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们这么说,我倒是有一个怀疑对象,他正好是用斧头的!”
许久未发言在一旁打酱油做背景的童颖莉道:“而且他正好与东征军有关系!”
“你该不会是怀疑马鸿鸣吧?”司徒雷多吃惊道:“他拿个斧头就是花拳绣腿,虎父犬子说的就是他,你怀疑他这不绝对不可能!”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秋雨人这时却道:“案子拖的越久越对我们不利,现在既然扯出了东征军,哪么马鸿鸣就是有重大嫌疑!先把他带过来,好好招待一下,我就不信问不出点东西!”
“你要屈打成招!栽赃陷害!”独孤伊湄冷笑道:“如果这样我们与捕风司那帮叛徒有什么区别!”
“是啊!妹子!马帅死后,马家的日子也不好过,现在东征军的事具体如何,只是两片嘴说出来的,孰真孰假?”
连一直向着秋雨人的司徒雷多此时也是直言反驳:“如果凭一把斧头就带人,我不同意!”
“先把东征军的事情查实,再派人在朝歌掘地三尸王大陆的头和窦天德,才不过几时辰,尸体绝对在朝歌!”
岳阳楼看着争吵的几人,又看了看嬴不败心中暗道:“原来是为了此事啊!老病鬼真有你的!”
岳阳楼心中自有计较,但是面色不改道:“至于要把人带的刑部,这点我不同意的,马家满门忠烈,如果真的有什么冤屈,马鸿鸣早就联合马大帅的旧部后陛下告状了,何必要自己动手了!”
“你们既然都不想做这件恶事,所有的骂名我承担了,人必须要带的神捕司!”
秋雨人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语气凌人道:“你们一司二司不敢管这件事情,我三司来管!如果有什么纰漏或有人怪罪一切事情,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调查东征军的你们一司来,在朝歌城寻找王大陆和窦天德的事二司!只要分工明确,你们可是满意!你们留在这儿慢慢的调查吧!”
秋雨人说完这番话之后,直接甩袖向门外走去,走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嬴不败一眼。
“大姐!她太过分了吧,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可以乱来吗?”
童颖莉看着秋雨人离开之后撅着嘴不瞒道:“如果真让她把人带过来,那军方的人就会对咱们不满意呀,他们闹起来官司打到陛下哪里,吃亏的还是咱们呀,你们也不劝劝她!”
“闭嘴,这有你说话的份!”
司徒雷多虽然对秋雨人刚才的表现有点不满意,但是现在听到有人这样说她立刻怒道:“她做事自有她的道理,用你在这边教她做事!让你们在整个京城投查可疑之人的线索,你们查到了没有?”
“京城这么大人这么多,我们上哪去查呀?”
童颖莉顿时感到有点委屈,明明刚才惹你们生气的是秋雨人,现在为什么要对自己发火呀,小声嘟囔:“我们根本就像大海捞针一样,没办法找呀!”
“那么捕风司昨晚为什么会在青龙城逮捕一个杀手?”
司徒雷多还是咄咄逼人追穷不舍:“昨夜你们在青龙城布控了没有!”
“我………!”童颖莉一直跟着独孤伊湄,从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过话,连岳阳楼对她是很客气的,现在被司徒雷多这么一怼,不知道该怎么办,杏眼红红的,委屈巴巴的道:“我们去布控的时候,明明没有人的,我们刚走捕风司就逮到人了!”
“行了,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你和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岳阳楼看着委屈巴巴的童颖莉和明显就要发飙的独孤伊湄,感到脑门一阵头疼,连忙出来打圆场:“捕风司的手段咱们都了解整个朝歌的小混混,都是他们的眼线!他们就是玩情报刺探出身的,咱们失手也是情有可原的!”
