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侄这话见外了,你能如此帮我,我当以诚待你才是。如果真的依你之策成功破解现有地府的困境,那你便是这地府所有人的恩人,即使我认你作侄儿有何不可。哈哈哈!”秦广王拍了拍萧默肩头,朗声大笑。
萧默也不好再拒绝,他猜测,这是秦广王有求于自己,所以才处处交好,只过是让自己在书册编撰之时尽心认真罢了,所以也不再多想”好,那今后我便称您为伯父。既然伯父如此豪爽,我萧默如若再墨迹便不像个男人了。既然在地府这里,全凭伯父安排。”
“好,好,好,走,咱们吃酒去!”秦广王大声说完三个好字,拉起萧默便向偏移去,远远看去,这亲密的样子,像极了一对父子......
待萧默与秦广王来到宴会厅外,此时厅内已有十几个阴吏围坐在宽大的园桌前,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众人见到秦广王拉着萧默的手有说有笑地走来,都惊讶不已,生出羡慕与嫉妒。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自己在地府兢兢业业成百上千年,也就混了个坐上宾,人家萧默就简简单单一番说辞,就让秦广王捧为了座上贵宾,现在都手牵手而来,这关系,那哪是一个坐上宾能比得了的。
当然这些人中有些当时是在殿堂之上,自是对萧默已有了解,倒也觉得他值得秦广王的如此礼遇,但在场的多数人还是没有在现场的,只是听闻别人的传闻,都觉得大家太过夸大其词,想是言过其实了。
萧默看到众人投来炽热的目光,完全感受不到善意,看来秦广王的举动让大家对自己起了嫉妒之心。如果那些目光能杀人,可能自己早已化为了齑粉。萧默下意识地想将手给抽回来,脑中却传来了秦广王的声音,这是秦广王的特殊功法传声术,只是萧默现在还没有这个实力,被动地接受来自秦广王的声音
“世侄莫慌,只管与我进去便是,他们都是我信得过的人,如若是知晓了你的才华后,便不会如此了。”
萧默便不再挣脱,任由着秦广王拉着自己入了殿堂。此时一众都在桌前等待的地府精英都起身相迎“恭迎大王!”众声如一口出,整齐划一,气势磅礴。
秦广王在众人的相迎之下,步入大厅走向主位,将萧默置于自己左首侧位置,二人双双入座,秦广王又向两侧还站着的众下属双手一压“都是自己人,众卿也不必掬礼,入坐吧!”
一众属臣又都深施一礼“谢过大王!”便纷纷落座。
秦广王指着身边的萧默,对着一众臣属说道“这位青年俊才可能多数人不识得,本王便为大家介绍一下。此人名叫萧默,年纪轻轻便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对于治国理政颇有见识。今日便为本王献上了一条好的治府之策,本王认为可行,现已差人准备,着手编写事宜。”
萧默听秦广王如此盛赞自己,觉得有些言过其实。萧默对于自己的水平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虽说有着研究生的学历,但要说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还是有些担不起。但对于阴界的落后而言,萧默的知识储备与见识还是可以支撑阴界目前的变革。
萧默向众人谦然一笑道“大王谬赞,对于治府理政,我只是略知一二,不足之处还请包涵,若能为地府尽上我的一份力,自是好的,我也希望地府的民众可以生活富足,安居乐业。”
“萧先生,既然您也只是略知一二,那我地府不成了您的试验田。如此,若有差池我地府百姓的辛苦不就打了水漂,我听闻先生所言,却也并非只是小打小闹,如此大的阵仗,本是容不得半点差池,现在听先生所言似乎并没有十足把握,如果要这般做是不是有些草率。”此时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清瘦老头接着萧默的话借机做文章,想压一下萧默的风头。众人听声便知是地府的军师付清尘付老在借题发挥了,都在准备看萧默的笑话。
说起付老,这在地府也是出了名的,自出名以来,便担任了地府的参议军师,为秦广王出谋划策,可以说,现在地府的运行有一半的功劳便是付老的。付清尘自己出名以来便以博学多才、足智多谋为人津津乐道,民间更有“若有付老,地府无忧”的段子。可见付清尘在地府的地位之高,现在付老出面要为难萧默,可见萧默的出现这是动摇了地府许多人的利益,而萧默的政策可能使更多的保守派的利益烟消云散,这便是有意发难的前提。
