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铄的心中也仍然是有着一些侥幸的,虽然一切解释起来都是非常合理的,但他觉得,只是孩童顽皮先走了出来呢?
“扬州牧刘繇次子刘铄,请见伯言先生。”刘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之后,也是站的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
这时候,只见那年长的孩子立即跑了过来,一把将刘铄扶起,道:“承蒙厚爱,此等大礼,陆议如何受得住。”
听了此话,刘铄的心中也是有着许许多多的疑问不断闪过,陆议?这,是自己听错了吗?
他记得清清楚楚,陆逊字伯言。
字有所相同也不怪异,只是同姓之中撞了字,是不是就有些巧合了?
“从秣陵行来,也幸得刘公子派出精兵护卫,也让我们陆家叔侄没了山匪、贼人的侵扰,可以安全的到达曲阿。”
那少年似乎也并没有看到刘铄的异样之处,道:“此等恩情,感激不尽。”
说完,那少年也是拱手行礼,答谢刘铄为他做出的这些事情。
刘铄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道:“伯言先生言重了,这也是刘铄当做之事。”
陆议这个名字也是让刘铄觉得有些猝不及防了,他也无法确定眼前的这个少年是否是陆逊。所以,他也只能用字来进行确认。
而他之前告诉太史慈的也是陆伯言三个字,所以才打听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来。
只是眼前这人是不是陆逊,刘铄就不得而知了。
然而陆议对于伯言这两个字却是非常的亲和,仿佛就是在叫他一般,淡然一笑,道:“自渡江以来,伯言对二公子尤为神往,想要知晓二公子是何面目,却不想是比在下都还要小上两岁的孩童。”
这话倒是让刘铄有些恻然了,如今看来,眼前的这个陆议也的确是字伯言了。
但就不知,他是不是陆逊了。
但是他思索良久,也未曾想到,在东汉末年之中,还有另外一个陆伯言。
“难不成,陆逊之前不叫陆逊,而是叫陆议?”刘铄的心中也是暗自揣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仔细想来,古人改名也是常事,后来的史书记载只记了一个名字,也是常事。
只要能够确定是陆家之人,纵然不是真不是陆逊,这番只要处好关系,以后对他们掌控吴郡甚至是整个江东,都会有着莫大的帮助。
“伯言先生,你这就有些奚落我的意思了。孔太守小时候便知让梨,有志也不见需年高。”刘铄讪笑道。
陆议听了此话,也是微微颔首,道:“的确如此,二公子如此热情,伯言受宠若惊,不知这般有何吩咐?”
“想要结识先生而已。”刘铄笑呵呵地说道。
纵然无法结实陆逊,只要认识了陆家的人,以后也不怕不能将陆逊给挖出来。
陆议则是摇了摇头,道:“先生称不上,我也不过比公子虚长几岁罢了。”
听了此话,刘铄也是稍稍回过神来,不错,眼前的少年,也的确只比他长了两岁而已。
现在刘铄的心中也已经觉得这陆议八成就是陆逊了,但看到对方如此的年少,又怎么可能挂帅出征?
原本他以为自己等到了陆逊到来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却又如何想到,对方只是一个比他长了两岁的孩童罢了,根本就无法挂帅出征。
这燃眉之急,想要用陆逊来解,看来似乎也的确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啊。
那个比陆逊还要小的孩子走了过来,道:“伯言,他是谁?”
“回叔叔,这是扬州牧的次子刘铄,这些日子在江东,便是他安排的护送。”陆议道。
看着那个小的孩童居然是叔叔,刘铄的心中也不禁是有着一种无可奈何之感。
陆议见刘铄有些疑惑,道:“这是伯言的叔叔,陆绩。”
一旁太史慈的脸色也是尤为精彩,一直以来他觉得二公子如此尽心尽力等待的是一个可以扭转局面,甚至是帮他平定天下之人,但如今看来,却是一个孩童,这一点倒是让他有些没想到了。
“叔叔。”刘铄也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
陆绩如今终究还是一个孩子心性,见此也不禁觉得有些突兀,但却没有手足无措之感。
这陆绩乃是庐江太守陆康之子,自小也是见过一些大风浪的。
“公子,不必如此。”陆议道。
刘铄只是苦笑一声,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去牵扯什么。
不过现在刘铄的心中也的确不是一个滋味儿,因为这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没有陆逊这个帅才,想要抵挡住孙策,而今看来,也的确是难啊。
虽然刘铄也有耐心等着陆逊成长起来,但现在孙策却不允许啊。
“伯言兄,你我一见如故,何不去我的府邸住上一段时间?”刘铄笑呵呵地说道。
陆议见刘铄的眼中有着真诚,也是笑着颔首。
他的祖父陆康在庐江战败之后,陆家的局面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如今这刘繇的二公子却对他们尤为看重,这一点倒是让陆议的心中尤为诧异。
倒是那真诚的眼神,还有那欣赏的神色,倒是让陆议觉得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
“恭敬不如从命,既然到了曲阿,又奉承公子和州牧恩德,陆议若不去拜访,倒是有些唐突了。”陆议道。
刘铄笑了笑,准备翻身上马,道:“既然如此,那刘铄便就在前引路。”
陆议见刘铄的气息依旧有些紊乱,脸色苍白,若是继续骑马,恐怕也只会伤着身子。
“马车上也只有我叔侄二人,二公子若是不嫌弃的话,我们就同乘一车,如何?”陆议道。
刘铄见状,他也在犹豫着。
“二公子,身子要紧。”太史慈立即道。
这般推辞之下,刘铄才跟着陆议、陆绩上了马车。
在马车之上,刘铄也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二公子若是有事情要问,尽管说吧,这马车之上,都不是什么外人,没有必要藏掖着。”陆议也是没继续端着了,而是非常儒和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