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和晓星姐妹二个告别桃叶,开始去绣坊交绣品,走出集市拐过弯不远
青山镇不大,主街也就四条,东西向有三条,南北向一条,集市在东西向中间那条街,绣坊却在南北向的街道,南北向街道叫青石街,能贯通东西三条街,是青山镇的中心,繁花地段,好多大的铺子都在这条街上。
“姐,你看,到了。”晓星在一家铺子前站住,江小鱼自从进入镇上,就很是失望,见惯了现代社会的高楼大厦,熙熙攘攘的人群,对这样一个原始落后小镇很是看不上,但是对比下陈村却是热闹多了。
抬眼望去,店铺招牌三娘绣坊,店门大开,向里望去,摆满各式各样的绣品,大小都有,木制的柜台前有个女子正在招呼客人。
看样子就是这家店铺老板李三娘,这位李娘子大概30来岁,一身淡绿色衣裙,上绣花草纹,很是雅气,头上插了一根银簪,说话声音脆生生的,相貌清秀,眼睛里不时闪过精光,看来是个很精明的老板。
小鱼和小星一起走进店铺,李三娘正和客人说话,推荐一款绣品,一看到进来的小姐俩,一个娇媚,一个清纯,衣着也都干净利落,不是那些一般农女村姑,立刻满面含笑张嘴招呼“两个小姑娘,需要什么啊,快进来看看,哎呦,原来是晓星啊,你看看果然是女大十八变,我还说谁家姑娘这么好看呢。?”
李三娘早就认出是晓星,一旁的江小鱼却没见过忙到,“晓星啊,你先在一旁待会儿,我忙完再和你说。”
晓星立刻回到,“李姑姑,您先忙,我们不急的。”说完拉了小鱼去边上看各色绣品,一边等三娘招呼完那位客人。
小鱼一边看店里绣品,一边打量李三娘,不同于村里粗俗妇人,李三娘招呼客人很是礼貌,气质中带有一种爽朗,这要是现代怎么也是个女强人类型的。
“晓星,今天你娘没有来啊,这位漂亮姑娘是谁啊。”三娘招呼完客人叫过晓星问询道。
“李姑姑,家里活多,我娘没有来,就让我把绣好帕子荷包送来,大件的我娘还在家赶工呢。”一指小鱼“这是我大伯家的小鱼堂姐,我们一起来的。”
“李姑姑,你好,我叫江小鱼。”小鱼上前和三娘见礼。
“看这文静的小模样,果然是江老大的闺女,像你爹。三娘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表情,说完对晓星说“绣帕拿出来,我给你结账。”
晓星打开一直背的包裹,李三娘开始检查品相计数算钱,最后给晓星结账,给他100多文,还不放心的说道“钱拿好,不要丢了,别乱花钱,回家和你娘说清楚,可别对不上帐。”
“姑姑,放心,我都记清楚了。”然后有点不好意思问“李姑姑,你看看我绣的荷包能卖钱吗?”晓星脸都有点红了,出门前偷偷带了三个自己绣的最好的荷包,想试试能不能卖钱。
“哎呦,快拿出来我看看,”三娘很是喜欢单纯的晓星,对于处处喜欢占便宜张氏却不怎么看得上,晓星却是个好闺女。
“嗯,绣工可以,基础打得不错,晓星对刺绣很有天分,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绣娘的。”看着手里荷包三娘很是夸了夸晓星。
“行啦,这三个荷包我都留下了,一般手艺好的荷包,我收6文一个,你手艺还差点一个给你三文钱怎么样,”
“好啊,好啊,谢谢李姑姑。”晓星很开心,自己也可以挣钱了呢。
江小鱼看了半天绣坊中的绣品,图案大都是莲花,梅花,水草纹,鱼和鸳鸯啥的,以一个现代人眼光来看,这些好老土。
不由问道“李姑姑,您店铺里就这些花样,没有些新奇的图案吗。”
李三娘看向江小鱼,在二个小姑娘一进门的时候,三娘就很注意她,江小鱼的长相也就是中上,但是很白净,气质很奇怪,很稚嫩面孔中带着丝成熟,眼神不乱,没有一般村里小姑娘来镇上那般看什么都新鲜,好奇。
“你叫小鱼是吧,我们青山镇不算很大,要不是紧挨官道,人更少,比不了县城府城那些大城市,花样来回也就这些。”三娘道。
“哦,李姑姑,我冒昧问下,我要是有能画出新的花样,您们绣坊收吗。”
“花样,你自己画的,什么样拿来我看看”三娘很感兴趣的样子,脸上带着微笑,心想,一个小姑娘能画出什么好图案。
一边晓星扯了扯小鱼的衣袖,小声说“小鱼姐,你会画什么花样啊”
小鱼用眼色示意回去再说,对三娘道“姑姑你有纸笔吗,我画给你看看。”
李三娘犹豫一下,毕竟现在纸都是很贵的,江小鱼要是瞎画,不是遭禁了,于是翻翻柜台下找出一张写过字的纸张,翻过来还是空白的,柜台上有现成的笔墨是三娘记账用的。
“小鱼你先用这个画个我看看。”
江小鱼看一眼毛笔和砚台里的墨汁,为难了“姑姑这个笔我画不好,你有没有硬点的笔啊,灶火里没烧完树枝也行。”
“啊,”三娘有点意外,不过马上说道“好,,我让小三子去厨房找找看。”说完吩咐一下店伙计。
很快小三子拿来几支烧火剩下木枝,一头黑乎乎的,小鱼拿起一只稍微细一些的在纸上画了起来,江小鱼其实没有系统学习过画画,不过上学那会,正是日漫流行年代,大家都喜欢看喜欢画,多少都会画上几笔。
很快几个卡通小动物图案画好,一个个憨态可爱,其实就是机器猫凯迪猫斑点狗佩奇猪小悟空啥的都是动漫形象。
李三娘一把抢过那张纸,双眼放光,“哇,太可爱了,小鱼画的太好了。这些图案要是秀在帕子荷包上肯定会有很多姑娘们喜欢的。”
一旁晓星也冒出了星星眼。“姐,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画画,回家你一定给我也画几个这样花样,。”说完抱住小鱼胳膊,满是期待。
“没问题,”小鱼满口答应。然后问“李姑姑,怎么样,这样图案我还会画很多,你们店铺收吗?”