“现在郡主既然要搞小马侯,你我二人就不能袖手旁观了,独孤伊湄你带人掘地三尺,你也要给我找到王大陆和斗天德,这一次绝对不能让捕风司得头筹!司徒兄你的门路比较多,你就专管东征军!我以前毕竟是北军出生的嘛,和这些莽夫关系比较好,我去调停一下,尽量让他们不要与郡主为难!”
“东征军的事情给我三天,我一定给个给果!”见岳阳楼给自己送台梯,司徒雷多顺势道:“那我先走了!”
看着司徒雷多离开后,岳阳楼看着还抹眼泪的童颖莉道:“行了!都是千户级别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被别人看到丢不丢人呀?秋雨人的身份在那边放着,也是你能议论的?人家出什么事自有人担着!”
“嗯,讲完了吧,讲完了我就带她走了!”独孤伊湄看岳阳楼还在喋喋不休,挥手打断他:“这里的尸体都清理完了,等一下你自己写一份报告交给王大人吧!”
“不是我这字跟狗爬一样,你让我写,我多少年都没动过笔杆子了!”岳阳楼一听独孤伊湄的话,连忙陪笑道:“再说了,咱们三司所有动笔杆子的东西不都是你写的吗?你轻车熟路就交给你了!这方面你比我有经验!”
“人家一司二司都是指挥使自己写的!”独孤伊湄却是傲娇道:“如果让我写那就是贊越,我还有事情要忙你自己写吧,告辞了!”
说完之后便带着童颖莉离开了。
嬴不败看独孤伊湄与童颖莉都走了,又见岳阳楼看着自己,生怕岳阳楼让自己帮忙给他写什么东西,连忙道:“岳大哥!我刚来,什么东西也不熟悉,我师傅刚走,我要去找她了!告辞!”说完之后急忙,夺门而出。
“奶奶的个熊的!你他妈跑什么?你个不学无术的玩意儿,你想写我还不敢让你写呢?”
看着着急忙慌跑走的嬴不败,岳阳楼无奈的摇头看着地上的尸体苦笑道:“老病鬼啊,老病鬼!我真没想到这件事情又扯到以前的故人了啊!真想知道是谁杀了这个王虎!唉!东征军!真希望东征军的死只是一场意外,并没有任何政治博弈!”
“爷他招了!”
张腾再一次来到捕风司大牢时,手下连忙给他端茶倒水,等他喝完水坐下来之后才说道:“不过他说他要见到你之后才把事情说出来!你看!”
牢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张腾,试探性的问道:“要不要见他呀?”
“嗯,要见我?”张腾玩味的笑了笑:“把他带上来吧,我都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东西!”
两个狱卒拖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子,走到张腾面前,将男子扔在地上,然后站立在一旁。
“听说你要见我才能把你知道事情说出来,现在我来了,你到底要说什么事,说吧!”
男子由于长时间关在暗无天日的大牢里面,身上有伤,天气又热,浑身散发着一种恶臭张腾捂着鼻子说道。
“我说出来之后你会放过我吗?”男子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抬起头看着张腾:“我现在要喝水!”
“你是在跟我讲条件?”
张腾看着男子,站起身来走到男子旁边,用脚踩着男子的头,蹲下身来来恶狠狠的说道:“如果你说的东西有价值,我可以让你活下去,但是你现在没有说我想知道的事情,反而给我提条件,行我满足你,来人啊!给我找两桶辣椒水过来,让他喝个够!”
“不用!不用!我说!我说!”一听到要给自己灌了辣椒水,又想起这两天自己的遭遇,男子在地上挣扎求饶。
“呸!就是他妈贱!”
张腾在男子的头上吐了一口浓痰,又狠狠的在男子头上踹了一脚,然后又走到椅子旁边坐了下来,看着两个狱卒道:“对他下去洗漱一下,这个样子看得我恶心!”
“是!”
两个狱卒又拖着男子向一旁的大水桶走去,他们把男子扔进水桶里,按着他的头不让他出来,任由男子在水里折腾。
“行了,这回洗干净了把他放出来吧!”
