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一众官员互相看看,都摇摇头,萧默心说,你们的事是说完了,我的事还没有说呢,今天便将事都挑明了,免得日后又要以什么地府的规矩约束我。于是开口道
“众爱卿,既然大家都没有事要说了,那我便要说说了。”
一众官员心中好奇,都在想着这个新上任的大王会有什么新鲜事要说,于是都半伸着耳朵准备聆听。
“地府积弱多年,长期物资匮乏,百姓生计艰难,官场贪腐成风。时至今日,多数人的生活都是风雨飘摇,难以为继。这便是为何宋帝王敢于攻打我们的主要原因。”
“这些年地府百姓对于官府更是敢怒而不敢言,这种情况更加助长了这种不正之风。当然,形成这种风气的原因有很多,但根本的问题是体制的问题”
萧默看到很多人都低着头在思索,于是接着道“我看到大家这幅样子,给我的感觉是你们的初心还在,所以,不管当初什么让你走上了歧途,只要你们还想咱们这个地府再度强盛,只要你们心中还有百姓,我萧默当着天下所有人向你们承诺,往事永不再提,所有的事都算过去了。但是,往事可以不提,今后却要有个说法,今后这官你们要怎么做,依旧混日子,一如既往地做着贪赃枉法的事,还是洗心革面,为天下人做些该做的事情!”
“大家可能还在疑惑,我说这些意欲何为,其实你们心里都很明白,地俯现在需要改革,急需改革。今日我便将早已拟定的也是与先王商议的府策十条向大家宣布,我希望大家为了都府都要献言进策,共同建设好我们的地府。”
“张秀,将已拟定的改革方案与大家宣读一下!”
“是,大王”一直跟随在萧默身边的一个年轻秀才走到厅前,将手中捧着的一卷书册展开
这时右承相庞通看着这个年轻人眼熟,对站在身边的右承相启德山道“哎,我说启相,这人不是你相府的幕宾,怎么跟咱们大王了?”
“庞相,你也认出来了?本来我觉得此人才疏学浅,一直未加重用,不曾想他负气而去,也不知如何却与大王相识。算了,不说他了,还是听听吧!!!”
待张秀将一条条一款款读了出来后,听得大臣们瞠目结舌,心中震颤,真可谓是一家欢喜一家愁,开心的有,担忧的也有。
张秀所宣读政策的基本意思是,首先在金渡河平原流域设立金渡河省,以金渡河省为试验省,鼓励无业人员、游民、流民入住金渡河流域,凡自愿到金渡河定居者,地府补以一年生活费用,助其建造屋舍。入住居民参与垦地开荒,围栏畜养,大力发展农业、畜牧业。生活费用需对垦地、畜养劳作核实后按月领取,以防有人投机。计划申请人数为一万名,男女各半。三年内所生产农牧产品免征税,三年后按一半征税。小地狱界的八万居民直接编入金渡河省。
再者,成立地府农产品管理衙门,代表地府,凡生产多余农副产品,地府按市价收购,作为战略储备。
鼓励通商,各省间取消通商限制,商品可以自由流通,增加竞争,促进生产者降低生产成本。对于百姓生存必须物品设定最低交易价,以防影响农民生产积极性,危害社会稳定。
改革兵役制,取消一户一男丁制度,对于一户只有一个男丁的家庭,免服兵役。对于逃避兵役的家庭,建立黑名单,取消其各类社会福利,税负从重,并于乡里公示。取消长期服役制度,服役满五年可申请退伍。
增加官员升迁通道,采用综合考评的选拔方式,重在仁、义、礼、智、信、武、谋等方面考核,各项设置分值,考核成绩进入档案,考评人员需五人以上,从各军政官员中抽取。文官选拔重在才智方面,分值比重占六成以上,其它占四成。武职选拔重在排兵布阵等方面,分值比重占六成以上,其它占四成。
增加官员考核标准,主要考核其在位政绩,政绩平平者给予一年的观察期,在第二年的考核中仍不能及格的,降级或除名。对于政绩卓越的官员,给予升迁机会。考评官在地府官员中随机抽取。
重科考,从民间发掘人才。文考每年春季三月举行,武考每年十月举行。
设立监察院,负责查处贪污腐败人员,张秀任监察史。上至相位,下至县吏,均在监察院监管范围之内。
设立特侦队,黄无铭任督统兼禁军头领,负责地府的安全防卫,保安工作。负责各类情报的处理并直接呈报地府这主。负责核察监察院所查处的案件,防止怨假错案。
原七省总督尚栋梁免去其七省总督一职,并出任承笑台省、杰问潭省、榕忆河省、承美阳省北方四省总督。司徒进任金渡河省、浩灵省、家枝湖省、鹏恒山省南方四省总督。
统一地府货币,地府一应货币均由地府银庄统一印制,各地银庄负责新旧货币兑换。
待张秀将这些政策通读之后,萧默看着欢喜参半的大臣,心中莫名地沉重,对于这些官员只重个人而轻集体自私心态,萧默是痛心疾首,却一时无能为力。
“众爱卿,地府正面临着什么样的局面,我想大家一定都很清楚,现在内交外困,正值百废待兴,我宣布以下举措,是想以此兴百业、振朝纲,希望众位爱卿群策群力,共同合力推动新政的实施,而不是成为新政推行过程中的拌脚石。今天就这样,散了吧。”
朝会散去,已是下午,萧默拖着一身的疲态回到秦王府,却发现府门牌匾已经由“秦王府”换作了“萧王府”。府门处的两个护卫看到萧默回来,齐声道“王爷”
萧默怔怔地盯着府门前的牌匾,悲从心生,人走茶凉是如此的现实,当日秦广王为救自己而舍命时情景还历历在目,自己又如何能做这种鸠占鹊巢的不义之事。
“谁的主意?”萧默厉声问道
此时,一个将换下的牌匾准备运走的匠人小跑过来,向萧默深施一礼“禀王爷,是刘妈令小人换下的!”
“把匾给我换回去!”
“这?”
“怎么,我说话不好使?”
“小的不敢,这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