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逼王的自我修养 也曾醉里舞剑器·十五

水云坊内突然响起琵琶弹拨之声, 举座皆知这是即将开始的讯号,周遭安静下来。

一众红衣女子自水榭中鱼贯而出,每人手中一对双剑,发饰衣着尽不相同,却又各具特色, 各显美态。她们行至那水面大鼓周围,将舞台团团围住。

见一人自远方亭台一路踏水而来, 冰肌玉骨, 神色傲然,足尖点在水面之上,竟如蝶舞翩迁,比之江湖闻名的铁掌水上漂更多几分轻盈曼妙。众人心中皆道桃花岛果真有些本事,这不经意地一个出场, 就让在场不知多少高手自愧不如。

来人正是梅超风。

水榭花盈这个技能能够让人在水面行走,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仍旧需要深厚的内力支持,梅超风可没有这个本事。萧昊为了让她们能够镇住这些人, 学着裘千丈提前在水面下几寸打了桩子, 梅超风一路踏桩而来,自然轻松无比。

这一队女子,除了梅超风以外, 其余都是修的云裳心法, 叫她们先上是为了先给这群人加个精神振奋的buff。

乐器逐渐丰富起来, 众人已有人听出这是春江花月夜之曲, 那担任主音的琵琶独坐高台,随着她轻拢慢捻,舞台上的一众女子一同行礼,结成花月凌风阵,舞乐相合,水乳交融。

众人眼睛为之一亮。

这些女子个个容貌不俗,本就赏心悦目至极,而其剑舞若凤鸣蝶舞,时而广袂飞扬如流云,时而剑器凌风如雪霜,哪是这些凡夫俗子见过的。

正在他们想要为这令人观之心旷神怡的剑舞叫好时,乐声却猛然一变。

鼓面之上的梅超风神色一凛,剑招已换了一个气势截然不同的套路,众人被她这突然的变化猛地惊住,半晌才回过神来,然而那凌厉的眉眼却像烙在了心头似的,竟然挥之不去。

环绕舞台的一众女子四散而去,皆如梅超风那般踏水而行,众人大惊失色。如果说只有梅超风一人有这等轻功,还可以说是资质绝佳,调.教得当,可是这么多全都……

那鸳鸯剪到底教了她们些什么?!怎么可能进步如此之快!

要知道,一月之前她们还是从未接触过武学的普通人!

这简直匪夷所思!

众人来不及惊异,就见水榭中又出来了一队女子,与先前修习云裳的姑娘们不同,她们个个英气非凡,姿态天成,让人精神一振。

那背景的琵琶之音也化做剑影刀光,动如千山草木,静如栖枝夜鹊,铿锵有力,气势非凡,与先前的柔情细腻截然相反。

这群女子便是主攻冰心诀的一众红颜了,她们双剑锋芒毕露,气势冷冽,飘逸轻盈中不乏凌厉剑意,若九天飞仙,亦刚亦柔。

她们之中,多是身世凄苦坎坷之人,最看不惯这些视女子如玩物的肤浅之辈,一套剑阵使得杀机四溢,动人心魄,众人观之不禁冷汗连连,心有余悸。

那客座之中的金人贵族忍不住叹道:“都说南人女子温婉怯弱,今日一见,却是巾帼不让须眉!”

另有书生吟道:“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这忆盈楼中的女子,依稀有当年公孙剑舞之风采。”

他旁边的一位侠士打扮的人道:“兄台好眼力,听说这忆盈楼中所修习的剑术,正是源于当年公孙剑舞!”

那书生大为惊奇:“竟有此事!”

然而另一人却摇头道:“我看呐,她们短短月余学成这一套,只有其形,未得其神。观赏有余,真正精妙之处,只怕只有那‘鸳鸯剪’才使得出来了。”

众人连连点头认同,听说那位出招之时都能引得天地异象,眼前这些女子虽然惊艳非常,但并没有看到什么奇异的景象,想来是功夫还未到家。

“说起来,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天下第一到底叫什么?”

这问题一出,众人低声议论纷纷: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

“听闻五绝私下里都喊他‘昊儿’,名字里应当有个昊字?”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他惩戒负心人之时,都自称什么天……?”

“我有个丐帮的朋友,说他可能是百年前那位萧英雄的后人,只是名字……倒真知之不详。”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谁也说不出个准确名姓。

梅超风身在鼓上,对座下看得一清二楚,这些人评头论足指指点点,却不知她们为了练成今日这般日夜努力的辛苦,观舞竟还走神议论,真是不懂尊重!

