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城的守卫处,隶属于越城城主府,是越城主要的战争力量,六十万越城守卫军是越城的一道屏障,守卫处的一座座黑色大楼朴实无华,没有丝毫花哨的额装饰,显得沉重肃穆。
进入守卫处的大门,即使是手握银环的何璐佳,也不敢将车速提到十五以上,载着罗雀慢悠悠的来到一座大楼面前,停了下来。
“他们下车了。”楼上一扇窗前,一个清瘦的男人人掀起窗帘的一角看向窗外:“何璐佳这小丫头不错嘛,办事效率这么快。”
“咱们赵城主的徒弟岂会有无能之辈?这丫头的师兄顾元裴可是就是咱守卫处的下一个金环的继承者了,真是后生可畏啊。”一个中年男人端坐在桌子前,笑呵呵的说道,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坐在主位上的赵银方表情变化。
“苗卓远,你一口一个赵城主叫的倒是中听,只是这话说出去要是让红久城主听到了,可小心你的金环不保。”一旁的一个老者摸着胡须,淡淡的说道。
“乾元礼,你这是什么意思······”
苗卓远刚开口想要发怒,赵银方忽然轻咳了几声,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开口道:“卓远啊,乾元礼老先生说的不错,以后在这种场合称呼尤为重要,可不能搞混了。”
“是,卑职谨遵教诲!”对于赵银方的话,苗卓远格外听从,没有再说话,只是看向乾元礼的目光有些不善。
“顾方,你也回来坐,等人齐了,咱们就开始。”赵银方对站在窗前那个清瘦的男子说道。
那个清瘦的男子靠在窗边,闻言,也不说话,谁也没见到他是如何动作的,似乎是飘到座位上的一般,眨眼间已经落座。
此时屋中算上赵银方已经是六男一女,除去赵银方副城主,其余六人各有不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手腕上那一道金环,闪耀着权力的光芒。
“师父。”清幽的声音响起,何璐佳已经带着罗雀来到了屋中,没有落座,对着赵银方施礼道。
“做的不错,来,坐下吧。”赵银方轻轻点了点头,手一指其中一个座位,示意何璐佳坐下。
何璐佳对师傅的话一向听从,走到座位上坐好,然后屋中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看向后面的罗雀。
“你就是罗家的少爷么,这边坐吧。”赵银方看着眼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心中不知道在思索着些什么,用手一指何璐佳的对面,那是苗卓远旁边的位置。
“你让我在哪坐我就在哪坐?你是城主?”罗雀语出惊人,丝毫没有理会赵银方手指的方向,走到何璐佳旁边挨着她坐了下来。
罗雀的话令在座的人都有些吃惊,但大都没有不满的,只有苗卓远看向罗雀的目光已经有些愤怒,如果不是太多人在场,怕是已经要动手打人了。一旁的何璐佳神色也有些异常,低着头没有说话。
“副城主,赵银方。”赵银方先是愣了一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罕见的笑容,缓缓说道。
“那这么说,今天是副城主想要见我了。”罗雀没理会其他人的目光,和赵银方说起话来。
“不只是我,很多人都想见你。”赵银方说道。
“他们也是?”罗雀打量了一圈,看向那几个人。
“我们过来,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没待赵银方开口,在座的一名女子开口道:“罗雀,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我们立刻离开。”
“怎么称呼?”罗雀没有点头答应,反问道。
“于清梦。”女子直言答道,然后继续说:“那天夜里,那个杀掉董程的人是你们罗家的人吗?”
“不是。”罗雀见于清梦答得如此爽快,自己也就不再多说废话了,简短的答道。
“你认识那个人吗?”于清梦接着问。
“梦大姐,那个人我都没看清,嗖一下就飞走了,你要是只问这个,那我没什么好说的。”罗雀摇头,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真的没看清?”一旁一个戴眼镜的男子不死心的问道。
“大哥你又是哪位啊,我好歹也算罗家的少爷,罗家的话能有半字虚言不成?”罗雀不屑的回应道。
“那好,那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害你?”于清梦继续问道。
“这个不应该是你们调查的事吗,我还想问你们是谁害我呢,你们越城这治安行不行啊,都说越城六十万虎狼之师镇守越城,却不想城里尽是缩头乌龟,守城的将士知道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话又是从何谈起啊,何谓缩头乌龟?”赵银方徐徐说道,双手抬起虚按,这才抑制住了在座几人的怒火。
“你们不去逮捕那个神秘杀手,都跑来询问我,这不是缩头乌龟是什么?”
“那是目标太小且极其精通隐蔽之术,怎么可能会抓到!”苗卓远气的一拍桌子,怒声道。
“那就是你们无能,听闻越城有六道金环,一环可掌十万兵,你们六环今日齐聚于此,这样的人岂能撑得起十万兵?我看不过是一群废物罢了。”罗雀丝毫不在意在座的愤怒,盯着苗卓远的眼睛说道。
“好了好了,都冷静下来。”赵银方轻叩桌面,示意众人安静,转头问旁边那位戴眼镜的男子:“杜玉,你怎么看。”
“呵呵,我倒是觉得这位罗家少爷说的话不无道理。”杜玉推了推眼镜,呵呵笑道:“其实罗少爷说的不错,抓不到这个神秘的凶手,也就没有办法找出幕后的指示者是谁,在此地空谈半日,不如出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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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杜玉站起身,也不管众人,独自推门离去。
于清梦见问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也冷哼一声,紧随杜玉离去。
剩下的几位都坐在屋中面面相觑,走也不是,一直坐着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都静静等着赵银方开口说话。
“你们也都出去吧,我想和罗少爷单独谈谈。”赵银方沉声道。
听到这话,几个人这才缓缓离座,推门而去。
“你这刚来,就是一番搅闹,是不想看到他们?如你所愿,只剩咱们两个了,你看,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赵银方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双眼微眯,打量着罗雀。
“副城主单独留我下来,是想兴师问罪的?”罗雀冷冷的问道,他来,确实只是想看看这个赵银方,对于其他几位,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不错,你也清楚,闹了不小的动静。”赵银方没有否认,点头道。
“看来副城主也觉得董程的死和我脱不了干系?”
“不,董程的死,其实跟你没多大关系,即使是你亲手杀死的,以你的身份,我们也会一笑了之,毕竟知道的人不多。”赵银方笑了,将手机从桌子上滑倒罗雀面前:“重要的是这条新闻,你在越城里开着车横冲直撞,虽然没有造成伤亡,但是却引起了不少民众的恐慌,而且新闻也是被炒的越来越热,这件事才是真正麻烦的。”
罗雀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新闻,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问道:“看来,一条人命还比不过这一纸新闻重要。”
“话也不能这么说。”赵银方耸了耸肩:“看见的人多了,它就重要,看见的人少了,它就不重要。”
“所以呢?”罗雀现在有些不愿意听他继续说下去了,开口问道。
“所以我能够决定,看见它的人,到底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