此刻阎秦广王倒不阻止,他是要看看自己所看中的这个年轻人会作何反应。其实秦广王请这些人来作陪,一时要借萧默来试探这个政策推行时的阻力有多大,大家的反应如何。第二是借推行政策之机来试试萧默的应变与处理事情的能力。第三,也是想借萧默之手,择机推行,自己可视情况来调整推进力度,为自己留下回圜的余地。秦广王可谓老谋深算,一箭三雕。萧默自秦广王将自己推到了这些人前面时,便明白了自己此时已是他的一把刀,他这是要让自己为他在这些老顽固面前开路,如果能征得这些人的同意支持,那政策推行便没了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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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大家是否都有老先生同样的疑问?”萧默也不藏拙,如果政策要顺利推行实施,这些老家伙们的关是必须要过的,也是必定过的。如若不然,只会是虎头蛇尾,有始无终了,那才是对老百姓的不负责任。只有让这些固有势力积极加入到这改革大潮之中,政策的推行才能做到事半功倍,否则,可预见的将来,这些努力只会无疾而终。
众人听萧默如此问,又有两位雍容老头言道“正是,如付老所言,我等皆有此虑。改革历朝历代都是一件大事,关系到国计民生,对我地府而言更需慎之又慎,虽然就目前而言,在财政上是遇上了点问题,但纵观这几千年,曾经也出现过现在的困境,但不也一样过去了。现在遇上的这点问题,迟早也是会解决的,所以老夫觉得一味采用太过冒进的政策,往往会适得其反。另外如果现住民的生活过的太舒服的话,也免不了闲来生事,对于地府的管理,更是不利。所以我觉得此事还应从长计议为好。”
这些老家伙,可谓都是鬼精中的鬼精,从始自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跟自己那怕一点的关系,都似在为地府考虑,却也说的让人无法反驳,似乎如若要强行推行,只会造成平添的麻烦,更有甚都导致社会的动荡。
秦广王依旧眯着眼睛笑着,他在看萧默面对这些巧舌如簧的老家伙,如何应对,别一方面,他自己也有同样的疑虑,这次正好借着这些属下之口说了出来,好不让萧默觉得自己在改革方面显得犹豫不决,毫无执行力。
“想必各位老臣也都经历了几千年了,论经历我不如在座的各位,论资历也无法与各位相提并论,但说到知识与魄力,我敢说要比大家多一些。”
当萧默此话一出,立时引来了在坐众人的一阵骚动非议,虽有秦广王在多有收敛,但讥讽之意已在众人不屑的眼神中相互传递着。
付清尘在萧默说完后,轻抚着那一尺长的山羊胡须哈哈大笑道“萧先生此话便有些托大了吧,虽然我等可能在见识上与先生不相伯仲,但毕竟还是长上先生太多,而先生所说常识要长于我等,如何能让我等信服。本以为先生是谦恭之辈,未曾想却也是一沽名钓誉之徒。”
萧默听闻后却不气恼,依旧面带笑意。待付清尘不再说话,其他人也不接话时,萧默缓缓站起身来,向在坐的诸位先是躹了一躬,微微笑道“不想诸位可听过一个故事?”也不等他们答话便自顾地讲了起来。汉朝的时候,在西南方有个名叫夜郎的小国家,它虽然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可是国土很小,百姓也少,物产更是少得可怜。但是由于国家的人都认为夜郎这个国家最大,从没离开过国家的夜郎国国王就以为自己统治的国家是全天下最大的国家。
有一天,夜郎国国王与部下巡视国境的时候,他指着前方问说:这里哪个国家最大呀?部下们为了迎合国王的心意,于是就说:当然是夜郎国最大啰!走着走着,国王又抬起头来、望着前方的高山问说:天底下还有比这座山更高的山吗?部下们回答说:天底下没有比这座山更高的山了。
后来,他们来到河边,国王又问:我认为这可是世界上最长的河川了。部下们仍然异口同声回答说:大王说得一点都没错。从此以后,国王就更相信夜郎是天底下最大的国家。
有一次,汉朝派使者来到夜郎,途中先经过夜郎的邻国滇国,滇王问使者:汉朝和我的国家比起来哪个大?使者一听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个小国家,竟然无知的自以为能与汉朝相比。让使者没想到的是,当使者到了夜郎国,骄傲又无知的国王因为不知道自己统治的国家只和汉朝的一个县差不多大,竟然不知天高地厚也问使者:汉朝和我的国家哪个大?当然使者也未与夜郎国王争执,避而不语。夜郎王以为使是感觉自愧不如所以不敢谈起,所心更加相信了自己国家最大的“事实”。
后在西汉成帝年间,当真“自大”了的夜郎王或许被自己的“最大国”冲昏了头脑,撺掇周边22个小国联合反叛汉朝,却被新上任的汉朝牂牁郡守陈立所杀,夜郎国就此灭亡,300余年的辉煌,一朝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