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军笑称其它的不用管,人送到之后直接收了钱闪人,这个委托业务也至此终止。
他不想知道这一家人最后的结局怎么样,因为早已注定是悲剧。
下午六点半,全哥也回了市区,甩给受伤的小混混们十万块钱,让他们自行医治后,他便独自开车进入了一家典当行。
这家典当行是单独的三层小楼,就位于市中心的主街上,小楼的后身还有一间院子,院子后面还是个小平房,面积不大的小平房。
典当行的工作人员都下了班,但有打更的更夫。
按照常理来说,打更的人大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儿,但是这个典当行的更夫却是一个个子不高,最多一米六几的中年男人,长得也很猥琐,穿着个破旧的羊皮袄,抽的烟竟然也是那种东北的长筒烟袋锅。
全哥表明了来意后,更夫便无声的引领着全哥进入了典当行后身的院子,之后又进了平房。
平房里面很暖和,里面的装修布局也非常古朴,竟然是清一色的仿古红木,有屏封,有书房、卧室等等。
更夫把全哥带进去之后便退了出去,而全哥也见到了这间平房内居住的主人,只有他自已在这里居住。
“全子来了,怎么了?”此人穿着唐装棉服,正是那个白天在大同区公安局大院坐在奔驰车里面的中年男子,也是白姐向其汇报的中年男子。
此人也正是高大海高三哥的大哥,亲大哥,高大山,市政协副主席,油城著名企业家,在东北名声都极其响亮。
此人出身并不算高,父母也只是普通的工人罢了,但此人就是在几十年内,打下了一个巨大的金融帝国,要知道,油城盛产的就是石油,而高大山的发家,也靠的是石油。
油耗子,在油城有很多,高大山早些年就是油耗子出身。窃取石油管道中的石油,然后把石油卖给东北三省内的一些石油加工坊,从中谋取暴利。
现在虽然他已经不是油耗子了,但暗中却也控制着多种与石油有关的暴利产业。还有,他是油城当地,被公认的‘靠山爷’。
没错,油城走偏门的老一辈的三教九流,道上的大哥级人物都知道油城有一位‘靠山爷’。
只是这位靠山爷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多人都不认识的,而且靠山爷的传说也只是在十几年前,所以到现在为止,靠山爷基本上淡出了油城道上的视线。
当然,虽然淡出了油城道上的视线,但靠山爷却也继续操控着一些人,一些事。
全哥,就是高大山的人,是高大山早些年就收的小弟,甚至全哥现在的产业中,都有高大山当年的注资以及股份,虽然股份很小,但也是普通老百姓一辈子也赚不到的天文数字。
高大山并不是霸道和吃独食的人,他虽在全哥那里注了资,也有少量股份,但从来不管不问,任由其自行发展,赚多赚少都没问题。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仗义,所以油城道上的不少大哥级人物,都对高大山恭敬有加,被视为真正的后台大哥。
全哥坐了下来,喝着高大山给泡的茶水,轻声的,不缓不急的,把事情的所有经过都说了一遍,包括自已的金链子和钱包怎么被偷等等,都如实告知。
“哦?你说那女的偷了东西就捐出去?而且不声不响偷过很多人?没有被人发现?还不是‘陈老百’调教出来的?独行贼?”出奇的是,全哥听完整个事情的来由后,并没有询问今夜的两个变态高手,相反倒扬起了眉毛,问起了苏小偷。
“嗯。”全哥不知道高大山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的点头道:“陈老百说她姓苏,早些年应该跟人学过艺。”
“明天把她带到我这里来!”高大山眯起了眼睛,喃喃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他’教出的徒弟了。”
“可是山爷,她身边那两个……”全哥有点蒙,不知道高大山为什么会对一个道上的女小偷感兴趣。
高大山笑着挥了挥手,道:“打打杀杀不算什么,能打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只要这个姓苏的小偷,嗯,你先回去,明早听我电话,具体的我来安排吧。这个苏小偷对我很重要。”
“是。”全哥不敢多问,看到高大山也没有什么嘱咐了之后,便起身退出的平房。
而全哥离开不久之后,穿着羊皮袄的更夫进入了平房,半躬着身子,等着高大山的命令。
“你叫上我三叔齐疯子,明天给我带一个人回来,她应该是‘童九指’的弟子……”高大山把刚才全哥汇报的事情说了一遍。
更夫听完高大山的话后,深吸一口气道:“应该是童九指的传人了,也只有他童九指做着贼还把自已当成一个义贼。”
高大山笑道:“其实我挺佩服童九指的,能做个义贼也不错,只可惜,他偷了不该偷的东西,找了他十几年了,终于有些眉目了。”
“也不知那件东西还在不在了。”更夫叹息一声:“毕竟时间过得太久了。”
“不管多久,总之要找到童九指的。”高大山摇头:“你和齐疯子有没有把握对付那两个人?”
