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宪杀死四个太保的事情在洛阳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文武百官全部都在思考着皇帝会如何大发雷霆,如何处理李宪。
谁知此时此刻的天子杨广却在书房里和萧美娘研究起了书画来,有说有笑,不亦乐乎。
一旁的总管太监韩炳文为皇帝皇后磨墨,不时的瞄宫外的动静。
杨广已经察觉到了韩炳文的异常,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笔。
“你这个老家伙,有什么话就说了,你这样心不在焉的,磨出来的墨一点都不好用,搞砸了我这副画。”
听见杨广的话,韩炳文赶紧跪在地上。
“陛下息怒,老臣知错。”
杨广扔一只笔砸在韩炳文身上,吓得韩炳文身上发抖。
“你是不是想说闹得满城风雨的李宪?”
韩炳文点头,依旧不敢抬起头来。
“你想我怎么处理!”
韩炳文微微抬头,他也知道不能说的不要说,他只不过是照顾杨广生活起居的宦官罢了,其他的不敢多言。
伴君如伴虎,多言必死。
韩炳文道:“我相信陛下已经有圣裁,老臣相信陛下的圣明决断。”
你这老家伙果然是陪伴皇帝多年,老奸巨猾得紧,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圣明决断四个字了。
杨广笑道。
这一次李宪杀了四太保,杨广不仅不会怪罪,反而很开心,此举大大的打击了靠山王的力量,相当于折掉了他的左膀右臂,让靠山王在这几年里会老老实实的待着。
李宪无罪,反而有功!
“陛下,我刚听人报来消息,靠山王带领两千禁卫军前往隋天赐府,想要踏平隋天赐府灭李宪。罪犯李宪没有缉拿归案不说,却损失了一百五十名禁卫军。”
韩炳文说道。
杨广愤怒,怒喝道:“大胆,皇城脚下,没有我的命令,竟然敢私自调动禁卫军,还擅自围攻朕钦点御赐的天赐府,莫非他要造反!”
造反两个字一出,乃是大忌,吓得韩炳文浑身冒冷汗。
杨广还在气头上呢,一个太监从门外跑进来,着急的说道:“陛下,陛下,靠山王带着二十位大人在金銮殿里,说是要为太保们请命。”
听到这里,杨广脸都绿了,他这个叔叔是来给他这个皇帝施加压力的啊。
杨广甩手,龙袍也没有穿,走出寝宫。
“命李宪和李渊进宫!”
杨广气势汹汹的踏上金銮殿,看到底下的大臣全部都下跪着。
“众爱卿这是何意!”
靠山王抬起头来看着杨广,哭泣着说道:“陛下,请你为老臣做主啊。”
“要是陛下今天不下令将李宪打入天牢,我和众大臣就不起身。”
杨广冷哼一声,心说好哇,你这是在逼朕。
杨广冷静了一会儿,问道:“李宪何罪!”
靠山王答。
“李宪杀死我手下四名太保,他们都是我带大的啊。”
“李宪和李渊一家都难辞其咎!”
靠山王哭泣,毫无形象。杨广明白,他这是苦肉计。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李宪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李宪的府邸是朕钦点的天赐府,你的太保们胡乱闯入已经有罪了,还对李宪动手,人家只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何罪之有。”
“先从你的二太保薛亮说起,这个家伙平日里在洛阳城里当恶霸,欺男霸女,我看在你靠山王的面子上就没有计较了。再到你的大太保卢方,是你答应让他与李宪生气战的,他败在李宪手上,你却要去寻仇,你这叫输不起啊。”
杨广的这些话让靠山王愣住了,一时间无言以对。
杨广见其不说话,愤怒。
“可是你靠山王竟然擅自调动禁卫军围攻隋天赐府,目无王法,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天子放眼里,难不成你靠山王想造反么!”
听到这话,杨林吓得一个激灵。
“微臣不敢,微臣对陛下忠诚,天地可鉴啊。”靠山王赶紧解释。
“隋天赐府的性质你难道不知道么,没有我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打扰,更别说带着禁卫军围剿。”杨广道。
剧情的反转让杨林有点受不了,他本以为前来皇帝面前状告哭诉一番后,皇帝会下命令处决李宪。
要怪就只能怪他处理不当,被仇恨懵逼了双眼,擅自调动禁卫军。
“其他的人还有什么话说,你们跟着靠山王急冲冲的赶来金銮殿,是想给朕施加压力么?”
杨广眉头紧锁,怒视着这群礼部士大夫们。
那些士大夫吓得话都不敢说。
此时,唐公府里。
李渊正在备马准备进宫,一旁的窦氏愁眉不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李秀宁着急的说道:“我听说靠山王带着二十位大臣进宫面见圣上,现在想必已经状告成功,父亲你前去,危机重重啊。”
李世民备马着,说道:“孩儿跟父亲前去,看看靠山王会在陛下面前说什么,我绝对不允许他伤害父亲。”
窦氏脸黑!
“这个扫把星李宪,自从他出现后,整个李家就不得安宁。”
李渊摇摇头,他不允许任何人跟他前去,因为陛下只召见了他一个人,若是带着人去,按照他们这个皇帝多疑的性格,不知道会脑补出什么样的东西来。
“你们全部都给我好好的待在家里,等我回来。”李渊道。
“父亲,要记得我们之前说的,一口否决李宪是李家的人,把所有的责任推给李宪。为了咱们李家,我必须不择手段。”李世民道。
李渊点头,骑着马往皇宫赶去。
路上遇见了李宪。
此时的李宪竟还在慢吞吞的骑着马看着兵书,悠哉悠哉,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
李渊无语,驾着马靠近李宪。
李宪见到李渊,递过兵书,说道:“叔叔,你帮我翻译翻译这段话是什么意思,我琢磨了半天还是不得其解啊。”
李渊又急又气,都火烧眉毛了,你小子还潜心研究兵书?
“宪儿,你赶紧逃吧!”
李宪摇头,我干嘛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