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宇文澈这家伙爱吃醋,平日里连个珠子都不待见,何况是与凤夜辰见面。
所以,孟漓禾说的时候,就猜到宇文澈一定会不高兴。
但是,眼看他脸色沉下来的速度,这也太快点了吧?
所以,主动上前拉拉他的大手道:“怎么啦,吃醋啦?”
虽然心里很不爽,但今晚的孟漓禾明显比往日乖上许多。
而且两只柔软的小手还拉着自己的手不停晃,讨好和撒娇之意明显,宇文澈即便再感觉到心里发酸,还是没办法对她真的一直这样冷着脸。
而且,他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对凤夜辰,孟漓禾是真的没有心的。
只是,这个男人毕竟一直在想方设法亲近她,费尽心机想要得到她。
如果可以,自然连见都不想让他看见,彻底打消他的念头才好。
所以,并没有否认,而是第一次试着把心里的话也讲出来。
“嗯,吃醋了。”
孟漓禾一愣,她真心没有想到,这个一直习惯将情绪隐藏的很深的男人,会亲口在她面前承认自己吃醋,而且,并不是开玩笑。
心里顿时开心的无法形容。
因为,这个男人终于肯主动打开心扉,主动为了她改掉这多年的习惯,只为两个人之间不生什么误会。
真好。
所以,不由自主的便露出一副十分甜美的微笑:“傻瓜,你知道我想见他,并不是那个意思。”
覃大王爷开了第一次口之后,成功得到媳妇儿安抚,似乎觉得感觉还不错。
所以再次不怎么高兴的开口:“知道,但一样不愿意你见他。”
孟漓禾顿时一愣。
宇文澈,这也是在对她……撒娇?
若是以前,谁要是将这个词用在宇文澈的身上,她一定会觉得那个人疯了。
因为实在是太违和了。
可是现在,却无端觉得好萌啊!
这种反差萌,简直会心一击,救命!
差一点,她就真的要打消见凤夜辰这个念头了。
其他都滚蛋,因为老公才是最重要的啊!
不过,最终理智还是稍稍占了上风。
所以,孟漓禾还是嘻嘻一笑:“真的是傻瓜,我见他是想和他谈谈。”
宇文澈冷漠脸:“你想和他谈什么,这个矿?这矿已经有几年之久了,和你并没有任何关系。”
见宇文澈虽然不开心,但还是在和她讨论了,孟漓禾略略松了口气,也认真回道:“这只是个契机,我早就想当面把珠子还给他了。”
宇文澈没有说话。
其实,凭心而论,他怎会不清楚孟漓禾在想什么。
若说之前,凤夜辰所做的一些事,只是为了要得到她,所以针对她,而她尚可以忍受的话。
那么,涉及到风邑国,涉及到孟漓江,恐怕已经触及到她的底线了。
想来,她是想将这一切都说清楚吧。
虽然,他很希望,如果可以不用考虑那么多,直接和他一战到底,让这个人永远消失在自己眼前才是最一劳永逸。
但现实自然不会事事都如自己所想。
而孟漓禾这种一向喜欢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的人,大概也想自己解决吧。
或许,是该给她这个空间,虽然自己很不愿。
眼见宇文澈脸色竟然越发难看,孟漓禾的眉头不由拧了起来。
这什么情况啊!
都完全不看她,好像在思索什么的样子,不要没事胡思乱想啊!
难不成,还真的以为自己对那个凤夜辰有什么啊!
这可怎么是好!
所以,孟漓禾转了转眼珠,忽然眼里一亮。
接着嘴角一勾,直接凑近宇文澈,十分心机的主动吻了上去。
管他是不是还在想什么有的没的,让他脑子先断片再说!
而宇文澈其实正想着若是答应孟漓禾,能为自己争取点什么权益,还没来得及想,这福利便从天而降。
当即不再客气,强势回击!
一时间,场面十分火爆,险些不能收拾。
孟漓禾也差一点就忘记自己刚刚是准备干嘛来着。
好在,眼瞅着某王妃被自己吻的眼瞅着喘不上气,宇文澈终于好心抬起了头,嘴角牵起一抹坏笑。
这个福利还不错,勉强过关。
孟漓禾大口的呼吸着,用眼神控诉着他。
这是要吃人吗?
她只是想亲亲而已啊!
宇文澈却挑挑眉:“王妃这么主动,我盛情难却。”
我却你个头!
孟漓禾翻了个白眼,不过自己被吃豆腐吃的这么彻底,必须也不能忘了使命,所以赶紧趁热打铁道:“那我见凤夜辰这件事,你答应了吧?”
宇文澈危险的眯了眯眼。
低下头望着她道:“和我亲热完,还记得别的男人的名字?”