“收收,肯定收,。”三娘眼盯住图案回道
“什么价格”小鱼问
“价格,噢,这个价格嘛。小鱼你看啊。”三娘放下手中纸,微笑面对小鱼“咱们青山镇不大,购买力有限,我这生意也就这样,勉强糊口,再说这花样子,别人买去一看也就会了,也就一次性的新鲜,也不挣太多钱。一个花样我给你50文,一个5个给你250文咋样。”说完心下有些紧张看着小鱼。
“50文太少了,最少100文,姑姑可以大批量一次多绣些货批发出去给小贩,卖到县城府城,肯定能挣很多钱的。”小鱼不是很熟悉古代钱物价值,只能把价格翻倍,做生意都很精明,这点小鱼可不擅长。
听到小鱼说100文,三娘心里舒一口气,还好这丫头不识货,但是她居然还知道批发,心里暗惊,这可不是一个村姑应有的见识,不过想起他爹是谁也就有了原因,只能说她想多了。
“好,就100文,但是我有个条件,你以后画出什么好的花样也要优先卖给我。”李三娘也不想多和一个孩子来回计较价格,自己已经占便宜了,很痛快的同意了。
“可以,但是晓星也可以秀这些花样,反正也是送到姑姑这里。”小鱼没有忘记妹妹,毕竟晓星真是个好孩子,不像是婶婶张氏那样。
“行。”三娘一口答应,拿过半吊钱给小鱼,小鱼收进怀里,和三娘告辞。
“李姑姑,那我和晓星就先回去了,下次来镇上,给你带新的花样。”
“好,那你们姐俩先回去吧,路上慢点,注意安全,”三娘送他们到门口。
小鱼拉着晓星,姐妹俩走在街上,晓星还没有回过神,好半晌才说道“天啊,姐姐,你好厉害啊,一个图案居然100文,我一个荷包才三文钱呢。”双眼闪啊闪,崇拜的看着小鱼。
“100文很多吗,李三娘可没有吃亏,那几个图她肯定会挣大钱的,没准吃亏是我呢。”小鱼语气带着可惜,谁让自己不懂这年代的物价水平呢。
“晓星这回姐有钱了,请你吃好的。”小鱼一拍胸膛。
“别,姐,你还是把钱拿回家交给大娘吧。”
“没事,我们少买点,但是我画的花样卖钱,你要先给我保密一段时间啊。”小鱼叮嘱着,自己卖花样的事情,不可能一直没人知道,但是越晚泄露越好。
“嗯,我不会说的,姐你放心。”晓星点点头。
看到路边有卖各种吃食的,小鱼一路问过去价格,有些买,有些不要,基本了解这个时代物价,一文钱相当于现代一块钱,一两银子能换1000文,当然这是官方所订,民间各地多少有差距,一般1000多文才能换一两白银,。
“姐,姐。。。别买了我们吃不完了。”手里拿着包子,烧饼,葱油饼,晓星急忙拉住江小鱼。
小鱼看看,这条主街基本逛完了,自己也走累了,正好边上有家食肆,主要是面食馄饨什么的,正好歇会,再喝点汤。
“晓星,我们去吃混沌。”说完拉住晓星走进去找个位置坐下。
“姐,我们2个要一碗就行,可以免费添汤,我们有买很多吃食,足够吃的。”晓星小心翼翼悄声的和姐姐说道。
小鱼看看其他顾客喝汤的大碗,要是二碗姐妹2个还真喝不完,就同意了扬声到“老板,来碗混沌,麻烦您在给我们一个空碗,。”
“好嘞,稍等下。”老板娘,一个衣着普通,但是很干净的妇人,立刻拿过来一个空碗和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