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人中此时一副傲然之色:“不错,我就是东征大帅马承贤的家将!”
司徒雷多点点头轻声道:“据我所知,你当初是跟马帅一起东征的!那么在东征军阵亡名单上面有你的名字,你为何还会活着回来啊?”
马人中的表情有些狰狞愤恨道:“你不感觉上天让我活着回来!就是让我给报仇来的吗?”
司徒雷多就这样看着马人中轻声道:“报什么仇?”
马人中双目通红,咬牙切齿:“我们东正军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朝廷有小人作怪,出卖我们!”
“你所说的小人是谁?”
“王大陆,窦天德!”
司徒雷多听马人中说出这话,面色也是严肃了许多:“你这么说可有什么凭证?”
岳阳楼听到司徒雷多问出这话,面色变了变连忙打岔道:“窦天德和王大陆是你杀的,马三刀和马人风是不是你的同伙?你们幕后还没有什么主使人?对这件事情与马鸿鸣有没有关系?”
司徒雷多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刚才脱口而出,如果马人中要是扯出太子这事情就不好收场了,连忙感激的看了看岳阳楼。
马人中闻言却是冷笑:“马三刀和马人风,他们都是听我命令行事的,我们三个是一起从北境鹿鹿山活着回来的,我们当初就商量着要给家主报仇,要给三十万人报仇,他们两个是希望走法律程序,说拿到证据说马鸿鸣一定会为我们生命的,于是他们就去找马鸿鸣了,我一个人独自行事。”
马人中气的被咬牙切齿,指着马鸿鸣道:“可是马鸿鸣这个孬种,直接将他们赶出了府上,还与他们签订了什么断绝关系的书函,虽然我当初对他没抱什么希望,可这样的结局还是要让我心寒,这一刻我真替大帅感到悲哀,自己英雄一生,却生了如此碌碌无能的儿子!我们三个商量好了,既然他的儿子不管他,我们就自己来!”说完之后看着马鸿鸣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马鸿鸣颜色有点苍白,有有些尴尬的为自己辩解:“你纯属胡说八道,我父亲他们兵败战死的,朝中怎么可能有人出卖他们,如果有人出卖他们,陛下岂会置之不理!还有朝庭对我们这些战死的遗孀多加照顾!”
马人中冷哼造:“哼!一点蝇头小利就把你收卖了,马帅有你这个儿子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耻辱,我替他感到不值!”
司徒雷多却是拍了拍惊堂木:“照你这么说,你们的所作所为都与少马爷没有任何关系了!”
马人中看着马鸿鸣眼中全是不屑鄙夷道:“与他这样的人合作为伍,是我最大的耻辱!我们兄弟们好心来找他,给他报个消息,希望他能替我们做主,没想到他却一份书信把我们给赶出了家门,我们还找他合作干什么?”
一直没有说话的秋雨人这时插话道:“你们是如何杀死王大陆与窦天德的,为什么最后还要灭他满门呢?”
马人中却是连连摇头否认的。:“我要杀王大陆是因为他身上掌握着一份朝中某位身居高位之人,与浑州那边来往的书信,这书信上有他们是如何替换粮草,出卖我们的行踪,勾结北凉让我们全军覆没的证据!”
马人中晃动着手中的镣铐,冷笑道:“不过有一点我要声明,你们刑部三百捕快的事与我没有任何任何关系,那一日我在朝歌准备要动手,却发现有一个神秘人出现!是他杀了你们的捕快,并将王大陆给杀了?”
司徒雷多连忙追问:“那个神秘人是谁?”
马人中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摇头说:“我不认识他,但我曾经在东征军的队伍里见过他,与他一样戴着面具,奇怪的人共有三千人,他们打仗很厉害的,他们与我们一样也是战死沙场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活下来这么一个。”
秋雨人仿佛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没有?”
马人中苦笑道:“我只知道他带着一个貔貅的面具,他使的那个兵器也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剑,只有八个面!他杀完王大陆之后便走了,我和人风三刀跟了上去与他交手,我们三人拼尽全力才将他打伤,最后我只是把书信夺了回来就让他跑了!我们当时也是受了伤,不敢去追他,我回来之后把王大陆的头给砍了下来,把另一个人头放在他的怀里!”
岳阳楼忙问:“用谁的人头来替换王大陆的?”
马人中哈哈一笑:“你绝对想不到青廉无比,孑然一身,名声极好的窦天德,居然是一个男盗女娼,满肚子阴谋诡计的贱货,他曾经与青楼女子有染,这个女并给生下了个儿子!他把这个孩子放在了浑州一个小渔村里,他自以为做的很隐蔽,却没想到在这个神秘人与鸿洲来往的书信上,却完全记在了这一切,他窦天德居然敢对我们的粮草动手,我就绝了他的种!”