她身形一转,对着那边砸了一道帝骖龙翔,这修改过的剑术虽没有萧昊使来那么有用,扑面而来的剑气却也让那群不老实的人面色一白,登时住了嘴不敢再多口舌。

这小插曲其他人却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她心高气傲,不喜别人在她们表演的时候多言。

待一曲舞罢,她们在中央站定,四面八方的客座之下,纷纷掷下鲜花金银,更有诗性大发的文人当场挥笔泼墨,盛赞这水云坊剑舞。

但这般行事却根本讨不得这些姑娘们半点欢欣,她们剑舞一是为震慑歹人,一是为扬名立威,却唯独不是为博这群人的黄白之物,这些人拿金银来侮辱她们,只让人心中不快。

达官贵族觉得剑舞稀奇,墨客名士是来附庸风雅,那些武林人却没被满足,他们想看的是已练至高层的上等武学,而不是这些初窥门径的花拳绣腿,纷纷叫嚣不满,扬言受了欺骗,要叫萧昊出来,并向下投掷酒器,有的甚至险些砸中舞台中的姑娘们。

萧昊看着这群人,眼神更冷了一些。

如果他有怒气值之类的状态槽,此刻一定是满的。

这些来的人,简直显尽了人间丑态。卑躬屈膝者,卖国求荣;富贵荣华者,轻浮浪荡;自诩风流者,徒有虚名;满腹学问者,浮薄迂腐;醉心武学者,利欲熏心;心怀正义者,却袖手旁观,明哲保身!叫人愈看愈心凉。

只过了区区百年,南宋就腐朽成这个样子,让人恨铁不成钢。

那些闹事的武林人不肯罢休,其他人又乐得看热闹,一时间场面竟然僵持尴尬起来。

梅超风求助地看了一眼远处的黄药师和萧昊,黄药师轻轻在萧昊肩头拍了一下,抽出玉箫道:“无妨,你去罢。”

萧昊心头一热,点了点头,运起大轻功朝梅超风掠了过去。他一把拦下那空中落下的酒盏,免去了梅超风被砸个正着,又顺手将她拎起,将她与那些冰心姑娘放在一起,自己落定在鼓面之上。

箫声霎时笼罩了整座忆盈楼,这箫声中饱含内力,层层激荡,众人立刻抱头哀嚎,难以抵挡。

黄药师所奏并非碧海潮生曲,但其中隐伏凶险,暗流杀机,让人不得不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修为。他这是震慑这些闹事之人,让他们收敛气焰。

萧昊给梅超风递了个眼神,梅超风立即心领神会,对身边的姑娘道:“跟姐妹们说,奏破阵曲。”

众人被黄药师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手弄得猝不及防,敢怒不敢言,但萧昊已经出来了,他们虽然不敢惹事,却依旧达到了目的。

凭他方才降落的那套轻功,就足以看出他和这些忆盈楼女子的武学差距!

其中有人小声道:“我的天,我一直以为传闻是夸张,却没想到这鸳鸯剪比传闻还要夸张。他到底多大?有十岁?十一岁?”

另一人道:“你瞧他那张小脸儿,长大之后定是个绝色佳人。”

“呸呸呸,你说这话是不想要命了!你难道看不出他是男孩子?当心被他听到把你——”那人比了个“咔嚓”的手势。

那人顿时一缩脖子,闭口不敢再言。

高台之上弹奏琵琶的女子终于得到了讯息,朝萧昊微微点了点头。

萧昊不紧不慢将手中酒盏中的余酒饮尽,随手一掷,让那酒器从哪来回哪去,直直钉在那扔东西之人背后的柱子上,深嵌进去。

他本不打算亲自上阵的,但这些人实在叫人看不入眼。楼里的小姐姐们摆出剑舞,换来的却是这些人这般态度,若不是知道自己不能冲动行事,他都想去把这群人全部剪一遍。

既然他们想看,那就给他们看!

箫声一停,大鼓之音砰然而起,一通一通回荡在忆盈楼中,让人心神跟着一起震颤。

那高台之上的琵琶有如行云流水,在鼓声乍破之时切入进去,节奏铿锵,叫人欲罢不能。

萧昊举起双剑,用起剑器浑脱套路,速如雷电,动如脱兔,转若游龙,跃如猛虎,一时剑影缭乱,再配合他西河剑器的几招,杀气四溢,冲向四面八方的剑气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又深又长的痕迹。

众人大惊失色,被骇得不敢言声,不知这喜怒无常的鸳鸯剪怎么生这么大的气,生怕被他一个不小心失手削了自己。

那鼓声与琵琶交融在一起,层层递进,节奏愈演愈快,仿佛要破天而出,黄药师的箫声却在此时恰到好处地加了进来,更平添几分肃杀之意。

萧昊状似无意地看了眼与那高台上的琵琶遥向对立的青衣身影,心里冒出一个问号,他师父主动与人合奏,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遭。再一看高台之上演奏琵琶之人,名字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阿蘅。

……

他是什么时候收来师娘的!

只因楼中女子阿姊阿妹的称呼极多,他根本没把这个名字放在心上,如今黄药师的举动,却让他茅塞顿开。

诶哟,之前他一门心思扑在怎么教剑舞上,音律一道都是他师父在指点,这么看来,这两人互做知音有些时日了哦?

这箫声气势汹涌,琵琶又如玉盘跳珠,两相纠缠,挣扎不休,萧昊只好跟着他们飞快地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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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段的时候脑补了冯蘅和黄药师两个人一边你好我好吹拉弹唱互相欣赏,带着个小陀螺昊昊在中间蹦跶2333333

_(:з」∠)_诶哟带孩子画面太美【捂脸

嗯……炮炮不在的第二天,继续想她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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