张腾看着男子也被折腾了个够呛,如果再折腾下去,把人折腾死就不好了,便挥手示意狱卒把人捞出来。
浑身湿漉漉的男子,趴在地上使劲的咳嗽,等到身体稍舒服之后才抬头看着张腾:“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先介绍一下你的身份吧!”
“你们把我带过来这么久,你不知道我是谁?”
男子抬头看着张腾冷笑道:“我是马承贤的家将马三刀!”
“据我所知,马家的家将大多随马承贤在北境战死了!”
张腾看着马三刀问道:“你现在是跟老马的,还是跟小马的?”
“我随主公一起东征西凉的!”
“原来是跟马大帅的!”张腾看着马三刀又道:“家主战死家将随死!你这是临阵脱逃?”
“我本该随家主一起赴死沙场,但是东征军此次败得太冤了!”
马三刀说到此处,脖颈间的青筋暴起咬着牙说道:“本身我就是在死人堆里侥幸活了下来,我想上天让这么多人都死了,就让我活下来,就是要让我来给他们沉冤昭雪的!”
“东征军的事当初传的满城风雨,我也是略有所闻!”
张腾看着马三刀笑道:“但当初陛下说他们是战死的,那就没有战死这个说法,咱们现在就来说说,为什么你会带着王大陆的头颅在马大帅的衣冠冢出现?”
“王大陆负责暗中调查东征军之事,这一次他拿到了相关的名单与暗中连略之人的书信!”
马三刀垂头丧气道:“我们想要复仇,指望陛下是没有用的,所以我们只能自己动手,王大陆和那三百名捕快是受了无妄之灾,我们欠他们的!”
“这件事情谁是主谋?”
“就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袒护谁?”张腾冷笑道:“我以前也是神捕司的,神捕司的捕快手脚功夫我都清楚,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想要将他们给杀掉不可能想要将他们给杀掉不可能!这件事马鸿鸣有没有参与!”
“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件事由于我一人所为,与少主无关!”
“哪你为什么要带着王大陆的头去马承贤的衣冠冢!”
“家主惨死!骨骸留在外邦!刑部负责调查!却不明宣天下!”马三刀大声道:“所以我要杀了他!”
“就这么简单!那王大陆怀中抱的那个头是谁的?”
“我随便杀个乞丐,用他的头来搅乱你们的视线!不会这么随便的怀疑到我们身上。”
“就这么简单?你还杀过什么人?或者说下一个准备杀谁?”
“我……”马三刀顿时语塞:“我没想着杀谁,我只想把什么名单拿出来昭告天下!”
“你是在糊弄我吗?”张腾看着马三刀撇着嘴冷笑道:“我再告诉你户部尚书窦天德被人灭了满门!窦天德现在是生是死,我不知道!但是我如果让人在马承贤的坟墓面前守着,你说会不会得到我想要的结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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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马三刀大惊失色:“你应该是有人嫁祸于我,不是我干的!”
“看来我还是对你太好了!”张腾看着冥顽不灵,还在狡辩的马三刀面色瞬间阴冷:“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当年在北境活下来的可不止你一人啊!把他带上来!”
不一会儿两个狱卒抬着一个大通走了进来,放在了地上,张腾走了,过去打开大桶的盖子里面瞬间热气冒了出来,张腾把手伸进去只听一声惨叫,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被他拎了出来。
“人风!”马三刀看着水桶里血淋淋的人惊呼一声,转头看着张腾:“你tmd混蛋,有什么冲我来,不要欺负我兄弟!放了他!”
“你以为他像你这么硬气吗?”张腾把泡在热盐水的马人风单手提溜了出来,马三刀这才看到马人风的手脚都被砍去了,整个身体就像被切了片的鱼一样,不断的往外滴着血水与盐水。
马人凤嘴里轻声低吟着:“不知道!”