岳阳楼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吃一惊:“啊,你为何要把尸体藏到马帅的衣冠冢里面,反而用一句假尸体来代替他!那具在窦府的尸体是谁?又为何将窦府那些不相干的仆人杀得干干净净?”
马人中连忙摆摆手,手中的铁链由于碰撞哗啦啦作响:“你想不到窦天德府上的管家居然是十几年前威震北境的沙漠虎寇王虎!那一日三刀和人风已经被捕风司给抓了,我费了九牛之力才将王虎杀掉,没了王虎这个阻力杀个杜窦天德,还是轻而易举的,杀完之后我将窦天德与王虎的衣服进行互换,然后把现场搞乱,带着窦天德尸体就走了,至于其他事情我不知道!鱼这件事情不相关的人,我绝对不会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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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阳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那你为什么会把窦天德的尸体给收起来呢?”
马人中道:“我想把他大卸八块,挫骨扬灰,然后带到大帅的坟前赔罪”
司徒雷多摸了摸颌下胡须:“窦天德死了好几天了,你为什么不当时把尸体就带进马帅坟冢,反而是几个时辰之前才把他的尸体带到马大人的衣冠冢!”
马人中叹了一口气:“唉!风声太紧了,你们现在查的又那么严!我虽然是要给马大人报仇,但并不代表我愿意被你们抓到!”
司徒雷多点点头:“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这件事情与马鸿鸣有没有关系?还有没有什么人暗中资助你,你想清楚,如果你是从犯,判的并不严重,如果你是主犯,刑法怎么判你应该是知道的!”
马人中一拍胸脯道:“大丈夫敢作敢为,这件事皆为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岳阳楼看着马人中提醒道:“你刚才所言建议记录在案,等一下是要签字画押的,你再想清楚,如果我们呈上去,你就再也没有翻供的机会了!”
马人中爽朗一笑:“我有什么好辩驳的?我之所以看见你们束手就擒,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们跟捕风司不一样,如果是我落在捕风司手里,他们绝对会借我大做文章,大搞诛连,牵连一大批无辜之人!”
秋雨人轻笑道:“那就感谢你对我们的信任了,来签字画押吧!”
马鸿鸣看到了司徒雷多让人把刚才所说的供词拿到马人中面前,马人中正要签字画押时。
马鸿鸣忍不住说道:“等一下!”
马鸿鸣正准备要说话突然马人中扎脱开旁边压着他胳膊的两个捕快,直接冲上前去用铁链子狠狠的锁住马鸿鸣的脖子把他拖在地上,恶狠狠的叫道:“你个孬种,你怎么配做马大帅的儿子,你给我去死吧,你这种人怎么能做我们的家主,你去给我死吧!”
在场众人都被马人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呆了,还是秋雨人最先反应过来,站了起来指着几个愣在一旁的捕快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拉开。”
周围的捕快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冲上去想把马人中拉开,却发现锁着马人中双手地铐铁链紧紧缠绕着马鸿鸣的脖子如果强行拉开的话,必定会伤到马鸿鸣一时间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已经眼睛突出喘,不过气来的马鸿鸣,岳阳楼急忙跑过来一把推开围在一旁的捕快,抽出刀直接砍向铁链一道火花过后,铁链应声而断岳阳楼一脚将马人中踢在一旁,一班捕快才趁势冲了上去把马人中按在地上。
“咳咳……!”马鸿鸣这才从地上翻了起来,躺在地上猛的咳嗽。
司徒雷多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捕快们,然后看着被缚住的马人中:“马人中,你这是干什么?”
马人中疯狂的叫道:“我要杀了这个畜生,让他给我陪葬,我们兄弟是因为他而要死的!我要拉着他垫背!”
听到马人中这话司徒雷多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猛的一拍桌子怒吼:“把他给我叉下去!看好了,多派几个人看着,不要让他出了意外。”
就当束缚着马人中的捕快们,准备将他拖下去的时候,突然间马人中浑身发力挣脱甩开束缚他的捕快,直接将捕快甩在地上,整个人暴起直挺挺的撞向了房间里的柱子上,瞬间脑浆崩裂,倒在地上没有了生息,只不过他的脸上却带着笑容。
“人中!”看着马人中撞死在自己的面前,死时脸上却带着笑容,马鸿鸣明白了马人中是在因为自己没有受到牵连而感到高兴,忍不住悲从心来脱口而出。
“把人带下去吧!”看着已经没有声息的马人中司徒雷多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也只有这样才能结束!”岳阳楼轻轻走到马人中的尸体旁边脱下自己的袍服盖在了马人中的身上,望着悲痛不已的马鸿鸣轻声说道。:“你也不要悲伤了,这是最好的结局,你也要明白他们的苦心,以后不要做什么傻事了!”
