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知道?今天是正月三十一,旧人哭的日子?”
“旧人哭?”
“这二月二,评花魁,就是洛阳一年一度的花魁节,俗称新人笑,而新人笑的前三天,一个老牌的花魁或者清倌人就要梳栊,俗称旧人哭。”
“额。”
见徐铭不懂,那人来了兴致:“一旦新花魁评选出来,一些女娘,往后就没了生意,所以呀,这个时候,让自己的恩客出手,早早把自己梳栊或者赎出,否则再过三天,大家都去追捧新秀去了。”
“难道说,先前你说的那几位今天都要梳栊?”
“那倒不是,这三又姑娘自己开的芳泽园,断不会在意的,来莺儿姑娘说是回到了曼妙坊,闭门谢客,想来心属折花公子,汩没姑娘嘛,我有内部消息,今年清逸楼自觉的新人斗不过貂蝉姑娘,所以还想让汩没姑娘再撑上一段时间,只有这冯亦醉,最有可能今日被挂牌。”
冯亦醉今天被挂牌?竞价嘛?
怎么会这样,咱可没准备呀。
“老哥我可是早就来了,银子也带够了,今日放牌子,就算是翻倍,本大爷也要把冯姑娘拿下来。”
“她?”
那位仁兄犹自沾沾自喜地道:“老弟,这种大家小姐哪懂什么花活儿,不适合你的,我来花银子不是享受床弟间的滋味儿,懂么?要的就是她的身份,人家好歹也是尚书郎的女公子压在身子底下,舒坦呐。”
“官家女娘这么吃香?”徐铭听他这么无耻,又问道。
这位“大哥”又恬不知耻地道:“你懂什么,这董卓抄家都往毕圭苑送,掖庭已经很少进人了,现在妙人坊就这么一个冯亦醉,还是董卓当权时候留下的。”
正说着话儿老鸨子从后堂走了出来。
走进大厅拍了拍手掌,四下窃窃私语地人立即肃静下来,“各位官人,公子,大家晚上好,今个是旧人哭的日子。和以前一样的规矩,现在先来认赎十个女娘,然后是三个头牌小姐,相信各位客官都准备好了,现在正式开始,请妙人坊十个绝色女娘上台!”
这个笑容可掬对大家作了一个福,然后侧身对从刚才那些乐师退走的那个门口一扬手。
一会,一个美人跟着一个美人从门口内鱼贯而出,她们身穿艳丽的盛装,款款而行,举步生姿,个个脸艳如花,顾盼含羞。
明显经过精心的打扮,今天是她们脱离青楼的大好日子。
而且有可能是唯一一次机会,所以,每一个小姐都难掩心中的喜色,如果是给和自己暗通好的公子官人买走自己那就更加好了。
至于以后的生活,虽然还是一个未知数,但总不会坏得过在青楼里人尽可夫吧?
徐铭见她们数一数二的美女,却没有特别出众的,徐铭有点失望,还是等那三个头牌小姐出来吧。
不过台上站着十个姿色各异的美女,徐铭还是认真的一个一个的将她们从上到下看个仔细,还真的各有各嗞味。
可惜她们不是穿三点式,徐铭看这情形有点像是现代的选美会一样,自己坐在前面,就像是那些评判。
方才一起来的公子哥儿正在评头论足的说着。
呵呵,有意思,徐铭心想,不知道这十个美人儿会花落谁家?
徐铭的眼光太刁了,有十个千娇百媚的美女给他尽情的看,还要嫌三嫌四。
不过,其他的色狼猪哥可就像是见到蜜糖一样,双眼发着青光,像炸开了窝,整个翠红楼的大厅如同街市,对这十个美女逐一的评价,有的还评价得非常中肯十足。
“你看左边每一个,你和她好过了没有?没有?嘻嘻,可惜了,你以后没有机会了,她叫小翠,小生有幸得一席之缘,水多蜜甜,令人回味无穷啊!”猪哥甲闭目作摇头迷醉状,惹得他身旁的几人一阵侧目羡慕。
猪哥乙不屑的道:“哼,这有什么的,哪一个女人的水不多?你看我的小燕,中间那个,对!就是她,告诉你,她可是一个光板来的,那个嫩啊……啧啧……”
“嗟!这有什么?我把她们都买回去,想什么时候享用就什么时候享用!”一个大腹便便的家伙牛B哄哄的尖声说,他的钱包可能是和他的肚子一样涨大,大言不惭的吹着牛。
“那个小红才真的是厉害啊!会喷水……”
徐铭伸长耳听着他们对这十个美人的评价,汗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