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折魔成这个样子,马三刀心如刀绞,死死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看着痛苦不堪的马三刀,张腾直接把马人风扔到地上,甩了甩手上的水渍笑道:“还有更好玩的家伙还没有用呢!这家伙就招了!真没劲,不过他知道的事有限,我想听听你说的!”
“杀了我吧!”马三刀闭上眼睛,眼泪止不住的流,咬牙道:“杀了我吧!”
“何必这么讲义气呢?唉!你很像以前的我,在外人看来你或许很讲义气很忠心,但在我看来你就是个傻蛋!蠢蛋!”
张腾语重心长道:“相信我没必要这样,没有人会记得你的,他们认为你这样做就是应该的!人生短短几十年,就要有权有势,好好的潇洒,何必把自己弄的人多人鬼不鬼的!”
张腾看马三刀还是无动于衷,于是话锋一转:“你看看你兄弟马人风现在这个样子,他也是活不了多长,你如果老实的说了,我给他一个痛快,我再让他承受太多痛苦!如果你不说,我在他死之前让他承受更多的苦难!”
张腾看着马三刀还是不为所动,冷笑道:“机会我是给你了,但你自己不珍惜,记住你兄弟是因为你承受更多的苦难,永远得不到安生的!来人!”
说着用脚踩在马人风身上:“在他的伤口上给我抹上蜜汁,再找来几百只蚂蚁,好好的伺候伺候他!”
“不要!我说!”马三刀看着狱卒要动马人风,双目通红歇斯底里的喊道:“是马鸿鸣!啊!”
在喊完马鸿鸣三个字后,马三刀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把供词拿上来让他签字画押!”
看着马三刀终于松口咬出马鸿鸣,张腾心下暗自得意:“我赶在你们之前把这个案子破了,看你们神捕司再有何面目立足于朝堂!”用脚踢了踢半死不活的马人风,指挥手下找来供词让马三刀签字画押。
当狱卒把写好的供词放到马上刀面前前,马三刀却是熟视无睹只是看着马人风道:“先我看看我兄弟!”
两个狱卒看着张腾,见张腾点点头,二人便把马三刀拖到马人风身旁,马三刀看着不成人样的马人风,挣扎着坐了起来,把马人风抱在怀里轻声呼唤到:“人风,兄弟!”
昏迷中的马人风听到有人唤他,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之人是马三刀声若蚊蝇:“三哥!我…疼……我什么……都没说……帮我………疼!”
“我知道!”马三刀抱着马人风涕泪横流:“兄弟!好样的!”忽然马三刀双手紧紧的掐住马人风的脖子。
“快阻止他!”张腾看着马三刀掐着马人风的脖子,顿时感事情不妙连忙喝道。可是为时已晚,等狱卒把马三刀拉开时,马人风已经没有了生息。
“该死!”张腾看着马人风的尸体怒骂道。
“哈哈哈哈………!”看着气急败坏的张腾,马三刀得意的大笑:“奸贼想用我来对付我们少主!痴心妄想!”
说完之后整个人跃地而起,直接撞向了阴暗潮湿冰冷的墙壁,整个人都被撞的脑浆与血撒满了整个墙壁,整个人都瘫软的到地上。
张腾看着墙壁上血红的印记,仿佛是对自己无情的嘲笑,怒从心起恶狠狠的说道:“把他们两个都给我拖下去喂狗!”
“大人这供词怎么办?”狱卒手里拿着没有画押的供词,不知所措的问道。
“你们以为你们死了,我就做不了事了吗?”张腾冷笑道:“人死了,手却没有死!用他的手在这份供词上面画押!”
“是!”
“大人!给您!”狱卒用马三刀的手在地上的血洎里沾了沾,然后拉着他的手,在供词上面留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做完这一切之后,连忙把供词拿到张腾面前。
“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你这次怎么逃?”张腾看着手里的供词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