孟漓禾:
她又不是失忆,不要把事情都想的那么理想化啊!
只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所以转了转眼珠道:“因为你没有告诉我答案。我只能一直想着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喽,你看你要是一直不说,说不定我会一直想下去……”
孟漓禾的气势渐弱,因为她觉得宇文澈的目光越来越危险。
惊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赶紧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说在和你……也一直想他。”
话一出口,孟漓禾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话都是大实话,但是为什么感觉就是越抹越黑!
不过,宇文澈却终于吐出了一个字:“好。”
孟漓禾眼前一亮:“真的?”
“你若是再用这样的目光,对待这件事,我就会让它变成假的。”看到自己媳妇那一瞬间的惊喜,覃大王爷又开启了吃醋狂魔模式,霸道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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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其实孟漓禾的惊喜是因为还以为自己要和他再纠结几个来回,没想到竟然忽然就行了呀!
省了好多事,怎能不开心?毕竟她懒。
不过,得了便宜也必须得卖卖乖才行,孟漓禾赶紧摆出一张严肃脸:“我那目光和他没关,是给你的。”
这还差不多,然而提到“他”这个字,还是很不爽!
谁愿意和自己媳妇在床上温存的时候,老是出现个别人啊。
所以,宇文澈二话不说,继续用自己的战斗力,让媳妇儿再次意乱情迷,完全想不起还有什么人。
本来想要今晚放过她的,毕竟都半夜了。
然而,这是她自找的。
覃大王爷屡次为自己的纵欲过度找到借口,真是令人无比发指。
所以,本来已经在树上快要睡着的胥,忽然感觉到一阵响动,立刻惊醒!
下意识想要战斗!
然而,夜却轻松将他带离一段距离。
接着,指了指客栈内,王爷的房间。
胥:
还能不能行了啊!
这不是才行动完吗?
而夜也:
最近这家伙怎么越来越呆了?
竟然这种声音都听不出,真的是……缺乏实战经验,非常需要教育。
然后,轻咳一声,好像想多了。
而苍依然下笔如有神,就是感觉自己的画似乎越来越污了,哎,可如何是好。
纯洁画师一去不复返,他并不想这样啊,于是更加飞速的画了起来。
真是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呢。
只有艋觉得自己很苦逼。
依然得不到小伙伴的认可,作的诗也没有人欣赏。
人生真是惨淡如霜。
屋内,某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动静终于停下,而一轮红日也随之冉冉升起。
宇文澈推门而出,听着下属的来报。
“王爷,刘县令今日卯时刚至就到达山中,带了许多人将那伙人通通抓获,金矿也已经派人看守起来。”
宇文澈点点头:“算他识相。”
“王爷,还有就是,刘县令想要拜见您,在客栈门口恭候。”
宇文澈皱皱眉,自通知县令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份就注定暴露了。
所以,前来拜见他,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而且这个人恐怕还在担心自己的乌纱帽。
不过,回身看了看紧闭的屋门,宇文澈只留下一句话,便大步离开。
那就是:“让他先等着吧。”
真是潇洒到爆。
不过管它呢,这会搂着媳妇睡觉才是正事。
而孟漓禾终于在肚子拼命提出抗议后,饿醒了。
看着外面大大的太阳,又是一阵无奈。
不过,好在自己已经习惯了。
只是不习惯的是,都这个时间了,宇文澈竟然还在她身边?
这家伙不是每次都精神好的还可以去练功么?
所以,推了推闭着眼睛的宇文澈:“喂,事情搞定了?”
宇文澈睁开眼,好笑道:“这么聪明?”
孟漓禾撇了撇嘴:“不然你肯定早就出去处理了,毕竟你这么生龙活虎的。”
听到自己媳妇这么夸自己,覃大王爷表示很爽。
所以点点头:“嗯,该抓的都抓了,这下你可以安心了。”
孟漓禾闻言也勾起了嘴角,不过还是问道:“不需要我帮忙审吗?”
“当然不需要。”宇文澈搂着自己的媳妇,莫名有点不爽,“你是王妃,总不能事事亲历亲为,这县令要是这点本事也没有,干脆让他卷铺盖回家。”
真是霸气又强势的一塌糊涂。
“倒也是。”孟漓禾勾勾嘴角,世界之大,她最多也只能碰到了帮一下,最终还是要这些人的力量的。
所以,倒也不再纠结这件事。
至于该怎么处理,朝廷自有对策。
如果说她真的想介入的话,反倒是另外一件事。
所以,她还是开口道:“澈,我想见一见那个县令可以吗?”
然而,还不等宇文澈回答,就听门外有人前来禀报:“启禀王爷,那刘县令在客栈外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