秋雨人没有没有想到马人中会如此绝然,也不知道怎么来安慰马宏明:“少马爷,现在这件事情证明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你就先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或许今后的日子并不太平!”
马鸿鸣木然的点了点头,眼神一直盯着马人中的尸体,脚步十分沉重,怎么迈也迈不开,他扭头看着司徒雷多声音有些哀求道:“我能把他的尸体带回去吗?包括马三刀和马仁凤的可以吗?”
“其他人都退出去吧”司徒雷多看了看还在大堂里的捕快,挥手让他们出去,等所有捕快都走出去之后,才看着马鸿鸣:“我们如果把尸体交给你,他们所做的这一切都白做了,而且这件事情总是要有个交代的,你不要辜负了他们,也不要逼我们!我们这样做已经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虽然尸体不能交给你,但是我可以给你保证,这件事情完结之后,等一切尘埃落定,所有的案子都审判完了,我可以再把他们的尸体交给你,不过只能私下里进行!这是我能做到最大的努力了!”
马鸿鸣看着马人中的尸体,失魂落魄的说道:“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傻!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原本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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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雷多看见马鸿鸣还要说些什么,害怕他把一切都给抖露出来,连忙打断他道:“够了!你与这件事情本身就没有关系,也不要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你现在能做的事就是好好的吃喝玩乐,做回以前的自己,否则他们就白死了!”
“我知道了!”马鸿鸣恋恋不舍地看着马人中的尸体,犹豫了许久但最后还是向门外走去。
司徒雷多,岳阳楼等人看着马鸿鸣的背影,就像看到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是那样孤独是那样无赖是那样无助。
岳阳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狠狠的朝自己胸口擂了一拳,将心中那口憋着的气给吐了出来轻声道:“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应该将马人中给带回来!”
求雨人上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知道岳阳楼以前是在马承贤手下的,他与几位马姓家将关系都是极好的,现在因为他这几个人都死了,知道此刻岳阳楼心中肯定不好受,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轻声道:“但是你给马爷保住了唯一的骨血!加强我唯一生存的希望就是保护主子,如果少马爷这次有什么事,你觉得他们还会苟且偷生吗?”
“我知道了,你们两个把东西收拾一下,然后交给王大人吧,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岳阳楼点点头然后背着手垂头丧气地向门外走去。
东宫。
秋意浓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面色有些苍白难看喃喃自语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这些事情父皇怎么会知道呢?”
申先生看着失魂落魄的秋意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次得意瞬间被他掩饰了过去,声音变得有些急躁。:“貔貅在刑部失手了,刑部已经找到了窦天德尸体也找到了份书信,他们已经把咱们所有的证据都给掌握了,他们应该要呈给陛下了,您如果再不做准备,您的处境就会十分危险,惦记着你这个位置的人太多了!”
秋意浓听着申先生陈述的事情,心中更是慌乱连忙问道:“申先生你说孤该怎么办?”
申先生抓住秋意浓的手,发现秋意浓整个人都在颤抖,心下更是得意了,面上却是故作凝重,看着秋意浓轻声的说道:“如今之计,唯有殿下做了皇帝!”
秋意浓闻言大吃一惊,有些迟疑的:“父皇!父皇…!这…这不可能的事,孤手下没有任何兵马,教孤如何做得了皇帝呀?”
申先生看到秋意浓这样说,知道他是心动了连忙说道:殿下,不要忘了!咱们手中还是有兵马的,您手下有四千太子卫,巡防营右将军陆仲享手下也有两三千人马。现在殿下不是监国吗,虽然其他兵权你都动不了,可是这皇帝的印玺掌握在你手中,只要咱们先发制人率先攻入皇宫,将陛下控制起,奉他为太上皇,再将皇位禅让于你,这天下不就是您的吗?
秋意浓想到如果自己失败的后果心中满是惧怕,在听到申先生的说法有些犹豫:“可是皇宫没有父皇的命令,孤也进不去呀!”
沈先生却是得意的一笑:“青龙门的守将我曾经有恩于他,她也仰慕殿下您,只需要我一封书信,他一定全力相助。只要咱们进了青龙门,便可直达武德殿。到时候请陛下下令,让朝歌所有军队原地待命!再将皇宫的所有守将成殿下信任之人,这样咱们便可以赶在第二天朝会之前,将整个皇宫给控制起来。”
岳阳楼看着马鸿鸣道:“少马爷还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