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爵会娶她的!
一定会!
一处豪宅,沈爵隔三差五的光顾,两个人就像结婚多年、已经没有激情的老夫老妻,虽然没有什么快乐幸福,倒也相安无事。
直到有一天,正和沈武在商场一起买东西的阮静依,忽然脸色苍白的晕倒在地,沈武慌手慌脚的把阮静依送去了医院,医生的诊断结果让沈武又惊又喜——阮静依怀孕了!
沈爵和阮静依之间别扭的关系沈武最清楚,在他看来他家少爷明明就是喜欢阮静依的,可是他自己不清楚自己心中的那份爱意。
而阮静依,她其实也是喜欢少爷的吧?
要不然像她那么骄傲有个性的女孩儿,怎么会以情妇的身份心甘情愿的留在少爷身旁?
他们彼此喜欢着彼此,却不肯面对自己真正的心意,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当局者迷。
现在,他们之间有了孩子,是不是就可以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沈武忐忑着拨通了沈爵的电话……
“什么?阮静依怀孕了?”办公室里的沈爵“蹭”的从办公桌后站起,握着电话的手指攥的骨节泛白。
“是,少爷。”沈武恭恭敬敬的说:“刚刚静依小姐从街上晕倒了,我把她送到医院里,医生说检查之后说,静依小姐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之后,“啪”的一声挂断了,沈武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电话,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诊室中的争吵声惊动,他转身冲进去。
“静依小姐,你醒了!”沈武三步两步的窜过去扶着身子摇晃、脸色惨白的阮静依。
她抓着为她检查身体的大夫,浑身冷汗、双唇苍白、目光惊惶,“我怎么可能怀孕呢?我拜托你再检查一下好不好?我怎么可能怀孕呢?”
医生同情又无奈的看着她,“你确实怀孕了,绝对错不了!”
阮静依失魂落魄的松开大夫的衣服,双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怎么可能怀孕呢?
每次沈爵都忘不了给她吃避孕药,她怎么可能怀孕呢?
她不能要这个孩子啊!
她没命她猛的又揪紧大夫的衣服,“拿掉他,我要拿掉他!我不能要这个孩子!”
沈武赫然变色,而大夫则满脸无奈,“对不起!你身体太虚弱,如果硬要拿掉这个孩子的话,你会有生命危险,我不能让你冒险。”
“什么?”阮静依后退了几步呢喃,“怎么会这样?可是……我吃了避孕药啊,他会不会有残缺?”
“静依小姐,你想太多了!”沈武忍不住插嘴说:“也许根本不会有事呢!”
“不会的……”阮静依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在地,“我吃了那么久的避孕药!”
沈武眼疾手快把她抱进怀中。
“我们需要住院吗?”沈武焦急的问大夫。
“不需要,我开些保胎的药物,你带她回家去好好休养就行了,她身子很虚弱,让她卧床静养,别让她下地活动。”
“好,谢谢大夫。”沈武打横抱起阮静依,把她抱回车上。
回到别墅时,阮静依已经昏睡过去,等她再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沈爵正站在她床边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阮静依一下子坐起来无力的揪住他的衣服,“阿爵!你不是有给我吃避孕药吗?为什么我会怀孕?为什么?”
沈爵居高临下冷冷的睥睨她,“这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你肚子里是谁的野种?”
阮静依宛若雷击。
过了很久,她才缓缓的松开沈爵的衣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沈爵,你就是一混蛋!现在,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一直站在门外的沈武听到阮静依的吼声忙不迭的冲进来,往外拖沈爵,“少爷,医生说要让静依小姐静养,她现在不能情绪太激动,你先出去吧,先出去……”
沈爵出去了,阮静依颓然躺回床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屋顶。
右手缓缓的抚上腹部,那里正孕育着与她血脉相连的宝贝。
他是沈爵的骨肉啊!
沈爵怎么可以那样说她?
她不能再继续再这里待下去了。
她不能让她未来的宝贝,在一个没有爱的家里长大。
她一定要让她的宝贝,像全天下所有的孩子一样,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里长大,有一个爱他的爸爸、妈妈,让他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孩子……
于是,三天后,阮静依在沈家的别墅里神秘失踪了。
沈爵暴跳如雷,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到她一丝一毫的踪迹。
三年后。
欧洲某国际酒店。
沈爵身着一身正装站立在酒店的落地装前,即使是在身在异国,他英挺的身子、昂扬的气宇依然是万众瞩目的对象,他是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合作伙伴的热情,偷了一份空闲站在这个僻静的角落里透透气,可是依然有人发现了他。
“先生,你怎么可以把这么小的孩子独自留在宴会厅里呢?你真是太不负责任了!”金发碧眼的侍者抱着一个黑瞳黑发的男孩儿过来,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义正言辞的指责他。
“什么?”沈爵微蹙了眉,看侍者怀中的孩子。
五岁左右的孩子,黑瞳黑发俊美异常,现在就可以看出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帅的祸国殃民的主儿。
“他不是我的爹地。”同样操着一口流利英文的小男孩儿反驳说:“我爹地和我妈妈在楼上见朋友。”
男孩儿一边说,一边在侍者的怀里挣扎,显然想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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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怀疑的看看沈爵,又看看他怀中的小男孩儿,疑惑的嘀咕,“怎么可能?你们明明长的一模一样。”
“我爹地说过,在外国人眼中,所有的中国人长的都一模一样。”小男孩儿忽然把手伸到侍者的腋下去呵他的痒,侍者一时没有防备痒的手臂一松,男孩子趁机从他怀中挣了出来,转身就跑,还不忘回头冲他们做了个鬼脸,“我爹地最疼我了,要是被他知道你想绑架我送给别人,他一定会打你屁屁!”
侍者无辜的耸了耸肩。
他只是看这小男孩儿一个人在宴会厅里乱窜,担心他会被坏人抱走,才好心好意的抱着他找出来他的父母。
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认错人,他们明明就长的一模一样啊。
侍者看着跑开的小男孩儿,又回头审视沈爵。
真的一模一样啊!
沈爵被他看的心里莫名的烦躁,竟不由自主的离开那个僻静的角落,追着男孩儿离去的足迹离开。
男孩儿跑的很快,等他追过去时,男孩儿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的心里怅然若失,仿佛是冥冥之中的牵引,他顺着楼梯往上走,而一对年轻的男女各自领着那个男孩儿的一只手,顺着楼梯往下来。
男孩儿走在他们中间,蹦蹦跳跳的,正仰着小脸儿用欢快的语调和牵着他的手的年轻女子说着些什么。
女子含笑听着,眸光却在不经意之间与沈爵凝望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
她唇角宠溺的笑意瞬间僵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浑身仿佛冰冻住的沈爵听到自己说:“阮静依,好久不见!”
失去时,才知道她的珍贵。
丢了她,仿佛丢了自己胸膛里跳动的那一颗心。
没了她,天空是灰的、鲜花是灰的、彩虹是灰的,世界上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