是21年九月疫情所写,不知道有没有改。我本人并不是所谓的明粉,老朱家那些事也是求学阶段,三章五节匆匆浏览而过,到了二十多岁的求知阶段,才认真拾起这段被人遗忘的最后一个汉族正统王朝的历史,说到底,我只是一个对历史抱着极大热爱,希望能稍稍发挥光热,点亮你我心中微光的历史求真者。

此段关于“康乾盛世”的附言,开书前三章就想聊这事,有些话,写正文心中郁结时便一呼成文,还是本着小说不该夹杂太多主观映射,便删减下来存在草稿里,写着写着便忍不住,不加进来,真是意难平。)

这是极大地不尊重史料,不尊重历史常识,简直是胡乱摘写,不负责任,祸害了不少求学阶段的学子。

连度娘都胡乱誊抄,可想而知现在的网络环境有多么不负责任,要知道,人家写快餐爽文的作者就是在你这原版誊抄的啊,你都乱地写,人家可不就胡乱地抄,还怕负责任?

话可以乱说,书不能乱写,广大读者朋友们还是要有要正确的历史常识,爽文可以看,正确的历史常识不能少,不要被那些爽文带歪了。

而且遇到认知以外的事物,如有疑惑,多翻书,别只看度娘那四处拼贴的三两句,要学会天行健,而不是一看到自己认知以外的,就大喊一声——“键”来!』

“唉……”

心思百转悱恻之后,时间已步入下半夜,马泽宇拍马转身,全速驶回了凌云堡。

好在小白速度够快,子正一刻(零点十五分),正好赶在了韩飞等人的身后,回到了堡内。

“大哥…”

刚把小白牵至马厩喂水,官云从身后走了过来,两人一对眼,马泽宇会意,点头放下了手中水瓢,官云随手关了马厩木门,然后在马泽宇耳后细细耳语。

马泽宇点点头,抚摸着小白脖下的鬃毛,呵呵一笑。自己白天立下救驾之功,还被授予把总官职,这可是大情报,而且更重要的是,父亲醒了,这可了不得,这才是后金最担心的。前半夜吃饭的时候,交代官云的那事,就是为了盯着孙勤,看他今夜趁这机会,如何传递情报。

这是一直以来,马泽宇对于孙勤的考验,也是对孙勤的最后一次考验。

那份情报按官云所说,看来孙勤还是心向着他的,虽然不出意料的又一次更新了堡内的军备、粮草、人马等情报,但都无关痛痒。毕竟硬实力在那,凌云堡是个不会移动的铁龟壳,后金要来凿开这铁门,光凭这些可不够,情报之中,既没有堡内哪处堡墙开裂,需要修葺的情况,也没有堡内向各墩台通信的换防指令,这些才是大情报。

至于人员动态,马泽宇这事孙勤说了,父亲醒了这事他没说,只是说,三两日之内极大可能苏醒,或没有夜袭机会。

“行吧,李伯手里那图已在我手,给他吧。屈布哈说,孙勤级别还不低,在后金隐坷垃那里,刚一结业就是队目级别,相当受重视,不然也不会安排进咱们这个号称辽西第一堡的凌云堡,这等被后金隐坷垃寄望深重的人才,怎么着,也不能空着手回去不是。

明日就让他跟着咱们去吧,这孙勤我还是放心的。要是让他拿了这等后金谍工可望而不可求的头功回了后金,日后能发挥大作用。”

“大哥远虑,此子某觉着也大善,是块璞玉。”

对于孙勤,,官云同样也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