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高手?”
秋意浓大声骂道:“让人家活活给打死了,还穿着别人的衣服被弄的面目全非,你告诉我这就是十多年前威震北境边境的虎寇!”
“这一点我敢保证,王虎绝对不是让马鸿鸣一个人给打败,他肯定有其他人帮助!”貔貅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认为这两个帮手是马三刀和马人风?”
秋意浓走到貔貅面前,看着跪在地上的貔貅俯身捏着貔貅的下巴问道:“你当初不是告诉我做的很干净,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活着回来吗?他们怎么会回来,他们如果不会回来,怎么会有这么多破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呀,我当初明明看见北凉的人把他们的头都给砍下来了呀!”貔貅委屈巴巴的说道。
“现在康胜老头子对我盯得也紧,陛下那边对我也有些不满!”
秋意浓看着貔貅说道:“我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出现什么纰漏!现在马鸿鸣在刑部,已经翻不起什么大浪了,我要他承担所有罪名!”
“那就只有让他死了!”
貔貅看着秋意浓道:“不如我今夜就去行不把他给杀了,然后再伪造一份他的认罪书,就这样这件事情并可到此为止!”
“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再把这件事情搞砸,你就不要活着回来了,我手下不养废物!”秋意浓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貔貅连忙点头。
“滚出去!”
“是!”
“看来你当初的决定真是个错误,那么多人不选,你偏偏选了这个反骨仔!”
在貔貅走出去之后,秋意浓返回到座位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正在品尝的时候,身后的屏风里传出一道声音。
“我都当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了,我当够了!”
秋意浓狠狠的将茶杯摔在地上,忍不住抱怨道:“以前他勤政,也就罢了,现在他都沉迷修仙问道了,还不把权力分给我!朝歌文武我能指挥动的有几个,忠于我的又有几个,我只能从这些歪瓜裂枣上面选几个唯我所用!”
“你还是太着急了!在东征军之事上你的所作所为都是错误的,你以为少马承贤,就会对他造成损失吗?他为君三十多载忠于他的人太多了!你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损失的是国家的力量!”
屏风后面的声音继续道:“窦天德名为君子,实为小人!他的府上看着清贫,但他所敛之财却是富可敌国!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答应你在东征军中的粮草上面做手脚吗?因为这些粮草早就让他通过贸易倒卖给凉国了!”
“这,这怎么可能?”
秋意浓有些难以置信:“他可是从浑州贫苦地方出来的,连大鱼大肉我都没见他吃过!他连个后人都没有,他要这么多钱给谁呀?”
“迂腐!”
屏风后面的人对秋意浓的说法嗤之以鼻:“他真若如此清高,他就是圣人!北境之所以在明德朝一直不太平,皆是拜他所赐!你可是虎寇的幕后之人是谁吗?”
“窦天德?”
“不错!就是他!窦天德以前姓王,乃是凉国宗室!后来因为凉国内乱,而家道中落流落边境!王虎乃是他的家将!他们这些年打家劫舍的钱财都用来资助窦天德为官了!否则你以为他会从一个秀才能做到户部尚书!他曾经与人育有一子,养于浑州一个小渔村!他原本以为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可是谁曾想让马儿知晓了!砍了他的头,放在了王大陆身上。”
“你说的都是真的?”秋意浓感到现在脑壳嗡嗡作响,揉着太阳穴道:“可他为什么会选择投靠于我?”
“哈哈……,利益!”屏风后的神秘人笑道:“因为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不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利益!”
“堂堂三品的户部尚书,天下任何部门都要仰他的鼻息!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一是户部入不敷出,陛下已经对他有了怀疑!二嘛!他的祖宗都在凉境!他总有一天都是要回去的,他的祖宗都被移出了家庙,他只有立下天大的功劳,才能让他的祖宗重回家墓!”
“这个混蛋该死!用我大商来做他的晋身之资!杀的好!活该他断子绝孙!”秋意浓听到这里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现在怎么骂他都是无济于事的,现在小马儿被逮进了刑部,他如果把事情扯出了心,刑部就是是想不查都没有办法!你想到怎么来善后了吗?”
