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内,时局也是发生了诸多变化,刘铄所在的江东也因为他布下的陆议开始发生了一些改变,不再像以前那般的隔绝了,江东的各个郡县之间也是逐渐开始有了一些联系。
至少目前而言,秣陵到曲阿之间,也已经开始联动了起来,虽然谈不上浑然一体,但比起之前只能调动曲阿的力量要好得多了。
薛礼虽然也多有怨言,但在刘繇的安抚之下,还有许邵的承诺之下,也逐渐的安定了下去。
毕竟孙策的厉害他们不知晓,但是孙坚那些老部下都是久经沙场之人,见过大世面的,就足以让薛礼畏惧三分了。
所以,在薛礼看来,现在刘繇的到来,是帮他对付孙策的。
将一切事情都打点妥当之后,刘铄便就跟着父亲前往芜湖,到了中午十分,他们便就抵达了芜湖。
芜湖作为战略要点,自然也是轻视不得,在各方的压力之下,这里也被建设的是有模有样了,勉强算的上是一道防线。
等到孙策军队真正攻过来的时候,想必一切都能够完善。
刚到芜湖,张英、于糜二将便就出来迎接。
二将给刘繇汇报着防线固守的进行,一旁的刘铄则是听着,也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刘铄做一些大致上面的战略,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若是想要做这些细致的东西,他还当真是无法和张英、于糜之流比较的。
所谓术业有专攻,故此刘铄也不会去多言什么,行军打仗他既然并不擅长,那么就要放心、放手的交给别人去做。
免得加入了自己的意见,到时候搞得四不像,也只会导致妨碍自家军队的行进。
更何况驻守芜湖也是要依靠张英和于糜的,太史慈虽然神勇,但他的作用却在于左右奔走,查漏补缺。
太史慈则是跟随在刘铄的身后,所以现在的阵型也是非常的明确,只有太史慈站在了刘铄的身旁。
经过一番交待之后,张英便就提出先吃午饭。这一点,却是被刘繇直接给拒绝了,而是提出阅军。
这倒是让张英和于糜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们都是心知肚明,这一次州牧大人亲自前来,恐怕也不是简简单单的阅军,而是给太史慈撑腰的。
那三千人,都是太史慈挑选的,个个都是精兵,这样一来,他们的损失也是十分惨重的。
对于只有万余的军队而言,挑出三千精兵,那也算的上是元气大伤了。
从二将的脸色看得出来,这三日里面,太史慈和他们恐怕也是少不了一些摩擦,搞得很是不悦。
但好在太史慈也有所收敛,不然的话,刘繇一到,这二人就得哭诉自己的不满了。
“刘州牧,这三千精兵当真要给太史慈?”张英有些怯懦的问道。
因为这架势,看上去不是开玩笑的,并且都还进行到了临门一脚。
但张英和于糜的心中是十分不舍的,所以还是准备给自己争取一下机会。
刘繇也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张将军我也明白你们的苦衷,但如今大敌当前,我们也不得不有此应变之计。虽然孙策小儿不足为惧,但他手下的黄盖黄公覆和程普陈德谋,他们可是跟着X文台大破华雄之人,又岂能小觑?”
听了这话,张英和于糜的怨气这才消散了一点。
他们对孙策这个毛头小子也的确是没有放在心上的,但黄盖和程普,那可是实打实的老将领,上阵杀敌战功累累的存在。
虽然二人也是有着一些心气,但也知道敬畏,毕竟那两位将领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虽然说三千精兵抽出之后,元气大伤,但张将军也不要懈怠了训练,自然也就有精兵了。但是这三千奇兵若是没有,那么我们就只能是被动挨打了。”刘繇也是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了起来道:“甚至,某处攻破,还会手忙脚乱,露出更多的破绽来,那时就真的是一败涂地了。普通的三千军队,训练起来虽然容易,但想要起到决定性的作用,那就很难了。”
大战前夕,一切都要用柔和的手段,能够将自家将军的情绪给安抚下去,那自然也是最好的。
可以说,这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再加之刘繇对于张英等人还是尤为看重的,毕竟他落难之时,都是这些人帮衬着他。
虽然说现在时局不一样了,面对的敌人不一样,他也希望自己看重的这些人可以站出来。但这就是一场赌局,而他刘繇,则是赌不起。
刘繇并不知道孙策究竟有多厉害,但是那程普和黄盖两位将军,就足以让人尊敬了。
“张叔叔,于叔叔,你们也不必担心,这只是权宜之计。”
刘铄笑呵呵地说道:“说不定,这仗也打不起来。时局稳定之后,再招兵买马和训练就行了,以二位叔叔的能力,还怕没有精兵吗?”
听了此话,被一个小家伙吹捧了自己的实力,张英和于糜这才将此事暂且搁下。但是,也仍然是有些肉疼。
不一会儿的时间,众人便就来到了点兵之处,刘繇高坐在点兵台,在他的左边则是以张英、于糜为首的一派江东武将。
右边便是刘铄和太史慈二人,显得是十分孤单。
由此也看得出来,如今军中的形势究竟如何。
太史慈就如同是一个外来人一般,甚至在江东武将的眼中,他这一番前来,简直就是巧取豪夺。
看着自家的兵马整列在前,刘繇的心中也是生出一股豪气来。
“都是大好儿郎,江东有诸位同袍,自当稳如泰山!”刘繇也是高深呼喝道。
“喝!”
“好!”
一时间,各个方阵之中的声音也是此起彼伏。
其中,也有着对刘繇的爱戴之意。
通儒之名,足以让人为之敬佩。
再加之刘繇这番更是将治所迁到了秣陵,站在了战争的前线,这让这些士兵也是感受到了那一股决心,军心士气,也因此拔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