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班一下,徐谐就来到了辛广美的宿舍门口,想看看辛广美情况怎么样了,只见辛广美正拿着盆子准备去洗漱。
“怎么样了?酒劲儿过了没?”
徐谐问道。
辛广美一愣道:
“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喝酒了?”
徐谐说:
“你昨晚都那样了,一身泥加上吐一身,要不是我给你弄进来估计你现在还在大门口趴着呢”辛广美当时脸就红脸了。
“那我的衣服……?”
徐谐赶忙摆着手打断辛广美说:
“我可啥也没干,衣服是我闭着眼睛给你脱的,总不能就那样直接让你上床吧?还有你的衣服基本上已经废了,我把它扔浴室了,你自己看着处理一下吧,以后可别喝这么多酒了”
说完徐谐就转身走了。只留下辛广美低着头若有所思的在原地凌乱。
昨晚辛广美经历了这辈子最大的打击,她男朋友罗勇劈腿被她撞见了,看样子时间已经不短了,辛广美直接上去质问,结果罗勇倒好,直接借着机会甩她,她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几近崩溃,所以找了个超市买了一瓶一斤装二锅头找个僻静的地方全给干了。
这下倒好,一瓶二锅头下去没几分钟辛广美就就觉得天旋地转,脑子不清楚的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往研究所走,路上碰到什么坑啊包啊她照单全收,不是滚就是爬的,晚上吃的东西全吐了,她脑瓜顶上的呕吐物应该就是摔倒的时候吐上去的。所幸没碰上坏人,也没掉河里去。
徐谐其实也不傻,看到辛广美这种情况也能猜个大概,虽说他对辛广美没啥好感,但这妮子毕竟是个美人,又有气质,按理说是徐谐喜欢的那一类累,但是她之前对徐谐态度太差,徐谐又是个倔脾气,俩人的关系这才不对付起来,徐谐也琢磨过想阴辛广美一次报个仇,可是机会真来了他倒好,啥也没干还给人家伺候的服服帖帖的,也难怪,他就是这么个善良的人。
“今天天儿不错啊,刚发完工资,要不去街上转转?”
徐谐自己对自己说到。说来也是,徐谐很久都没有上街了,他本身就是一个比较宅的人,加上有点懒,所以基本上他很少出去,来研究所上班这么久了他都没出去过几次,摸着都快耷拉到肩膀的头发徐谐若有所思,
“好像好久都没理发了,要么现在出去理个发吧”
想到这徐谐就披上外套出门了,辗转了几条街还是没找到合适的理发店,不是他要求有多高的技术和审美,是他想找个便宜点的地方,奈何大街上的理发店都死贵死贵的,理个发最便宜的都要三四十块钱,徐谐这种低消费人群接受不了,还好他看到了一个小门面,心想着这里剪头应该不贵,果然进门一问理发只要十块钱,理完发整个人虽说没变帅,但起码精神了不少。
正做琢磨着要不要回去呢,突然听到一阵吵闹。
寻声望去,只见一阵黑烟从对面的楼里冒出来,原来是对面老式住宅楼失火了,火势蔓延的很快,转眼就快烧到三楼了,徐谐走到楼下观望着,忽然看见顶层四楼有个六七岁左右的男孩正在大哭着扒着阳台栏杆,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徐谐一看这还了得,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但接住四楼跳下的人显然不现实,即便是个六七岁小孩也不是他一个正常人能承受的了的,即便承受的了,孩子恐怕也会有危险。
“你在待着别动!”
徐谐冲着男孩大喊一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四楼,还好是老住宅区,没安装防盗门。
徐谐身体素质本来就好,加上肾上腺素飙升,徐谐两脚就踹开了门,一路酿酿跄跄冲到阳台抱着孩子就准备往出跑,但是火势已经比徐谐进来的时候还大,而且烟雾缭绕,还好徐谐这半年的保安不是白当的,学了很多有关消防方面的知识,随便找了块布给孩子捂上自己也拿着自己的背心护住口鼻抱起孩就准备往出冲,奈何火势实在是太大了,往前冲的时候徐谐明显能感觉的到自己的皮肤在燃烧,甚至有的地方滋滋作响。
“不好,这已经快要塌了。”
这楼是几十年前的老式住宅楼,房顶横梁还是水泥砖结构的,现在已经开始劈啪劈啪的往下掉水泥石渣了,徐谐一边躲着火势,一边往外面酿呛的跑,身上已经烧伤了好几处了,但是没办法,只能咬牙坚持着往安全地带移动。
其实到现在徐谐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本来就是一个小老百姓,他从未想过要成为什么英雄,但是他现在就在作着英雄的事情,现在他脑子里面只有怎么把这个孩子带出去,完全已经忘了自己已经被大火快烤熟了,孩子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尽量不让火烧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徐谐用来护住口鼻的背心已经没有了,徐谐的眼睛也被火焰燎伤了,加上大量吸入浓烟,徐谐的意识开始模糊,徐谐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倒下,至少要把手里的孩子送出去,慢慢的看到眼前有了出口,到这里徐谐实在是撑不住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孩子抛了出去,大喊一声:
“跑!”
那孩子落地之后果然听话,爬起来就往外跑,
“哎,这辈子也算干了件有意义的事”
想到这,徐谐倒下了,他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了。
医院里,几个医生在讨论着如何救治刚送来的这个浑身烧伤的病患,比较年长的医生说道:
“必须截肢!病人肢体严重烧伤,部分地方已经彻底坏死,没有完全坏死的地方之后也会因为溃烂而感染,到时候会危及生命的。”
另一个医生说:
“那这样的话这个小伙子岂不就成了废人了?照你的说法他的四肢都要截,首先手术危险极大,就算保住了他的生命,你让这个孩子今后如何生活?”
头一个医生回答到:
“你以为这问题我想不到吗?但是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是医生。首要任务是保住病人的生命。眼下这个孩子家属联系不上,再者这个孩子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要知道现在我们就应该跟时间赛跑。而且这孩子是为了救人而变成这样的,我们就更加有义务挽救他的生命!”
“但是现在联系不到他的家属,我们没有权力替他作这个决定,到时候出了问题谁来负责?”
旁边的一个稍微年轻点的医生提出了这个问题,然后几个人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旁边的一个小护士说话了:
“我刚刚看见他制服上有‘华威科院’的字样,我推测他可能在那里工作。”
这个严重烧伤的小伙就是徐谐,而小护士说的是他保安制服上面的印字。
现在的徐谐可以说是彻底废了。四肢严重烧伤,说烧伤都轻了,差不多都烧熟了。加上双眼已经被浓烟熏瞎了。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这时候最年长的那个医生发话了
“华威科院我知道,我认识那里的马教授,小文你赶紧去查看病人的情况,我马上给马教授打电话。”