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玫心里发狠地说道。</p>
不过,此刻的安然心里已经发生了极其细微的变化,张玫的影子已经通过这一碗面条闯入他的世界,虽然潜藏在某一个角落里,毕竟还是进来了。</p>
从小到大,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不,应该说是从来没有一个这样的女人关心过他。</p>
父亲的爱,再温柔也带着几许钢性,它不同于女性那种温柔的母性的爱,所以,安然头一次感受到了这种异性的呵护,而且还是一位与自己同年龄段的异性,要说内心深处没有感到震憾触动那是假的。</p>
可是,对他来讲,他现在没有任何资格对张玫有非份之想,在安然心中,两个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是一个农村来的穷小子,而张玫则是城里的美丽少女,人家用哪只眼睛都不会看上他的,他又何苦自做多情?</p>
越想,却越是悲苦,忍不住想起了诸多往事,眼泪,就禁不住地往下流了。到后来竟然压抑不住地哭了起来。</p>
十六岁的少年,本来就经历着生理上欲说还休的狂暴期,心情总会如雨后的路面,泥泞不堪。如今,又历尽人伦惨变、人世坎坷,再坚强的肩膀也扛不住塌下来的一片天。</p>
一时间,悲从心来,安然傻坐在桌子旁痛哭失声。</p>
张玫就在隔壁,刚睡下。然后,便听见一阵紧似一哭声传来,细听,是安然的。</p>
心里骂了一句,“大半夜的,不睡觉,嚎什么丧?”</p>
刚骂完,眉头一挑,忽然想到了什么,禁不住得意地笑了。</p>
安然正哭得起劲,忽然间就感觉香风扑面,一只雪白的手递过一面香喷喷的手帕。</p>
他也没理会,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过来捂在鼻子上就是“扑噜”一声,张玫恨得心里要滴出血来,那张手帕可是她最心爱的苏绣,这小子竟然拿着来擤鼻涕,还有没有人性了?</p>
安然连擤鼻涕带擦眼泪,好好的一张手帕,一会儿的功夫就臭哄哄的像一张刚用过的厕纸了。</p>
“小弟,你怎么了?”</p>
张玫摆了一个最美丽的造型,轻轻在他身畔坐了下来,一只手轻轻放在桌上,另一只手拄着下巴忽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柔柔地问他。</p>
别看年纪小,她却很会卖弄风情,这要去坐台,准保是个好价钱。</p>
其实,卖弄风情这个东西不服气都不行,全是天赋,有人天生就会,有人后天怎么学都学不来。张玫就属于这种极有天赋的女人,不用学就会。勾男人,尤其是安然这样未成熟的小男人,那是手到擒来。</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