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在安排好秣陵的事物之后,便就和刘铄向芜湖进发而去,因为事态紧急的缘故,他们也就舍弃了马车,骑马前行。
张虎和赵全则是紧随其后,他们二人见刘铄再度开始骑马,心中也不禁是有些慌乱了,因为刘铄的身子骨太虚弱了,这般的颠簸,是否遭受得住。
又想到去了芜湖恐怕就会见到他们的统领太史慈,恐怕接下来又是少不了一顿训了。
但是想到刘铄为人温和,并且也未曾怪罪过他们,还会安抚他们,想到跟着这样一个虽然有些任性,但是为人却不错的主子,还是很不错的。
甚至他们也有些叹息,若是刘铄的身子强壮一些,那么他就真的是非常完美了。
年纪轻轻,为了江东的安危却不得不做出很多的事情来将其保全。
可以说,若不是他的一手推动的话,江东有怎么可能会有如今的局面。
也因为他建议的一些政策,秣陵和曲阿之间,也是渐渐的有了来往,发展比起以前也要好了许多。
也因为治所迁到秣陵的缘故,秣陵和曲阿之间的通商,也是变得频繁了起来。
甚至很多有眼力的人,也都已经意识到,秣陵将会成为江东非常重要的一个地方,甚至以后治所完全定在此处,也是说不定的。
故此,他们便就抓紧时间,向这边来了,大幅度的促进了秣陵的繁荣。
半日时间,刘繇等人便就到了芜湖。
刘繇则是去安排和观察军中事物去了,而刘铄则是一个人去屋子里面休息去了。
半日的劳顿,也的确让他有些吃不消,必须要休息一下。
因为芜湖的重要性,士兵非常的多,而张虎和赵全也是被太史慈召去,汇报工作去了。当然,更多的则是去接受太史慈的责骂。
太史慈也是将刘铄看做自己的侄儿,更是有着知遇之恩,所以对刘铄的感情也是非同一般。
年初的那一场风寒,自然也是让他心疼不已,但却因为要操练长勇骑的缘故,他也没有去探望。
当芜湖中的几个重要将领知道刘铄要去出使孙策军,以此来谋求和平的时候,很多人都是非常反对的。
因为他们看得清楚,如今的刘铄是要接替以后的刘繇的。
可以说他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物,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的话,这江东之地又如何自保?
倘若,孙策军再无耻一些,以他为人质,那么他们换还是不换?
若是换的话,恐怕就是芜湖、虎林这般的重要防线了。
这两处若是失了一处,那么江东的门户就会被打开,难以防守。
但是刘繇也是用言语安抚着这些将领,让他们的情绪平定一些。
与此同时刘繇和一众将领也没有闲着,他们知晓明日便就是出使孙策军队的时间,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么他们也必然是要做出一些应对之策的。
当然更多的,则是准备强攻孙策的大营,以此来逼迫他交出刘铄。
时间在不断的流逝着,现在他们所能够使用的也就只有长勇骑和刘繇、张英和于糜手下两万多士兵。
现在想要从其他两处调来人马,那是来不及了。
就算调来了,那么其他两处的防守势必也将会空虚,被孙策抓住这一点发起进攻的话,最终的结局恐怕也只会是被撕出一道口子来。
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们发现剔除了防守的人马以外,能够出战的也就只有五千人。
至于长勇骑的三千精锐,他们或许在陆地上有着不小的优势,但对于水战却是没有丝毫的帮助。
一时间,刘繇等人也是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去做了。
至于刘铄,则是在屋子里面小憩着,对于外面的风雨变幻则是没有丝毫的想法,可以说是非常的冷静。
但是也不得不说,这还是要看孙策军的态度。
到了傍晚时分,刘铄才醒了过来,他随手拿起兵书,便就看了起来。
但是看了一阵之后,也只觉得有些头大,看不下去,他便就出了屋子,看着那落日的余辉。
又呆了一会儿之后,刘铄便就走到了江边,看着那浩瀚的江面,奔涌地江水。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刘铄想到了三国的开篇,看着那奔涌的江水,这一句也是脱口而出,衍生着豪情。
“二公子真是好兴致,这般情况下,都还能镇定自若。”这时候,一个人的声音也是传了过来。
刘铄侧目望去,发现是于糜,则是苦笑一声,道:“苦中作乐而已。”
“二公子当真下了决心,要去孙策的军营走一遭?”于糜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因为他和清楚,刘铄则是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啊。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记得这也是出自论语。”
于糜想了一会儿后,继续询问道:“二公子既然熟读儒家经典,如今又何必以身犯险?”
显然,于糜这一次的前来,是想要劝说刘铄,莫要去做那冒险的事情。
刘铄则是毫不在意,道:“时也。”
……
另一边,刘繇也是见到了长勇校尉太史慈。
看着一身分成的老乡,刘繇也是苦笑了起来。
太史慈见了刘繇,神情也是变得十分低落。
关于刘铄要出世孙策军的消息他早就听说了,在上午的时候,他也得到了消息,父子二人望着芜湖而来。
“若是可以的话,我愿孤身前往,只奈何······哎。”刘繇说着,也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州牧大人,我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若是你出了变故,那么这江东之地失了主,恐怕也就没人保得住了。”
太史慈则是憨厚的笑着摆了摆手,道:“我也相信小铄的能力,既然他有着自信去,那么自然也有法子回来,不必忧虑。”
“话虽如此,但敌人诡诈啊,礼仪崩坏,这样一来就很难说了,还望子义你,到时候能够护的铄儿周全。”
刘繇也是语重心长,带着几丝嘱咐说道:“如是真的有变,突出营地后,望西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