“他想查就让他查呀,我做事一向隐秘,最后绝对牵扯不到我身上!”
“呵呵!”
神秘人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做的很小心?很绝密?我告诉你吧,其实你所做的一切陛下早就知道了!”
“这,这怎么可能呀?”
“咳咳……!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以为陛下手下除了捕风司和龙骑卫就没有别的了吗?”
神秘人轻咳几声:“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龙骑卫不只活下了一个貔貅!”
“什么?还有谁?”秋意浓。使劲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道。
“龙骑卫人人都戴着面具,我也不知道他具体是谁,我只知道他带了一个太岁的面具!”
神秘人沉声说道:“三年前他就在陛下面前将东征军所遭遇的一切和他所有的怀疑都说了,只不过陛下没有追究此事!反而是加大重赏东征军的遗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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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他没有追究?”秋意浓有些难以置信。
“对,没有追究!否则早就是满城风雨,血雨腥风了!”
“这个太岁是谁?”
“他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他一定和马鸿鸣一起谋划了这次复仇的计划!”
“那他们会不会来找我?”
“这就要看你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这些事都是窦天德一个人自己办的,一些来往的书信都是由他自己给别的人所写,他只是当面向我报备一下而已!”秋意浓想了想道。
“这就行了!所有涉及到东征军的人,他们肯定会死!你现在所要想的就是如何让你自己的人来顶替他们所空出的这些位置!”
“我明白了!”
“你最近安分一点,可以扫到尾,一定扫干净!当初念在父子之情陛下容忍你一次,如果你再胡来,我想他肯定不会留你的!”
神秘人语重心长地说道:“给你的就是你的,不给你,你也不能抢!不要再去挑战陛下的底线了!貔貅等这件事情完了之后,就不要留他了!天子亲军,因为利益连天子都能背叛!说不定下次又会背叛你!而且你留着他跟穿龙袍没什么两样,对你没有好处!”
“为什么会这样?”
秋意浓一把抓起挂在柱子上的宝剑,拔剑出鞘,狠狠的划向屏风,屏风瞬间被砍成两半落在地上,此时的屏风后面没有任何人,只有一个小板凳一个小桌子,桌子上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若大的房间里只留下秋意浓一个人的喘气声,此刻的房间显得是这么诡异。
捕风司政事堂康胜跪坐在软垫之上,端起矮几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这就刚到嗓子眼,康胜就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得整个人浑身颤抖,面色发红,他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打开瓶将里面的白色粉末直接倒在嘴里,又慌忙的拿起酒壶直接往嘴里倒酒,酒大多都撒在他身上。
他也毫不在意直接将酒壶扔在了一旁,用袖子擦擦嘴后道:“这陛下自炼制的丹药,我可是无福消受呀!”
随后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张腾轻飘飘的说的:“人怎么没有带回来呀?”
“本来我都已经把人带到了,秋雨人带着刑部的人来了!”
“你把人交给刑部了!”
“这怎么可能呀?她秋雨人虽然是郡主,但是我代表着你,我怎么可能怯呀?”
张腾委屈的道:“是嬴不病!他直接横插一杠子,并强迫我们把人交给刑部,我不从他便动手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只好让他们把人带走了!”
说着便指着着自己的头发道:“我这个样子都是他搞的!我都抬出您的名来了,可是他不把您放在眼里,反而加倍辱骂于您!”
“将门虎子!这种事情也只有他干得出来!”
康胜并未生气,不以为意道:“既然人让刑部带走了,咱们就不要掺和了!你把所有的证据整理一下都交给刑部吧!”
“为什么呀?”
张腾有些不满了,自己折腾这么久,才把人证物证都给搞出来,眼看着就要马鸿鸣给带回来,破了这些惊世奇案,可现在让他把所有掌握的东西都交出去。
顿时有些不满的道:“这都是到手的功劳呀,为什么要让给他们呀?”
“我料想王扶之这个老匹夫定然是不敢接这个案子的!他的做法就是拖,拖到不了了之!”
康胜一边擦拭着自己身上的酒渍和白粉,一边道:“这应该是秋雨人自作主张,这饼并不是这么好吃的,有热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