更夫略一思索:“应该没问题,只是怕动静闹得太大,不好收场,毕竟他们要白天在市里的茶楼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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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是,那就跟着他,等晚上再动手吧。让齐疯子教的那个弟子也跟着吧,打打下手。”高大山说完就挥了挥手,而更夫则退了出去。
更夫退出不久之后,便走进了车库,开了奔驰,快速的向着郊区驶去。
距离市区几公里外,有一家砖厂,这家砖厂也是高大山的产业,而守在砖厂的更夫则是一老一少,老的有近七十了,少的才二十多岁。
开奔驰的更夫把车停在了砖厂大门外后,便跳进了厂区,同时他也看到了厂区的宿舍门外站着两个人,年龄大的也穿着羊皮袄,手中拿着一根竹鞭,不停的骂骂咧咧、抽抽打打,而年龄小的则赤着上身。
没错,寒冷的冬夜,那年少的更夫竟然光着膀子在练拳,还不时被那骂骂咧咧,明显喝了几盅酒的老更夫用鞭子抽打!
开着奔驰的更夫从黑夜中走了过来,带着一丝笑容,他走路很轻,微躬着身子的他,似乎天生有些驼背。
一大一小两个砖厂的更夫其实早就看到了奔驰更夫的到来,而直到奔驰更夫走近站定,一老一少才停了下来,同时转身看向了他。
“齐叔。”奔驰更夫鞠躬,叫了声齐叔。
“哼。”这老头儿正是高大山所说的齐疯子,一个隐居在砖厂内的更夫。他对着奔驰更夫冷声道:“什么事儿?”
“山爷请你出山,明天和我对付两个人。”奔驰更夫继续保持着微笑,虽然齐疯子没给他好脸色,但他却依旧保持着谦卑的姿态。
“哦?对付两个人?”齐疯子眼睛一眯:“连你尚小花都没有把握,非得叫上我?”
“是的。”奔驰更夫听到齐疯子叫他的大名后,突然间苦笑起来,这个世界上,也仅仅有那么少数几个人知道他尚小花而已,敢叫他尚小花而已,而这齐疯子就是其中之一。
尚小花,这个名字……说实话,他真不喜欢。不过他却真的叫尚小花,一个女性得不能再女性的名字。
他对着齐疯子点了点头:“其中一个应该也是内家高手。”
“嘿。”齐疯子轻笑一声:“这世道怎么了?内家高手怎么遍地都是了?”
“进屋说说怎么回事。”齐疯子说完就走进了砖厂的宿舍,也是更夫室。
室内很暖和,生着炉子,也有火坑,齐疯子进屋后就脱鞋上坑,而那个年青人则倒了两杯热茶,也穿上了衣服,坐在齐疯子身边。
尚小花喝了口茶水,淡淡道:“其中一人很强壮,应该没有练过,但天生有巨力。另外一个速度很快,大约四五个呼吸吧,放倒九人,其中四个昏迷不醒,另外五个都被一招击倒,短时间内无法起身。”
“有点意思。”听到尚小花的话,齐疯子轻声道:“原因。”
尚小花知道齐疯子的意思,所以立即解释道:“这两个人和一个女孩儿在一起,而这女孩很可能是童九指的传人。”
“什么?”突然间,齐疯子听到童九指这三个字后,全身猛的一颤,同时也深吸一口气道:“童九指啊,偷了不该偷的东西。”
“明天来接我,你走吧。”齐疯子对着尚小花挥了挥手道。
而尚小花则没动,依旧喝着茶水道:“山爷的意思是,让怀远也适当的参与参与吧,毕竟玉不琢不成器!”
坐在旁边正在给齐疯子绪着茶水的年青人突然间手腕一顿,一丝茶水溅了出来,只是他的眼睛里却冒出了浓烈的兴奋之光。
“好。”齐疯子眯着眼睛,笑着打量了尚小花两眼后,才额首点头。
尚小花起身,对着齐疯子微微躬身后,便走出了屋子,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尚小花离开之后,齐疯子和那位叫怀远的年青人都没动,一老一少坐在火坑之上似乎各自想着心事。
直到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齐疯子才突然开口,似在回忆,也似在自言自语,道:“尚小花乃鹤阳拳门下,其师祖乃清末广东十虎之一的陈长泰,尚小花自小得拳门培养,十九岁时在广东一带就人送小鹰王,练得一身武功钢猛雄劲、出手疾如闪电、指劲雄厚、坚如铁石,只可惜此人走上邪途,二十五岁犯下命案,杀了师父一门。”
“为什么?”杨怀远还真不知道这尚小花的来历,所以听到齐疯子提起之后就大感好奇。
“尚小花身材婑小,虽然一身武功不弱,但长相萎实不怎么样,他娶了师父的女儿,三年后他媳妇红杏出墙,是他的师弟,所以他一怒之下,杀师灭门,鹤阳拳门在一夜之间死十一人,曾轰动了广东的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